第四百七十一章 不服氣

  「你不服有什麼法子，閨女是娘的貼心小棉襖，兒子頂多就是個暖手爐，一會兒的溫度，三分鐘好，三分鐘後就沒影兒了，你說說你一年到頭的哪有幾天是踏踏實實地留在家裡陪陪我的？」

  這個……

  李林海答不上來了。

  「答不上來，就是心虛，就得承認兒子沒閨女好！」李夫人乘勝追擊。

  「咳咳，好吧，我發現自從有了妹妹，我在爹娘心中的地位與日劇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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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芙寶打開門出來，李林海還在外頭嘟囔著，嘴巴撅著，跟失寵的小孩兒一樣，徐芙寶憋不住笑。「大哥，要不要我跟娘舉薦你，說你這半年都能留在家裡陪她？？」

  「別，可別，我現在只等著魯王爺那邊的信兒，只要豆福這邊的事宜辦成了，我就得去南方一趟，這眼見著到了進購蓮藕的季節了，連著五年，京都城百姓們吃藕的事兒，都是我來承擔的，船隻我都預定好了，只得事兒一了，我即刻啟程！」

  李林海嚇得直擺手。

  「那你就別覺得冤屈，母親說的對，你就是個財迷！」徐芙寶說著，就抬腳往前面走。「是不是明月庵那老尼姑來了？」

  「你猜得太准了！」李林海驚訝，「你怎麼猜到的？」

  「呵呵，也不算是我猜的，是我刻意為之，必然由此結果！」徐芙寶說著話，兩人就到了前廳了。

  果然見那老尼姑吉緣師太正哭哭啼啼地在那裡，看到徐芙寶過來，她快走兩步到了徐芙寶切近，撲通就給跪下了，「姑娘，老尼知道你是個聰穎的，這事兒只有你能救貧尼了！」

  「師太請起！」徐芙寶伸手把老尼扶起來。「他們對您怎樣了？」

  「啊？姑娘，你怎麼知道他們要對付老尼？」吉緣師太震驚，「我這 還沒說呢，姑娘，難道說，你……你看到 了？」

  「呵呵，師太，我並非生有千里目，怎麼可能看到？但我是推理出來的，您想想，您白日裡帶著我們去那柴房旁邊的小屋看，小屋是何叔跟王氏住過的，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但小屋很舊，連著一間破敗的柴房，這就難以理解了，明月庵有不少閒房子，怎麼會給一位上香求子的香客住破舊的屋子？這裡頭，不是香客故意想要住，那就是你們故意讓她住的，甭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那都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秘，我說的對嗎？」

  「姑娘，您可真是神了！」吉緣師太冷汗下來了，「我就知道，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妙言太過囂張，連老天都不會幫她了！」

  「呵呵，老天如果真幫了作惡多端的人，那世間還有什么正義公理？百姓們都效仿惡人的做法，這天下不就都沒了真善美，成為邪惡可怕的世界了嗎？師太，您是個好人，一開始就不應該縱容那妙言在庵里胡來，也就沒有今日之禍事了！」

  「唉，說來這事兒也真是怪我，若是我第一次發現她不守清規戒律，我就該把她趕走，不讓她壞了佛門淨地的清寧，可是，我一時心軟，就等同於默認了她的做法，她越發的囂張得意起來，隨著銀子賺的多了，她對我也是呼來喝去的 ，沒了一點尊重，時不時地還趕我走，說她才是明月庵真正的庵主，我有苦難言，只能忍耐。那知道，她越來越放肆，竟干起了殺人害命的勾當！」

  「你是說妙言殺人了？」李大人這會兒怒極，瞪著吉緣師太。

  吉緣師太搖頭，「也不是她動手殺的，但是她參與了。」

  「你快說，他們殺的是何人？怎麼殺的？」李大人的心中一直都懷著一種希望，希望何顯能並沒有死，而是被何繼友他們給藏匿起來了。

  「他們殺的是……是縣衙的何頭兒，就是姑娘所說的何叔，原本何頭兒的娘子王氏跟老尼並不熟悉，也沒有任何來往，她跟妙言好像之前也沒什麼交集，只是最近，妙言搭上了一個男子，那男人巧舌如簧，又出手大方，就把妙言給哄得團團轉了，對她說，他有個嬸子因為不能生養，所以一直被叔父毒打，這日實在是打得緊了，嬸子想要到這庵中來上香求子，要妙言出面接待……妙言自然答應下來，後來，不就那王氏就來了，在庵中住了兩日，也跟妙言聊天，兩人關係竟好得不得了，王氏跟妙言說了自己的難過之處，說何頭兒因她不能生養就對她拳打腳踹，還說，這種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她都不想活了！妙言就勸解她，說總能想出一種教她脫離苦海的法子來，王氏不信，說哪裡會有這種法子，除非何頭兒死了，她才能自由自在地過日子……」

  「那一日，他們兩人正在庵中說笑，吳公子就來了，這吳公子據說是京都城中的名門之後，非常有錢，出手闊綽，非常迷戀妙言，隔三差五地來，這日在庵中就遇上了王氏，在妙言的撮合下，吳公子跟王氏就成就了好事，過後，吳公子給王氏留下了一百兩的銀票，王氏驚喜不已，連連對妙言說，這吳公子行事也太大方了！妙言趁機說，要是姐姐沒有家，沒有男人，那就能跟吳公子堂堂正正的明鋪暗蓋了，那樣姐姐得到的好處不就更大了去了，而且，這吳公子尚且沒有婚配，萬一姐姐多用用手段，得了他的寵，說不準就能把姐姐給娶回家呢，一旦成了吳夫人，姐姐這輩子就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了，到時候，姐姐可是不要不管妹妹了，要常來接濟接濟妹妹才好啊！」

  「她這一番話下來，王氏動心了。連連說，這可如何是好，何頭兒那個挨千刀的還在呢！後來妙言就把何繼友找去了，三個人在屋子裡嘀咕了一上午，一開始老尼並不知道他們嘀咕的是什麼，後來，那一日，傍晚何氏又來了，還直言要住在柴房旁邊的小破屋，老尼我覺得那不是待客之道，說那屋子太破舊了，王家嬸子你還是住在前院好了，可是王氏執意不肯，我一再的勸說，後來妙言對我大聲呵斥，說我多管閒事，我無奈，只好回了前院，不去管他們！誰知道，當晚何頭兒竟找來了，王氏見著何頭兒就一個勁兒地哭訴，說沒孩子，實在是苦悶，這才要來上香求子的，何頭兒一直安慰她，說沒孩子也沒事兒，兩個人在一起挺好的，壓根不似她說的那樣，因為沒孩子，對她拳打腳踢，因為天色已晚，兩口子就留在了庵中，當晚小尼姑妙言親自下廚做飯，炒了幾個菜，言說要姐姐跟姐夫好生喝喝酒，解解悶，王氏也沒閒著，一直對何頭兒勸酒，何頭兒見自己娘子勸酒，也沒多想，就喝了，結果喝了兩三杯，人就醉得不成了，現在想來，那酒菜里一定是下了蒙、汗、藥的，不然怎麼可能何頭兒睡得人事不省，被他們用刀殺了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