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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九章 冊封三日華美人

2024-07-10 09:20:29 作者: 似水靜陽

  「華美人?」半睜著眸子看向身前的宮女兒,沈碧寒眼中儘是迷惑之色。

  在她要進宮之前早已將宮中的妃嬪打聽的一清二楚,在藍毅給她的大名單之中可沒有華美人這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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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十分好奇,這華美人到底是何許人也!

  對沈碧寒微微頷下首,那宮女一臉恭敬的輕聲回道:「這華美人是陛下前日才封的美人。」

  心中暗道一聲難怪,沈碧寒十分慵懶的從貴妃榻上坐起身來,而後赤腳走在光可鑑人的玉琉璃地面上,向著偏殿而行:「與華美人說,本宮今兒一路舟車勞頓,加之身子不適,今兒就不見她了!」

  皇上封了她為啟元公主,那她便是天元王朝堂堂正正的長公主。而華美人呢?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美人而已。雖然按照沈碧寒的思維來看,這是她父親的女人。但是一路排下來,若按照外面平常百姓家的論法兒,如是皇后是正妻,那宮中的貴妃們則是妾室。至於這華美人麼,大抵也只能算是個通房丫頭了。

  沈碧寒的身份是公主,她說什麼便是什麼。應了她的話之後,那宮女兒便退了出去。

  伸手撥拉開眼前泛著淋漓之光的珠簾,沈碧寒無奈的搖了搖頭:「華美人……」

  她的父親是皇帝,願意寵幸誰便可以寵幸誰,過後給個名分便是。但是三日前在提起她母親的時候,他還一臉的惦念之色,何來的第二日他便又封了美人?

  男人啊男人!

  看來多數還都是用眼睛和下半身思考的。

  在皇宮之內,素來爭鬥不斷。雖然向來機靈,不過翠竹也知道,依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在這宮廷里根本就是只小小的螞蟻。亦步亦趨的跟在沈碧寒的身側,翠竹見她要踏上鞋榻,忙上前將錦榻軟床上的粉色紗簾為沈碧寒掀了起來。

  側面看了翠竹一眼,沈碧寒笑道:「你在緊張什麼?」

  翠竹這小丫頭是沈碧寒看著長大的,記得她失憶的時候這小丫頭帶著莫往生為她瞧病之時是何等的精明。可是此刻的她卻是一臉的緊張侷促。

  「不是……主子,呃……公主……奴婢只是……」

  看著翠竹語無倫次的模樣,沈碧寒輕輕一笑道:「你接著叫我主子就好。對了,你看這皇宮之內如何?」

  「好!」翠竹几乎是直接開口便回答了沈碧寒的問題:「這皇宮之內什麼都是天元王朝最好的。」

  淡淡的看了翠竹一眼,沈碧寒道:「在我看來這裡與聶府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啊……若是一定要說出個最大的不同來,那也只能說是在這裡我們的對手比之以往的對手要強的多。」

  聽了沈碧寒的話,翠竹神情一黯。

  沈碧寒入宮之後的第一個上午是在不斷的接見中度過的。雖然皇后沒到,但是其她該到了都到了。見過了宮裡的三位貴妃和幾個嬪妃之後,她便命人候在宮門與眾位宮裡的娘娘們說她累了,需要休息。若是有人來見的話,且等到第二日便是。

  天大地大孕婦最大。

  反正啟元公主已然身懷有孕是人人都知道的,也沒人因為她閉門不見而挑她的禮節。

  畢竟她是皇上的親生女兒,而當今聖上對她的看重也並不是一般般的模樣。得了昭元殿供宮人的回話之後,下午過來拜見的妃嬪們都識趣的回了。

  她們走了,沈碧寒也歇下了。大約到申時的時候,孫才鳴覲見,倒是皇上今日晚膳請啟元公主同食。

  看著面前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孫才鳴,沈碧寒閒散的側臥在錦榻之上,嘆道:「你且回去與父皇說過,就道本宮初入宮門,身子疲累的緊,這會兒就不過去了。趕明兒個起早兒的時候,定會一早兒過去請安!」

