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8章 混沌鍾、批命

  夢境中沒有鬼怪，也無神仙，但卻顯得更加離奇，他夢到自己在一片未知的空間中正拿著刀在一個大鼎上刻著字，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就仿佛他以前真幹過這事一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落筆的時候，他在看鼎上時，上面的文字卻怎麼也看不清楚。

  虛幻的空間突然射出無數字體，有現代字、空間文字，以及各種古字。不說組合，就是分開來他也只能認出一點點，這些字不停的盤旋飛舞，最後竟一下撲到了模糊的鼎上，最後化為四個大字：「執我稱命！」

  「轟隆！」大鼎突然爆炸了，把一切炸成了虛無。

  「呼！」張衡從夢中驚醒過來，苦笑了一下，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來是看文字太勞累了，居然做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夢。

  「咦！」隨著一聲輕咦，張衡有些驚愕的看著前面的司機，腦海中竟自動模擬出了一個羅盤，上面出現了天干地支22個字，不停的組合變動，還有很多數字，按說這根本不合理。阿拉伯數字是最初由印度人發明，後由阿拉伯人傳向歐洲，之後再經歐洲人將其現代化。到了大約是13到14世紀，由於我國古代有一種數字叫「籌碼」，就用了阿拉伯數字，因為寫起來比較方便，但當時在我國沒有得到及時的推廣運用，一直到了上個世界才漸漸被廣泛運用起來。

  並且古印度人是在公元3世紀才發明了數字，怎麼算都和華夏遠古羅盤八卦圖聯繫不上啊。

  不過他是現代人，腦海中的東西自然就包括了現代的東西，這到也罷了，關鍵是羅盤上的針忽然指到了73這個數字。

  這代表了什麼？思索間，腦海中的圖案漸漸清晰起來，可又變得模糊了，最後羅盤居然變成了一口大鐘鼎，是一口圓鼎而非方鼎，上面刻畫了無數的花鳥瑞獸，活脫脫一個大世界的景象，鐘身有諸天星光環繞其上，顯得更加神秘。這一切都極為清晰，有些野獸他見過，是空間的中出現的，同時也有現代的一些野獸，而文字清一色不認識，但又可以說他都認識，因為就是那108個古字，這下連數字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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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突然響起一道清脆的鐘聲，這聲音極具穿透力，一下讓他從頭涼到腳，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身體非但沒有覺得難受，反而渾身舒坦。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這口大鐘連同諸天星光都被黑色所吞噬了，隱沒在了意識深處，仿佛處在混沌之中，但又能讓他看到模糊的形狀，也就是這個形狀讓他驚駭起來，因為意識深處居然是一個石像，人首龍身，雙目微閉盤座在那裡……

  「這居然就是執我，我的執我居然是一口古樸的大鐘鼎！」張衡喃喃念道，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想，這完全是出於本能，他的執我為什麼會是有一口鐘呢？而且上面還刻畫著那108個古字，這字明明是現代的東西，而且他根本就不認識。

  「罷了，不管你是不是由我內心負面情緒所產生的執我，以後你就乖乖的當一口鐘吧，遲到有一天我會把你斬出去，恩，叫大鐘鼎有些不順口，以後就叫你混沌鍾吧，產生於混沌識海，也在混沌中歸於虛無吧，等等，混沌鍾？這名字好象在哪裡聽說過？」一小會後張衡就不在多想，免得把現代的東西套進去，又讓自己心亂了。

  望向窗外，即便是午夜，城市中也顯得燈火通明，大道上雖不至還有行人，但過往車輛卻更多了，尤其是以大型車輛，這些卡車都滿載貨物飛馳而去，到也有幾分瞭然，若是白日，這些卡車是進不了三環城區的，加上超載嚴重，在城市外圍也容易被交警罰款，村中有一個貨車司機說了一個小故事，說他跑一趟車本來能掙七百塊錢，結果過路費餐旅費就要花兩百，然後還有固定的罰款兩百，一趟下來兩天一夜的時間就只剩三百塊的賺頭了。

  所以這些卡車別看跑得飛快，估計還是免不了被罰款，只是沒有硬性規定那麼嚴重罷了，笑了笑，各行各道都有各自的規矩，普通人只能去努力的適應，下才混得下去。

  轉過頭來，心思一動，腦海中的混沌鍾居然射出一個數字「七十二」，張衡皺了皺眉頭，這七十二代表什麼呢？

  突然，他臉上露出了驚訝，只有等他看見司機的時候還會冒出這個數字，如果目光挪動開數字就見了，而混沌鍾根本不受他的控制，完全是自行運轉，不，也可能是執我在控制，頭疼的執我啊，是他，但又是相對獨立的，一個普通人根本無法理解的東西。

