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模擬、刺殺

  「吼，王，豐收！」洞中人群跟著呼喊，洋溢著喜悅之情。

  但張衡卻有些臉紅，就猶如小學的時候老師錯判了卷子，讓他得了數學第一名一樣，巧取了這份不應該屬於他的榮譽，但現在又不知道該怎麼和原始人解釋，只好厚著臉皮應下，心理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會強大起來。

  忽然，張衡想起了時間問題，連忙叫道：「布穀，你們先回去，回部落去。」

  「部落！」布穀回應道，不過馬上又指了指他，嗚嗚出聲。

  張衡很快就懂了，笑道：「你們先回去，我留在春部落養傷，春部落。」

  「王，嗚嗚~~！」布穀眼中顯露出濃濃的不舍，似怕張衡又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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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衡忽然發現其實布穀還是孩子的心態，如白天獨戰鹿獸，和霸比拼戰兩頭血狼，這些都想掙表現的行為，又一笑，他自己不也是個孩子嗎，出聲道：「我不會走，春天都會留在這裡，春天！」

  「春天！」布穀拍打著胸膛咆哮。

  接著就嘰里呱啦一陣，扛著三頭血狼獸走了，同行的還有六個男人，不過大鬍子卻留了下來，抱著斧頭靠在石壁上，旁邊就是張衡躺著的草鋪！

  看著身前的四頭狼獸，張衡猜測，其中一頭倒了血霉被他給刺死了，很可能霸獨自殺死了兩頭，另外還有一頭可能是大鬍子殺死的，所以布穀走的時候只帶走了三頭，這應該就是按勞分配的表現吧。

  這些血狼獸可不是村裡的土狗能比的，高大雄壯，獠牙鋒利，眼神兇橫，速度和撲咬力都很嚇人，張衡一米八的身高，要不是情急中刺出了豬刀矛，怕是直接就讓狼獸撲到脖子上給結果了。

  看了看洞口，張衡也分辨不出這會是下午什麼時辰，不過他肚子已經餓了，想了想便開口道：「霸，火，烤肉！」

  「火！」霸匍匐上前露出疑惑的眼神。

  張衡左右看了看，巫和大鬍子也是滿眼的疑惑，忽然心理一陣拔涼，難道真的不幸被他猜中了，原始人一天只吃一頓飯？

  張衡只好搖了搖頭，示意沒說什麼，他打算在等等，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但洞裡還很亮堂，應該還沒到傍晚，或許還沒到晚上吃飯的時間呢。

  時間流逝得很快，洞裡也顯得很安靜，大部分人群都是圈縮在屬於自己的位置，只是偶爾有孩童爬來爬去，也不叫喚。而巫精神頭到是很好，不時在石板石壁上刻畫，很凌亂，偶爾又搗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張衡看不懂也就沒在多看，忍住肚中的飢餓，開始閉目養神。

  沒一會就進入了白日大夢中……睜開眼時，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快入夜了，但洞裡還是沒有絲毫動靜，大鬍子還是保持著起初那個姿勢，靠坐在石壁上，猶如亘古就在那裡一般！

  張衡不由慌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啊！得想想辦法才行，不然餓著肚子他可睡不著，又不想就此退縮回到現實中去……

  想了片刻，還真讓他給想了個辦法出來，便出聲沖巫叫道：「內臟，把內臟清理出來，內臟！」

  「內臟，大腸，心！」巫回應道。

  張衡點了點頭，身子不能動，只好連比帶畫的解釋道：「對，就是內臟，清理出來掛上。」索性拿起那節煅燒過的骨頭，用草栓起了提在手上。

  巫中的眼神中終於沒有了疑惑，吐露了幾個聽不懂的音節，山洞中所有人馬上就動了起來，霸和大鬍子把野獸扛到了一邊，或是專門處理野獸的位置，很快斧頭起落，巫也上前，似要親自處理內臟。

  張衡笑了，掙扎著靠在石壁上，心理又想也不知道這傷嚴不嚴重，什麼時候能好。

  深呼吸了幾次，又摸了摸胸膛，只是疼痛應該沒有斷骨頭，可能是因為還沒緩過氣來吧！

  見巫果然在處理內臟，每取出一樣就讓人用藤條栓好提著，動作雖慢，卻仔細的分辨出了各種內臟，張衡點了點頭，四頭血狼，花的時間也不是一時半會。

  索性又開始閉目養神，這次卻是沒繼續做白日夢，而是努力回想起遭遇血狼的一幕，五行拳是象形拳法，也是古人觀野獸的生活形態所創，只是配合了如何鍛鍊骨力這些方法而已。

  眼前閃過霸等人和血狼碰撞時的情形，雖然很短暫，卻很震撼，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人與野獸搏鬥，這不是演練而是在拼搏性命，是真正的死生戰鬥，不僅奪取生命，還有對方的屍體……

  「呼！」閉目的張衡忽然急促呼吸，額頭上也開始冒汗，近了，眼前閃過血狼撲過來的情形，兇狠無比，一往無前，要一口咬斷他的喉嚨，呼！張衡猛然睜開眼，幻想中他居然沒躲開，被血狼生生撲倒，獠牙刺進他的脖子，鮮血噴滿了整個胸膛。

  「呼，呼！」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由暗恨自己居然沒有想像中那麼勇敢，還是懦弱膽怯嗎？

  眼神又閉上了，又回到了剛才的場景，血狼又撲了過來……反反覆覆很多次，但最後他卻笑了，他找到了刺中血狼胸膛時的那種感覺，趕緊抓住那種感覺和軌跡，腦海中模擬中矛刺出的路線，反反覆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到血狼無論從什麼方向撲來都會被他刺中為止。

  長舒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幻想出的結果對不對，但至少他現在不會恐懼血狼的撲殺了，恍惚間腦子也清明了幾分，身體也沒那麼疼痛了，有非常強烈的欲望現在就和真實的血狼再戰一場……

  「王！」耳邊傳來巫的聲音，張衡回過神來，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但見四頭血狼都處理好了，不僅內臟分別清理了出來，肉也被砍分了。

  想了想，張衡出聲道：「都掛起來，這樣，掛起來就能存放更久。」

  一邊說著，揀起身前的枝條，把草一串串的掛在上面，在村里因為沒有冰箱，村民都是通過把肉掛晾來存放得更久，也有把肉裝盆里放在水缸上面漂浮降溫或是吊進古井裡存放，當然也可以把肉煮熟後存放，方法相當多，但這會張衡自己不能動，只能教導原始人掛肉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