  聽了沈碧寒的話,站在偏殿內的宮人們都是一愣。

  要知道無論是公主的皇子還是公主,亦或是妃嬪,若是想要與皇上同食,那都要看皇上什麼時候能想起他們來。可是此刻啟元公主這才一進宮,皇上立馬說要同食,卻被她打了回票。

  「孫公公還有事兒麼?」半閉著眸子睨著孫才鳴,沈碧寒一臉閒適的問道。

  她不是不知道此刻皇上要她過去同食是多大的榮幸。此刻她才剛剛入宮,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在宮裡站穩腳跟。當然有皇上的寵愛這是必須的,但是她要的是除了這之外的東西,她就是要眾人知道,她有恃寵而驕的資本。

  「奴才沒事兒了。」搖了搖頭,對沈碧寒又恭敬的恭了恭身子,孫才鳴道了聲告退。

  待孫才鳴走後沒多久,翠竹輕聲在沈碧寒耳邊問道:「主子,陛下讓您過去,您不過去,他會不會因此動怒?」

  知道翠竹擔心的是什麼,沈碧寒心中通透的道:「今兒個是本宮進宮第一日,是真的累了,父皇會體諒我的。」

  她對當今聖上意味著什麼,沈碧寒不知。不過既然他肯費盡心機的救下藍毅,而後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那他應該還不至於因她不去與他同食而遷怒於她。

  雖說伴君如伴虎,但是不是還有句俗話說的好麼?

  虎毒且還不食子呢!

  宮中的膳食十分的精緻,加之沈碧寒有皇上的特殊關照。昭元殿的膳食更是精緻中的極品了。雖然眼中隱隱有著驚艷,不過沈碧寒未露出任何的垂涎之色。早早的用過晚膳之後她便歇下了。

  一夜無夢,因昨夜裡睡下的早,沈碧寒早醒來的時候辰時都還未到。

  「翠竹!」輕喚了翠竹一聲,沈碧寒雙臂支著床榻便坐起身來。「眼下什麼時辰了?」|

  「主子!」匆匆的來到沈碧寒的床榻前,翠竹微喘著氣道:「回主子的話兒,此刻辰時還未到,要奴婢伺候您起身嗎?」

  以前喊沈碧寒主子喊習慣了,這會兒要翠竹改成公主有些困難,因此沈碧寒直接准了她依著原來的稱呼便是。

  「外面有什麼人麼?」見翠竹不停的回頭看著殿外,沈碧寒不禁一邊伸開雙臂任翠竹伺候著自己更衣,一邊貌似不經意的問道。

  「呃?」抬眼對上沈碧寒的眸子,翠竹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啊!是!昨日晚些時候過來與公主行拜見之禮的幾位美人們早早就過來了,這會兒正在外面候著呢。」

  美人們?

  腦海中閃過昨日裡宮人們與自己提起的華美人,沈碧寒蹙了蹙眉頭,而後便從錦榻上起了身,輕挪著步子走到一邊偌大的雕花銅鏡前坐定。

  她原本進宮的目的是要與楚後斗,不過她是公主身份,勢必不能真刀真槍的與楚後去斗。而她們所鬥爭的棋子,便一定是外面的那些女人。

  可憐的女人啊!