  機場到了，張衡招呼司機在路口停下，因為他看見應龍一行人，而腦海中又冒出和人數相當的數字，看著應龍的時候冒出一個九十三，其餘數字不一，最低的才四十三，而數字自然是大於這些人原本的年齡。

  「莫非，這些數字代表了壽命？」張衡驚愕的想到，不顧眾人的驚訝，火速跑到反光鏡前，鏡內是他自己的模樣，看著鏡中的自己，混沌鍾卻沒有任何反應，看來是行不通了，就算這數字代表了壽命也看不到自己的。

  看來人不能貪求太多了，這到沒影響到他的心情，此時他就猶如一個好奇寶寶，開始在不停的人身上實驗數字，但是也沒辦法證實這數字就代表壽命，想要試驗出來到也簡單，那就是去醫院重症病房，推敲一番也就知道了。

  但現在就算心急，也不可能火速跑去醫院，因為應龍妻女所乘坐的航班還有十幾分鐘就要到了，忐忑的應龍他期望著他來撐場面呢。

  索性就走到路邊的木椅走了下來，雙目一閉就進到了空間中，而後在空間中試驗了一番，得到了還在常理中的數字，但如果這數字就代表壽命，在空間卻沒有放大出來。

  春巫是89，蘇秀是85，蘇紅83，大柱90，大鬍子80，布穀75，雲64，老醫生86，到是秦壽的數字居然是134，這把張衡嚇了一跳，整個部落他看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除了秦壽的數字上百，其餘最高也就九十多而已。

  也只能看出人的數字，野獸等非人類物種都看不出來，猴子和猿猴也看不出來，如果這代表壽命，可他也不知道怎麼計算，比如他根本不知道春巫已經活了多少歲，自然就算不出還剩多少壽命，搖了搖頭，暫時先不管這個問題。

  張衡把所有的巫師全叫到了大廳，然後花了不少時間讓巫師們幫忙，把腦海中的混沌鍾畫了出來。雖然混沌鍾已經隱藏在了意識深處，也不受他的可能，甚至有可能只是他的精神幻想，根本就不存在這個東西，但他又能清晰想像中模樣，索性就畫出來，讓巫師們安排鑄造一口這樣的大鐘，而後把這鐘放到廟宇中，他的石像身旁，一起接受原始人的朝拜，嚴格說來，在這事情上面他迷信了。

  等他一出大廳，老醫生就湊了上來，「王，您這是在做什麼。」

  張衡沒有回答，反問道：「你知道混沌鍾嗎？」

  沒想老醫生隨口說道：「知道啊，神話傳說中東皇太一的寶貝，混沌鍾乃是盤古大神開天斧之斧頭所化，盤古大神執掌此鍾鎮壓鴻蒙世界。攻防兼備，一旦祭出：攻可搖動出——諸天音波，鎮壓無邊鴻蒙世界。防可釋放出——鴻蒙氣罩，懸於頭頂立於不敗之地。

  是開天三大先天至寶之一，神話傳說中的頂級法器，另外兩大先天至寶，分別是老子的太極圖，能平定地水火風，防禦性很強；還有元始天尊的盤古幡，攻擊性很強，能破碎一切虛空。混沌鍾攻防兼備，算是三寶中最強的。

  後來東皇太一隕落後，混沌鐘被通天教主得到，用來鎮壓鴻蒙世界，版本有很多，比如也有傳說混沌鍾在東皇太一隕落後就消失了，通天教主也沒得到。神話畢竟只是神話不可當真，當故事聽就可以了。王，你問這些幹什麼？」

  張衡心說，我只問了混沌鍾啊，是你自己羅嗦的說了一大頓，不過也順著詢問了一些東皇太一的事情，他對神話傳說這塊，除了被動通過電視等接收到，就是之前在網絡上查的資料了，都很零散，現在老醫生一通海說，雖然版本多變，但也讓他心理有了一個印象。

  「你是說東皇太一是遠古神祇。乃屈原大師《九歌》中最高天神，目前是眾說紛紜。有的說是「星」；有的說是「太乙」；有的說是「戰神」；有的說是「伏羲」；有的說是「春神」，並沒有公認的答案，而東皇太一併沒有一個叫帝俊的兄長，兩人其實沒有直接的關係。」張衡疑惑的問道。

  老醫生點頭道：「沒錯，東皇太一和帝俊是各個民族所信仰的不同天神，比如東皇太一是陰陽家所信仰的主神，而陰陽家並不信奉帝俊。兩人只有一個共同點，傳說中他們都與太陽有點關係，王，您今天是想了解？」

