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隔壁來敲門

  張衡一溜煙跑到雜貨鋪子，買了一袋湯圓粉子，還有一把鹽菜，接著又馬不停蹄的跑回家裡，他喜歡這種奔跑的感覺，仿似在於風比賽一般，風是自由奔放的，無拘無束……

  老家的高中是由以前鄉里的人民公社改建的，在大山腳下，離小鎮很遠，張衡只有去郵局取匯款單才會去小鎮，一年也就兩次而已，祖奶奶更是二十多年沒出過村里了，張衡所接觸到外面的世界，只有通過村里打工前輩口口相傳，還有同學間的八卦消息，另外就是通過電視和書籍，現在竟然自己能想到做葉兒粑的點子賺錢，心情可謂大好，興奮無比！

  進了廚房，就麻利的豬肉沖洗了一下，放在案板上剁成了肉沫子，想了想又把大腿肉抓了一些出來垛成了肉沫單獨放進了小碗裡，然後把鹽菜切了一些垛細。接下來就是和粉子，相當簡單，因為不用發酵，加水搓揉和好就可以了。

  現在要先進行炒料，張衡摸索了片刻才搞清楚了煤氣罐的使用方法，熱鍋後下了菜籽油，等油中的水泡冒干，垛好的肉就跟著下了鍋。

  張衡作為村里人，父母又都不在身邊，自然從小就學了做飯，就如那句歌詞裡說的：「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不過張衡這個草根卻早就學會在自娛自樂，那就是白日大夢，但見他樂呵呵的把肉沫翻炒到七成熟，加入了鹽和花椒粉末，翻炒均勻後就把鹽菜沫子下了鍋，鹽菜本就是鹹的，所以就無需在加鹽了，等把鹽菜炒出香味，又放了少許味精就跟著起了鍋。

  接下來又如法炮製把大腿肉沫子和著鹽菜炒了一份，沒有比較張衡還覺得剛才料子很香，現在一炒大腿肉，香味一出來和之前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不在一個檔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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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妹妹肯定會很喜歡吃呢，就算最後母親不同意販賣葉兒粑這單生意，至少妹妹喜歡吃這就足夠了，就值得張衡花在多的功夫來烹飪。

  料既然炒好了，也不待冷卻，直接就包起了粑兒來，老家把所有的小吃基本上都叫粑兒，饅頭包子通通都叫粑兒，但是這個葉兒粑卻是名副其實，屬於粑兒中的極品。

  既然是做來自己家人吃，自然皮薄肉餡多，張衡抓出一個粉糰子，搓圓後用大拇指往中間按了幾下，就成了一個碗狀，又用勺子舀了肉料裝進粉糰子里，封口後再度搓圓就用龍紋樹葉包裹了起來，碼進了笆簍里放好。

  如法炮製，沒花多少功夫笆簍就給裝滿了，大部分是豬肉餡，只有一角是大腿肉餡，張衡用一根筷子隔開，好吃的要留給母親和妹妹，如果吃不完，明兒早晨蒸熱了也可以當早飯呢。

  「我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背上還背個胖娃娃……」張衡哼著小調子，手上不等，往鍋里舀好清水，笆簍也放好後，葉兒粑整理的碼在笆簍上面，數了數總共有三十幾個呢。

  接著又把廚房整理好，把剩下的樹葉又裝回房間藏了起來，一切等實驗完龍紋葉兒粑的味道在說，忙完了這些到也不急了，葉兒粑不用十分鐘就能蒸好，就算水燒開也要花點時間，也最多不超過二十分鐘就可以吃了呢。

  看了看時間，轉眼就快到七點了，家人還沒回來，張衡想了想就打算到肉鋪去幫母親和妹妹收拾，雖是夏季，外面天也快黑了呢。

  「扣扣……」

  忽然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張衡頓時疑惑，院門沒關啊？

  「請問，可以進來嗎？我是隔壁那家。」緊跟著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

  張衡愣了片刻就迎了出去，所謂遠親不如近鄰，鄰裡間的關係在村里相當重要，還沒到院門口，張衡就瞧見一個婦人站在門口，約莫三十歲上下，穿衣風格卻似村里四十來歲的大媽，一條大花圍裙，兩個黑袖套，有些消瘦，臉上掛著絲絲疲倦，眼神中光彩也很淡。

  張衡甩了甩頭，什麼時候他變得如此觀察入微了？連忙出聲道：「阿姨你好，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我媽還沒回來。」

  婦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我不是來找王姐的，那個，我就住在牆隔壁，唉！我就直接說了，家裡倆孩子剛才聞到香味，鬧騰得厲害，我就厚著臉皮過來討點吃食，小伙子你剛才在做什麼好吃的，聞著實在太香了。」

  張衡一聽，一股濃濃的成就感傳滿全身，原來是這麼個情況啊，連忙出聲道：「阿姨你太見外了，都是鄰居，說什麼討不討的，我正在做葉兒粑兒，剛才在炒料子，不過葉兒粑還沒開始蒸。」

  說到這裡見婦人神情更尷尬了，張衡又道：「阿姨，要是你不嫌棄我先把剩下肉料子給你，等晚一兒粑兒蒸好了我在給你送些過來。」

  「好，好，謝謝小伙子你了，都是家裡倆孩子嘴讒，改明兒阿姨做了好吃的也給你端過來。」婦人歡喜道。

  張衡笑著點了點頭，他真的沒覺得有什麼，這種情況在村里很常見，就如幾個爺爺家裡，基本上每次割了肉回來，做好後都會給祖奶奶端一碗過來呢，關係好的鄰里鄰居也經常這樣。

  一邊想著就返回廚房把剩下兩小碗肉料子給端了出來，因為分為豬肉和大腿肉所以有兩碗，「阿姨，就剩這麼多了，你先讓孩子們吃著，晚一會我就送粑兒過來。」

  「謝謝，謝謝你了，你們一家都是好人。」婦人又感謝了一翻，就歡天喜地的端著碗往隔壁而去。

  這邊農田片區，雖然有幾十戶人家，不過家家戶戶的房子都相隔有點距離，這婦人其實是和張衡家是一處房屋，不過中間隔了一道牆，就變成了兩戶，婦人那邊靠背後，張衡還沒過去看過呢。

  有人誇讚張衡自然心情大好，因為婦人連帶著把母親和妹妹也誇了，村里人就好一個臉面，名聲好出去串門子也更受歡迎，別起談起也有面子。

  想到這裡就喜滋滋的關好院門往鋪子裡走去，泥巴小埂旁邊儘是農田土地，其實也不能說是農田了，因為都沒見到有種植稻穀的痕跡，土地里全種植了蔬菜，品種還很多呢，芹菜、蒜苗、土豆、菠菜、白菜、窩筍、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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