  心中喟嘆一聲,沈碧寒接過翠竹遞來的濕巾拭了拭臉又擦了擦手,而後遞迴給了翠竹。

  「將昭元殿的掌宮宮人喚來!」低頭睨著銅鏡中的自己,沈碧寒拿起翠玉篦子一下下的自己梳理著頭上的三千煩惱絲。

  宮中品階較高的貴妃之類的昨日她已然見過了,此刻在外面的不是嬪便是美人,讓她們等等也無妨。

  在沈碧寒將長發完全梳通的時候,翠竹便帶著昭元殿掌宮的宮人進來了。來到沈碧寒面前,見沈碧寒正坐在銅鏡前梳理著頭髮,那宮人對沈碧寒福了福身,行了個宮廷之禮:「奴婢繡珠拜見公主殿下。」

  「翠竹且先下去與本宮備膳吧!」對翠竹吩咐了一聲,沈碧寒對一邊的繡珠道:「平身吧,過來與本宮梳妝!」

  「是!」繡珠應著,上前接過沈碧寒手中的翠玉篦子便開始為她梳起了頭來。

  「你是誰的人?」看著鏡子裡繡珠將自己的長髮先梳起而後又一圈圈的往上堆著層疊髮髻,沈碧寒狀似無意的問道。

  正在堆疊著髮髻的手一頓,繡珠心中微微思忖了片刻,而後恭敬的對沈碧寒微微頷首:「回殿下的話兒,奴婢是陛下的人。」

  「父皇的人?」淡淡的睨了繡珠一眼,沈碧寒笑了笑道:「我想著你也該是父皇的人。」

  啟元公主入宮,這是何等的大事。皇上知她是為何進宮的,楚後也該知道她是為何進宮的。那昭元殿中的掌宮宮人便該是她們之中一人派來的才對。眼下繡繡珠說她是皇上的人,沈碧寒信了。因為她知道這小小的掌宮宮女適才在回話的時候,眼神十分堅定,不似是在說謊。

  由繡珠在髮髻上簪上一串碧綠色的瑪瑙吊鏈,沈碧寒仔細的妝點了下自己的妝容,而後便起身又由她伺候著更衣。

  「這昭元殿中你可知有哪些人是皇后的人?」在繡珠伺候著自己更衣的時候,沈碧寒不疾不徐的問道。

  「回殿下的話兒,奴婢心中有數兒。」繡珠伺候著沈碧寒穿上一件水藍色的及胸紗裙,紗裙上端繡著金色火鳳,一看便知尊貴無比。在紗裙外沈碧寒又穿上了一件帶著水藍色繡邊的白色鏤空外褂,褂子上加繡著同色系的金色火鳳。

  暗道一聲這繡珠該是聰靈之人,沈碧寒由她伺候著又扣上了一條白色錦繡腰帶,在腰帶上流蘇下垂是她那塊雕有寒字的玉佩。

  待繡珠伺候好自己更完衣之後,沈碧寒便放下雙臂對她道:「本宮初入宮中,對宮中的人事尚不明了。待到日後有功夫兒了,你且將宮中之事好好與我講上一講!」

  「奴婢遵命!」自覺的退到一邊的台階下,繡珠對著沈碧寒又恭了恭身子。

  這皇宮之中除了什麼都好之外,還有就是規矩也大。暗暗在心中補了翠竹昨日有些偏差的回答,沈碧寒帶著繡珠便出了偏殿。

  昭元殿的膳食間與昭元殿的偏殿剛剛好隔著正殿。沈碧寒若是要去膳食間用膳的話,便勢必要經過正殿。但是在正殿之中一早兒便聚集了昨日她未曾見到的幾位妃嬪和美人。

  到底是先去見這些女人呢還是先去用膳呢?

  站在偏殿門前的台階前,看著正殿內一片芬芳之色的美人兒們,她心中還真是有些躊躇不決呢。

  「公主殿下。」似是猜到了沈碧寒心中的想法,繡珠在她的身後說道:「宮中的貴妃昨日您都見過了,這些都是宮中品階較低的嬪和美人,您乃是金枝玉葉之體,大可用過早膳之後再來接見。」

  有些驚訝身後的繡珠既然可以猜透自己的心思,沈碧寒滿是探究的看了她一眼。見她始終保持著原有的神情,她微微挑了挑眉,而後便帶著她一路穿過正殿前的青石小路,前往不遠處的膳食間。

  一個人一雙眼,十個人便有十雙眼。在沈碧寒經過正殿的時候,殿內的美人們也看到了她。知道身份不同,她們紛紛向外對著沈碧寒福了福身子。

  遠遠的對眾人一笑,沈碧寒看著殿內一個個如花似玉的貌美女子,不禁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麼多女人圍著一個男人轉……這裡面有男人應接不暇的喜劇,也有女人見不到男人的悲劇啊!

