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混沌真意

  「這該如何是好？」

  楚衍苦笑一聲，一股無力感在他的心底浮現。

  但隨即，這無力感又被楚衍一掃而空。

  他從來就不是半途而廢之人，如今有了一些思路，怎麼可能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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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況，外面的元敖還在等著自己，只有將此物掌握，才算是有一線生機。

  「既然是字跡，就一定有他的意義！」

  楚衍又以靈識穿過那天機鏡，仔細的觀察那流光的痕跡。

  看了許久之後，楚衍總算是看清了其中一個流光的所有痕跡。

  那流光滑動過的痕跡，不是任何一個楚衍所認識的字，倒更像是一個符號。

  那符號極為怪異，楚衍完全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楚衍暫時先不管那麼多，又接著看下一個流光划過的痕跡。

  許久之後，楚衍順著那些流光的痕跡一個個的看過去，但遺憾的是，那些符號沒一個能看得懂的。

  當楚衍打算繼續往下看的時候，他突然愣住了。

  「等等，第一個符號是什麼來著？剛才我看的那些符號，都長什麼樣來著……」

  一瞬間，楚衍冷汗直流，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炸了起來。

  修行至此，到了凝氣境後期這一步。

  別說是記一個符號了，哪怕是成千上萬個符號，一瞬間記下也不是什麼難事。

  因為修士的靈識像是一個照相機一般，能夠將看到的所有事物牢牢地給記錄下來，不存在絲毫的偏差。

  哪怕是記憶力極為不起眼的一個小物件，只要回想，總能回想起來，不存在「忘記」這件事。

  當他再去看那第一個流光的痕跡時，他剛才腦子裡記住的那些東西，都好似消失了一般，準確的說，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楚衍深深的出了一口氣，面色有些凝重，此物居然如此詭異。

  調整了下心態後，楚衍又一次看向了那第一個流光的痕跡，試圖將其記下。

  許久之後，楚衍又一次將所有的符文全部看了一遍，但猛然間，他又一次記不得了那符文的形狀。

  一次次的嘗試後，楚衍的面色陰沉了下來，他的眼睛血紅，眼球中的脹痛之感不斷傳來，好似隨時都要爆炸一般。

  又一次……

  楚衍死死地盯著那第一道流光，靈識跟隨著那流光的痕跡不停轉動。

  一遍……

  兩遍……

  ……

  不知過了多久，楚衍將靈識完全收回。

  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那流光的痕跡。

  剛開始重複的還極其生澀，但隨著次數的增加，那符文的痕跡也是在楚衍的腦海中漸漸加深。

  隨著重複的次數增多，那腦海中流光的速度愈發的加快，楚衍好似要將那痕跡深深刻在腦海中一般。

  猛然間，楚衍睜開雙眼，兩行鮮血自他的眼角流下，再加上他眼球上密布的血絲，使他的面部看起來極為的猙獰。

  與此同時，地台仙池下的那道灰白色流光驟然閃爍，直奔楚衍而來。

  「咻」的一下，便鑽入了楚衍的腦海之中。

  那第一個符文，總算是被他給記下了。

  但楚衍總覺得有些怪異之感，但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怪異，整個思維都變得好似糨糊一般，混沌不堪。

  猛地搖了兩下頭，不去想那麼多，準備繼續記下第二個符文。

  猛然間，一道奇怪的話語在其腦海之中傳出。

  「原、虛、無。」

  那聲音聽不出性別，更是聽不出年齡。

  楚衍頓時就明白了到底哪裡不對勁，他眼前的那面鏡子，叫什麼來著？

  他只記得那羅盤叫驅靈羅盤，這鏡子叫什麼來著？

  每當楚衍去想的時候，他腦海中的記憶都好似消失了一般，準確點說，是變的混沌了……

  就好像原本就不存在一般，楚衍也想到了形容，那就是混沌。

  一時間，楚衍有些害怕了，他能肯定此物絕對是至寶，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看著那第二道符文痕跡，一時間有些捉摸不定。

  「管他娘的，幹了！反正出去也是要死，不如死在這，還能留個全屍。」

  說干就干，楚衍又開始了記錄第二個符文。

  所幸有了上一次的體會，這次的速度比起上次，要快了些許。

  這次的記錄，那種混沌之感更為的明顯。

  「他是誰？」

  楚衍看到石壁上被他親手封印的人，他居然已經忘了此人的名字！

  猛然間，那道奇怪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原虛無，為混沌。」

  這話語一出，楚衍的精神都模糊了，劇烈的痛感遍布他的腦海之中。

  「繼續！」

  楚衍又開始記錄第三個符文的痕跡。

  ……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那上百道流光，已經是被楚衍記錄的僅剩一個。

  「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

  「記下它，記下它……」

  楚衍整個人都模糊了，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來此地，更不知道那僅剩的一道流光，到底是什麼了。

  但楚衍一直在重複著一句話，他要讓自己記下那最後一道符文。

  「啊！」

  楚衍猛地抱著自己的頭，腦子的劇痛好似要把他整個身體都撕碎。

  他現在已經不需要那面鏡子，就能看清那流光的痕跡了。

  楚衍死死地瞪大雙眼，一點點的看著那最後一道流光，同時在識海中一點點的重複那痕跡。

  終於，在某一刻，那最後一道符文也被楚衍給記錄了下來。

  「我，是楚衍！」

  一瞬間，楚衍想起了所有，腦海中的混沌與虛無之感，也驟然消散。

  之前那些間斷的聲音，也是猛然連貫，與那所有的灰白色流光結合在一起，融入到了楚衍的識海與的丹田之中，形成了一本小書。

  那小書不厚，其上的每個頁面在不斷的翻動，每一頁之上，都是之前記錄的那些符文。

  「原來這就是混沌真意。」

  此刻，楚衍也是明白了此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混沌真意的確是重寶，但它對修為卻是沒有任何的提升，最起碼對於目前的楚衍，是沒有任何的幫助。

  但它的作用，卻比提升修為更要強大，因為混沌真意其中的描述是。

  「虛無為無，無為天地之始，無之始為混沌，以混沌，明悟萬物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