  張衡笑了笑，「沒事，我就是覺得東皇太一這個稱呼比較拉風，呵呵。好了，我還有點事就先忙了，部落里的事你多操心。」

  本打算就此離去，但突然又多說了句：「對了，我算了下你的壽命是86歲，你還有15年左右的壽命！」

  話一落就消散了，回到了現實中，廟宇中已經有了石像，他也就沒必要在空間留下石像神，直接把意識全部抽離到現實中，這也是為了讓意識更凝實，免得被執我跑出來占據了意識。

  老醫生愣了好一會，也沒理出個頭緒來，喃喃道：「太陽王什麼時候改算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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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張衡睜眼時，航班也到了，下了飛機後還要乘坐一段場內巴士，這時候過去正好合適，張勇有托那邊的PLE護送過來，所以也就不用擔心見不到人，但也不能在耽擱，招呼眾人一起過去。

  十幾分鐘後，張衡見到了應龍的妻女，之前已經見過照片，但那是幾年前的，與現在相比，母女倆都顯得精神頭沒那好，估計這幾年沒少吃苦吧，外地打工的生活可不好過，特別是沒有一計之長的情況。

  而讓他意外的是應龍妻子的數字雖然有75，但他女兒應曉麗的數字卻只有25，從身份證上看，應曉麗今天已經24了，如果這些數字代表壽命，那不是說應曉麗只剩一年壽命了，可應龍的壽命足足有93啊，難道要白髮人送黑髮人！

  這些只是他的個人猜測，沒有說出口，首先要證實這個數字到底是什麼，或許只是他庸人自擾，這數字什麼都不人呢。

  等張衡回過神來，應龍一家三口已經度過了最激動的時刻，張衡因為心有所掛，到沒有耽擱太長時間，只是大概說明了一下應龍現在的情況云云，等出了機場就分道揚鑣了。

  這讓應龍有些意外，太陽王這次來了等於沒來啊，什麼忙都沒幫上，但也沒有怪罪，反到是看出了太陽王好象有什麼煩惱的事情。

  張衡自然也不好多解釋，連夜撥通了女醫生的電話，而後就讓司機直接送他到華南醫院，至於唐老那裡不

  急，一晚上的時間還長著呢，說不準老人先熬不住跑去睡覺了呢，那到時候就不用過去了。

  到這只是美好的願望罷了，如果真不用他過去，那朱館主肯定會馬上給他打個電話說明。

  車上路了，一路無話，張衡琢磨著心事，理性來說他不應該相信能看出人壽命這樣離奇的事情，但如果是真的，又覺得很有意思，少年人的好奇心終歸比較重，對於新事物的接受力也更強悍，連空間這樣的事情他都能接受，現在多了壽命也就沒什麼了。

  另外還有混沌鐘的事情，想了片刻就放到一邊了，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即便東皇太一的法器是混沌鍾，但他跟一個遠古神話人物又能有什麼關係，多想不過多增煩惱罷了。

  思考就猶如坐白日夢，時間過得飛快，等到司機提醒時他已經到了醫院門口了，而女醫生也已經俏生生的等在那裡。

  「王，這麼晚你到醫院來有什麼事啊？」女醫生好奇的問道，下午兩人才見過面，剛剛商討了猴子進化的事情，這大晚上的還能有什麼事。

  這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大多數夜貓兒都已經睡下了，況且明日並非周末，這樣的夜晚就更寂靜了

  「進去在說！」 張衡笑了笑，沒做解釋。

  一個小時後，他有些表情古怪的靠在椅子上，如果不出意外，這些數字真的代表著壽命，女醫生的壽命數字是八十，也算是不低了，在村里一般六十歲左右就會提前給自己準備好棺材，也就是說活過六十歲，村民就覺得不錯了，當然是人都希望自己能越得更長久些。

  「王，你是在？」女醫生疑惑了，搞不清楚太陽王為什么半夜忽然跑來醫院，然後看了很多重病的人，又詢問了病歷，但只問這些病人的年齡，這就讓她搞不明白了。

  張衡想了想，索性把這事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當然也有所保留，即便是這樣也讓女醫生雙目睜得溜圓，一臉的不敢相信。

  「你是說，你現在能看出人的壽命，那快看看，我能活到多少歲，要說實話啊。」女醫生緊張兮兮的問道，但怎麼看也是開玩笑居多，現在也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張衡笑道：「剛好八十歲。」

  「還不錯呢，八十歲夠了，再老就會很醜的。」女醫生有些豁達的說道，但如果是真實的情況大概就不會這麼想了，八十歲又怎麼夠，只要能增加壽命，這世上有無數人願意付出代價，就算年輕人不會，可到了老了就會怕死了，尤其是那些放不下現在擁有的一切，自然就不想死，放不下並非是指金錢地位，每個人都能找到長壽的藉口。