  膳食間內,翠竹已然命宮人擺好了膳食。見沈碧寒進來了,她連忙伺候著沈碧寒入了座。謹守宮中禮儀的站在桌旁等著沈碧寒用完膳之後,她方才從一邊的矮几上端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兒。

  「公主殿下……」

  手中拿著試毒的銀針,見翠竹私自與沈碧寒藥吃,繡珠輕喚了沈碧寒一聲,便要將銀針伸入藥碗中。

  「沒礙的!」沈碧寒略一回眼看了繡珠一眼,便低頭端著藥汁兒一口氣喝了下去。

  將手中的藥碗放在桌上,沈碧寒對繡珠道:「世上所有人都會害我,翠竹卻不會。」

  聽到沈碧寒道話,繡珠一臉的面無表情,而翠竹的臉上則是燥紅一片。

  伸手接過翠竹遞來蜜餞潤了潤口,沈碧寒從桌前起身,作勢便要向著正廳方向而去。

  「主子!」翠竹突然伸手拉住了沈碧寒的衣袖。

  身子微微頓了一下,沈碧寒不緊不慢的問道:「何事?」

  「這……」

  左右看了眼身邊的繡珠和一干宮人,翠竹低頭不語。

  看著翠竹一臉似有難言之隱的樣子,沈碧寒輕聲喚道:「繡珠!」

  「是!」知沈碧寒是何意,繡珠對膳食間的宮人們做了個屏退的動作,而後跟著出去候著了。

  待眾人退出之後,沈碧寒看向翠竹:「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點了點頭,翠竹忙道:「奴婢適才從偏殿過來的時候見到嬌姑娘了。」

  秀眉一蹙,沈碧寒面露驚異之色:「你說你見著誰了?」

  「嬌姑娘!」抬頭看著沈碧寒回了話,翠竹生怕沈碧寒不知自己說的是誰,補充道:「是四老爺與孫姨娘的庶出女兒,聶府的聶惜嬌姑娘。」

  沈碧寒楞了一下,而後問道:「你確定自兒個沒看錯麼?」

  這次翠竹換做重重的點頭了:「奴婢以前在聶府的時候,不只一次見過嬌姑娘怎麼會認錯。況且適才奴婢還去外面求證過了,那人正是嬌姑娘。」

  沈碧寒雙眼微眯:「那人?」

  「嗯!」又點了點頭,翠竹將自己見到聶惜嬌的過程一一與沈碧寒道明了。

  原來適才在外面美人們過來要與沈碧寒見禮的時候,翠竹便隱隱的看著眾人之中有一位美人十分眼熟。適才在過來傳膳的時候,她經過正殿之時又仔細的看了那美人一眼。這一看之下,她難免心驚肉跳。看仔細了她才曉得這美人不是別人,而是聶府的庶出小姐聶惜嬌。

  「你說嬌妹妹做了美人?」怔愣許久,沈碧寒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問著身邊的翠竹。

  「是的!」翠竹又點了點頭。

  翠竹這會兒告訴沈碧寒,完全是怕她等會兒見到聶惜嬌之後失了公主之儀。

  「我省的了!」看了翠竹又對她點了點頭,沈碧寒深深的嘆了口氣,轉身便向著正殿走去。

  沈碧寒來到昭元殿正殿的時候,眾位等在那裡的嬪和美人紛紛對她見了禮。緩緩的從眾人之間走過,在聶惜嬌身前微頓了下步子,她直直的到了一邊的貴妃榻前坐定,而後雙眼含笑的看著眾人。

  翠竹的眼力沒錯,那人確實是聶惜嬌。在聶家分家之後,她應該是跟著四老爺一起搬離了聶府才是,何來的此刻出現在皇宮大內?

