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至尊之怒，足以毀滅一切，因為它們是神祗！

  太虛之門內。

  這是另一個世界，一片無法想像的世界。

  沒有時間，沒有空間，甚至......連生命都不可能存在。

  「神，不可能被擊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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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們辦不到，並不意味著不可能被辦到。你可記得世界之處的那株菩提？你可記得，那位坐化在樹下的蓋世強者？」

  聲音，飄忽不定。

  沒有形體，沒有道路，甚至，連存在都沒有。

  只有詭異的聲音，存在著。

  「菩提子......」

  「正是菩提子，如果菩提子醒來，法則將不會存在，沒有法則，至尊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才會有了師尊和你的萬古謀劃？」

  漸漸的，幾道朦朧的黑影出現在了虛無之中。

  如同霧氣一般，飄忽不定，甚至看不清有幾個人。

  「太虛心核之內，除了法則之外，任何生靈都無法存在，哪怕是存活。哪怕你羽化成仙，在這太虛心核之內，也會被磨滅。『神遊太虛！』這裡，是只有『神』才能踏足的地方。」

  「所以，輪迴至尊和乾坤至尊都死了。他們死後散落的規則，你們連看都沒有看，僅僅只是攝取了規則的力量。因為你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散落規則的力量，你們的目的，只是進入太虛，踏足這片只有神靈才可以涉足的地方。」

  一道虛影好低停頓了一下，身軀如同霧氣一般，被一股無規則的力量給扭曲了。

  「我和鬼帝，都踏上過太虛路。」

  「正是因為踏上過這條路，所以我們比任何人都清楚，太虛的恐怖。」聲音，頓了一下。

  「你真的以為，我和鬼帝之前，沒人進入過太虛嗎？錯了......在我們之前，有過許多前輩，都進入過太虛，他們之中，不乏驚采絕艷之輩......但是，他們都死了。他們用生命探查到了菩提子的存在，知曉了法則的由來。」

  「我和乾元子曾經見過那位前輩一面.....將輪迴法則打入你們二人體內，是計劃的一部分，因為只有這樣，在進入太虛的時候，我們才不會被太虛之力磨滅。」

  又一道聲音響起。

  「至於為什麼耗費了這麼久，一者是你們融合法則的時間需要，另一點，便是與世界有關！散仙世界，雷劫無盡，每一個提升修為的修士，都會引來散仙劫，數之不盡的雷劫，會迷惑至尊，使得在它們的感應中，全部都是逆法者。」

  「之後我讓我的二弟子清羽，滅世為奴，就是為了通過他來熟悉法則的力量。」

  說道這裡，聲音嘆息了一下，好似在為自己的弟子感嘆。

  「你的大弟子清玄留在仙界，不斷的留下痕跡，讓至尊的奴僕視線都停留在他的身上，二弟子清羽捨身為奴，承擔萬古罵名，三弟子清元，蟄伏九幽，成為魔聖，想必也是為了堤防日後的九幽......那你的四弟子清虛，又有何目的？」

  「小徒清虛......」

  聲音沉默片刻。

  「你可知道，為何你們的凡軀能夠容納法則？」

  「不是你利用乾坤法則所為麼？」一道幽影扭曲了一下，像似猜到了什麼。

  「乾坤法則固然起了一些作用，但卻不是主要原因。」聲音嘆息一聲，沒有再說。

  倒是另一個聲音接著他的話道「那是因為，他將菩提子身上的一縷屍氣，與清虛融合，利用輪迴法則逆轉生死，找到了其中的平衡點，否則，以他的魂力，如何能夠承受至尊之軀的力量？」

  「菩提子身上的屍氣？！」

  「難怪，難怪你們一直叮囑我等，讓我們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儘量的幫助他。」

  「因為『他』是關鍵！」

  「有一點我不明白，至尊在什麼地方？這裡不是太虛嗎？我緊隨著它進來，為何......」

  「因為太虛之內，什麼都沒有，距離，時間，空間，甚至連生死都不存在！當然，前提是你能夠才太虛之中存活，否則，你連進入的資格都沒有，自然不會明白太虛為何物。」

  之前的聲音再次響起。

  「至於至尊發現不了我們，便是因為『清虛』已經開始甦醒了......」

  「甦醒？」

  「菩提子......」

  一陣沉默。

  「神遊太虛，神遊太虛，在太虛的....只是我們的『神』，而身，則是在外面.......」聲音若有所指的道。

  「就快到了，為了尋得菩提子的坐化之地，我們耗去了太多的時間，不過還好，這一日總算要到了。」

  迷霧越來越濃，幾道聲音漸漸遠去，最終徹底消失。

  虛無再次聚攏，之前的一切，仿佛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聲音，痕跡，統統消失......

  ......

  丁言，徹底的消失了。

  就好似蒸發了一樣。

  「總得為這片天地做些什麼吧。」看著漸漸甦醒的群魔，丁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沒有通天祖巫那麼逆天的修為，自然不可能鎮壓住地獄群魔。就連之前接住至尊屍身所化的妖魔那一擊，都是利用『第二魔聖』那位無名老人的力量。

  立於天地，丁言微閉雙目。

  心靜如水。

  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時光，仿佛又回到了無數年前，那個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孩子。

  他想到了那個紛亂的凡俗界。

  想到了那一襲永遠擋在他前面的青衫。

  「一世修行，不求長生，只求問心無愧。」

  睜開雙目，一股浩然之力順著丁言的身體擴散了出來。

  嗡！！

  無盡願力從虛無之中湧出，如同煙塵一般，環繞在丁辰的周身，漸漸的，他的身軀越來越淡，最後變成了煙幕，原地處，只留下一尊金色神像......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聲盪天地，用不消散。

  咔嚓......

  靜止的空間被打碎，至尊屍身所化的妖魔怒吼一聲，咆哮之中，被那尊金色的神像鎮壓了下去。

  最終，世界平靜了下來，只有黑暗的虛無中心，一圈又一圈的環形符籙構成了一個蓋世絕陣，四周一道道如同煙霧般的霧氣向著符籙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