  張衡又笑了笑，就出聲告辭了，朱館主沒來電話，那就說明那邊的研究還在繼續，他還真不好半道跑路。

  女醫生也要回家，也算順道，也就上了一輛車，快到地方時女醫生忍不住問了句：「王，你剛才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你說呢？」張衡反問道。

  沒有答案，即便是現在他也不敢保證百分百準確，而且他自己其實不太相信壽命之說，如果一個人從出生開始就定下壽命幾何，那人生還有意義嗎？在他看來命運就算有，那也是可變化的，會隨著環境所改變，不然又怎麼回有逆天改命之說，既然能改，那命運就不是固定的了。

  比起命運，他更相信因果之說，因為這可以解釋得通，做了好事就應該得到善報，做了壞事就應該得到懲罰，笑了笑，佛家的東西確實很系統，也更有辨證性，即便是飄渺的說法，卻有著邏輯可尋，也難怪佛教會力壓道教大興。

  道教始終只是華夏的東西，而佛教卻在全世界擁有信徒，也說不佛道誰更優勝，只是因為當下環境而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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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明了，張衡伸了個懶腰，半夜他就熬不住睡著了，結果唐春林三人卻真的查詢了一晚上的典籍。

  這讓張衡很是不好意思，也對老人這種精神表示尊敬，或許也只有這種執作才讓老人有了大師級別的地位，而楊東來和朱九本兩人不過是陪太子讀書，當不得真。

  想了想，索性出聲說道：「唐老，我突然有了點想法！」

  「呵呵，我就說嘛，小友苦思了幾個小時，肯定會有所得的。」老人含笑得說道。

  張衡不由老臉一紅，他苦思個屁啊，睡得正香呢，並且連做夢都沒有做，一覺醒來就是天亮，大熱天的睡在實木地板上感覺非常不錯。

  「不錯，我琢磨了一晚上，終於產生了一個想法，唐老，你們當初發現的鐘鼎還在嗎？」張衡詢問道。

  老人搖了搖頭，「在到是還在，但已經放進了博物館，並且不對外參觀，而且那鍾雖然保存還算完好，但也腐蝕得厲害，輕易動不得，上面也沒其它刻畫，就這108個字，所以當初我才會覺得奇怪，這一研究就是很多年。」

  張衡其實是想讓老人從研究從抽離出來，萬一被累倒了，他就罪過了，便說道：「唐老，我們換個思維想一想，既然從文字中暫時理解不了具體的意思，那麼我們能不能通過聲音來找到蛛絲馬跡了。」

  「通過聲音？什麼聲音？」老人一愣。

  張衡微笑道：「當初我來這裡的時候您老不是為我敲響了鍾嗎？我覺得可以仿製一口古鐘出來，然後試著敲響一下聽聽看鐘聲，看能不能有所得。您想像一下，遠古時期造出那口古鐘，肯定不可能只是拿來當擺設吧，鐘的作用自然就是敲打，聽著鐘聲，讓心靈回到那個時期，或許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反正現在我們也沒其它的好辦法。」

  「妙啊，小友此言大善，這麼簡單的道理我之前居然沒有想到。」老人大喜過望，顯然是接受了這個建議。

  張衡已經見怪不怪了，貌似到目前為止他說的話老人從來沒有反駁了，呃，也不是沒有，但那是他選擇科系方面，和研究古字沒有關聯。

  「呵呵，小子也是對古字沒什麼研究，就想到些歪招了。」張衡謙虛的說道。

  結果楊東來卻道：「張小友，不可妄自菲薄，你的天賦決定了你的思維會和常人不一樣，你更容易看到本源上的東西，我們只想著怎麼研究破釋，但你卻懂得追溯到源頭，源頭明了了，那答案不就出來了嗎，又何必去根據歷史查詢結果呢。」

  張衡連稱不敢，但心中卻是坦然受之，讚嘆道：「果然不虧是大學校長，有見識啊，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天賦驚人。」他這是有些自戀了啊，呵呵。

  有了建議，唐春林就火速帶著已經總結出的資料跑路了，趕回了燕京，要去博物館拍照，然後安排仿製古鐘鼎，這事旁人幫不了，沒他的面子別人根本見不到古鐘。

  張衡其實也有點私心，他也想看看那口鐘到底是個什麼模樣，會和腦海中的混沌鍾一樣嗎？

  而後楊東來也上車走了，臨走時給了他張名片，讓他到時間直接去學校報名，錄取通知書到時候直接在他辦公室拿，就免了中途在跑一趟。

  張衡自然是欣然應下，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是吉瑪打來的，請來的外教到了，張衡連忙火速往家人趕，妹妹的學業目前來說是頭等大事，已經耽擱了這麼多年沒讀書，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