  看她的裝扮,一身紫色羅裙,薄衫輕披,看上卻柔柔弱弱的樣子,也不一定能勾的皇上側目啊?

  見一個個嬪與自己請了問安禮,沈碧寒將視線落在了聶惜嬌的身上,見她一臉羞怯的上前走了幾步,根本就沒看她一眼,便對著她行禮,沈碧寒不禁蹙眉。

  「公主殿下,這位是陛下新封的華美人。」見沈碧寒的眉頭輕蹙,而聶惜嬌未曾多言,一邊的繡珠適時開口。

  「華美人?」聲音平緩之中透著慵懶之意,沈碧寒雙眼微眯。

  原來她就是皇上三日前才冊封的華美人。

  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呢!

  她嫁了她的哥哥,她做了她父親的妃子。好混亂的關係,真是亂到讓沈碧寒不禁發笑的關係。

  將心中的苦笑壓下,沈碧寒對眾人擺了擺手道:「好了!本宮這會兒還要去與父皇請安,諸位本宮見過了就好。」

  這些女子雖說是她父皇的妃子,可是年紀卻有的比她都小,更何況這裡面還有她的一個小姑子,她們在這裡待的時間越久,沈碧寒的心裡便越是隔應的慌。

  似是一直沒去看啟元公主長成什麼樣子,也似是有意躲避沈碧寒的視線,聽了沈碧寒的話之後,聶惜嬌便與眾人一起退了出去,從沈碧寒進入正殿,到她們退出去,從頭到尾她沒有看沈碧寒一眼。

  「繡珠!」

  待到眾人由宮人引著離了昭元殿,沈碧寒聲音中的溫度陡降。

  「奴婢在!」恭身來到沈碧寒身前,繡珠等著沈碧寒的吩咐。

  視線中儘是迷離之色,沈碧寒看著已然空無人影的大殿內,輕喃道:「那華美人……」

  知沈碧寒的意思,繡珠低頭思量片刻,道:「公主殿下該去與陛下請安了,待您回來之後,奴婢定會將關於華美人的一切消息奉上。」

  知道繡珠是需要時間去調查,沈碧寒也不急於一時。

  點頭之後她便帶著翠竹由另外一個宮人引著前往昭明殿。穿過殿宇之間的寬曠花廊,重新來到昭明殿的沈碧寒心中思緒平靜非常。

  上次來這裡的時候,她是為了救藍毅和唐雪晴一路闖進來的,但是這次呢?無論她願與不願,這裡都將是她的新家,一個充滿爭鬥與鮮血的新家。

  與上次來到昭明殿時的情景一般無二,沈碧寒仍是在昭明殿的大門前見到了孫才鳴孫大總管。看著孫才鳴恭身與自己行禮,沈碧寒對她道了免禮之後,便命他到裡面與皇上通稟就到是啟元公主過來請安了。

  出乎沈碧寒預料之外的,孫才鳴在得了她的吩咐之後並沒有到裡面去通報,而是直接去她道說皇上和太后早在裡面等著她過來請安了。

  當今聖上的生母仍然是在世的,她便是當今的明信太后。不過沈碧寒聽說這明信太后早在十幾年前便離了皇宮,在金陵城外的大難庵誦經禮佛。此刻沈碧寒聽說皇上與太后都在裡面等著她,不禁心中暗暗思忖了一下,便跟著孫才鳴一行進入了昭明殿內。

  眼前的昭明殿與記憶中的昭明殿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站在到處富麗堂皇的大殿之外,看著裡面燦金色龍椅上坐著的男人和她身邊坐著的白髮老婦,沈碧寒心緒定了定,而後便跟著孫才鳴一起進入大殿之內。

  「兒臣見過父皇,啟父皇聖安。」先對著一臉笑意的唐駿天行了請安之禮,沈碧寒又對著明信太后福下身子:「啟元與皇祖母請安,啟皇祖母玉體金安。」

  「這孩子莫不就是麼?」看了唐駿天一眼,見他笑著點了點頭,明信太后從椅子上起身,絲毫不顯老態的行至沈碧寒身邊將她扶了起來。

  仔細的端詳了沈碧寒片刻,明信太后最後不禁皺眉直道:「像!真像!」

  知她是在說自己長的像母親,沈碧寒對明信太后笑了笑,撒嬌道:「皇祖母說孫兒像誰?」

  看著沈碧寒眼中的笑意,明信太后並未對沈碧寒說她像誰,而是拉著她的手走回到唐駿天的身前:「你父皇與孤說你這孩子生聰明伶俐,定要孤回來看看你。眼下看到了你,孤果然不虛此行。」

  她這長相算哪門子聰明伶俐?

  聽了老太后這話,沈碧寒不禁在心中暗暗的蹙了蹙眉頭。而後看向身邊的皇上問道:「父皇可用過御膳了?」

  這是沈碧寒第一次如此閒話家常的與自己說話,對她慈愛的笑了笑,他道:「朕已然用過了。」

  嘴角微微抿起,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沈碧寒便任由明信太后拉著自己的手,卻不再多說什麼。

  「距離你的冊封大典還有十幾日的功夫兒,眼下你的弟妹們都在外城雲遊。朕已然送去了消息,過不了幾日他們便會回宮了。」心頭的那絲喜悅還在,眼中的笑意卻在一瞬間消弭不見。看著沈碧寒的神情,唐駿天心中頗為不是滋味。

  他怎會忘了沈碧寒之所以會進宮完全是為了要為她的母親和養父母報仇,而她對他怕是永遠只當皇帝看待,卻不曾當父皇看待。

  「兒臣省的了!」

  輕輕的點了點頭,沈碧寒淡笑持之。

  她的那些弟妹她一個都不認得,來與不來怕是也沒什麼礙的。

  不過這裡面不是還包括楚後的兒子,當今的皇太子麼?他若是回來了在日後定會是楚後一方的一大幫手才對。

  心中如此腹誹著,沈碧寒又與明信太后和皇上閒聊了幾句,便告退回昭元殿了。

  沈碧寒回到昭元殿的時候,繡珠已然候在了正殿之內。

  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沈碧寒與翠竹道了句杯茶,而後便帶著繡珠一起到了偏殿。

  「關於華美人的事情,你可辦好了?」剛一落座,沈碧寒便直入正題。

  適才繡珠可是答應過她,等到她與皇上請安回來之後便將有關華美人的一切消息呈上的。

  見沈碧寒已然開口,繡珠忙道:「稟公主殿下,適才奴婢已然去問過關於華美人的來歷了。」

  神情淡然的喝了口茶,沈碧寒道:「說!」

  「是!」點了點頭,繡珠道:「華美人是今年選秀之時剛剛入宮的,說來她也是十分幸運的。初入皇宮沒幾日便在幾日前得了陛下臨幸,繼而加封為美人。」

  「她是如何入宮的?」沈碧寒比較關心的是這點。

  每年的秀女海選沈碧寒是知道的,這些秀女必須是前一年便登上名冊的。但是聶惜嬌搬出聶府的時候,根本就過了年了。試問她一個庶出之女,母親下落不明,父親自身難保,又是如何打通一路關卡順利通過選秀進入皇宮的?

  知沈碧寒心思細膩,繡珠小心的道:「奴婢去問過了,當初華美人並不是以秀女身份進宮的。」

  「不是秀女身份,那又是以什麼身份?她總不會是平白無故便飛進宮來的吧?」雙眼之中閃過一絲精光,沈碧寒看著繡珠。

  「自然不是!」繡珠對沈碧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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