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比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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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念秋心口又泛過一陣淡淡的酸味，轉身慢慢走回沙發邊，道：「那又怎樣？我早看出來了。」

  郭懷東坦然道：「我想利用小蕊跟方墨瑋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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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念秋背向他站著，柳眉一挑，悟出了什麼，問：「莫非你想通過炒作你、小蕊、以及方墨瑋三者的關係來擴大DD商城的知名度？」

  郭懷東點了下頭，「沒錯，念秋，你一如既往的聰明，一點就透。只要關注我的人多了，隨之DD商城也會成為網絡熱詞。」

  程念秋一笑，由衷道：「郭懷東，你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程念秋的評價，郭懷東很無所謂，道：「沒辦法，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事業是最重要的東西。只要有了事業，有了錢，有了名，該來的都會來。」

  程念秋笑容慢慢變僵，心裡默默接受了郭懷東的解釋。

  她何嘗不是郭懷東這樣的想法？對於女人，事業同樣重要。不停奮鬥，取得成就，就是為了得到自己心愛的人。當站在他的身邊時，不管他是富甲一方，還是一無所有，都可以張開雙手坦然擁抱他。他富有不會覺得自己是高攀，他貧窮也不至於落魄。

  當初她刻苦讀書，考上好的大學，也就是為了讓自己能夠配得上郭懷東。雖然有時她心有不甘，想找更理想的對象，想過更受矚目的生活。但是不能否認，她愛的男人是他。

  「我懂了。」程念秋忽然點頭，坐回沙發上，略顯憂愁的微低著頭，端起那杯清茶喝著。

  郭懷東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她的動作，也想到了一些事。或許程念秋是愛他的，她是他的女人，她的第一次是給他的。

  郭懷東道：「念秋，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忙，感情的事情等以後再說。」

  程念秋又抬眸望他，眼神如水，想了想問：「你已經不愛小蕊了，是嗎？」

  郭懷東不解她問這問題的用意，便認真正視她，卻保持著沉默。

  程念秋又道：「如果是，那我幫你策劃一個極好的方案，它會在最短的時間內令你的DD商城名聲大噪，但是也會讓小蕊身敗名裂。」

  昨晚方墨瑋喝醉了，一直睡到中午，下午兩點才到芷魚國際大廈上班。

  總裁辦公室內，方墨瑋憤然將手中一份報紙往辦公桌上一拍，巨大的聲響嚇得前方站著的五個助理身軀一震，臉色在一瞬間變的煞白，紛紛低下了頭。

  那張報紙的娛樂版頭條，寫的是程小蕊跟郭懷東的關係，登的是程小蕊跟郭懷東在車裡的照片。

  方墨瑋暴怒而略顯嘶啞的聲音響起，危險地咬牙，問：「程小蕊的新聞是誰審核的？前晚誰TM派記者去採訪她的？」說完又憤怒地將桌上文件一掀。

  彭錦華微打著抖，稍稍跨前一步，十萬分小心翼翼道：「方總，這事很多有影響力的媒體都參與了，不止我們芷魚國際旗下的，還有外面媒體的。」

  方墨瑋的目光立馬移到彭錦華臉上，那對冷冽的眸子陰寒之極，又把彭錦華嚇一大跳，方墨瑋道：「這麼說，你們誰都沒有責任？」

  「方總，我……」彭錦華戰戰兢兢，咬著唇，頭低的更低，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躲一躲。

  見此周立新也跨前一步，壓低嗓門，冒著殺頭之罪說：「方總，程小蕊人氣極高，雖然慘遭淘汰，但是大家對她依然頗為關注，請您……不要把我們當炮灰。」

  方墨瑋又耐有尋味的看著周立新，問：「我把你們當炮灰？」

  「是，方總，程小蕊曾是我們重點栽培的明星人物，這些新聞的產生也都是必然的，我們沒有過錯，否則我們不要搞傳媒了。」

  方墨瑋唇角慢慢上揚，身子略微後背，忽然又變冷靜了，道：「你好大的膽子。」

  周立新不卑不亢，道：「忠言逆耳，我只是實話實說。」

  方墨瑋沉默，霎時，整個辦公室也陷入一片沉寂中，死一般的沉寂中。

  一米陽光透過一折百葉窗傾瀉而入，此時方墨瑋的面龐，看上去華美的無可挑剔，驚心動魄。

  眾人不知道方墨瑋什麼意思，愈發緊張，愈發害怕。

  良久後，方墨瑋道：「明天你不用過來上班了。」

  周立新高大的身軀微微晃動，死，也要死得明白，他真的無錯。

  方墨瑋慢慢地說，慢慢地告訴他：「去打聽打聽，程小蕊是我什麼人。你們這麼做，是不是想昭告天下，我方墨瑋被戴了綠帽子？」

  方墨瑋冷靜時，氣場反而更加強大，壓得眾人更加喘不過氣。

  倏然，其他四人眉頭緊皺。周立新也已經意識到自己錯了，立馬哈腰懺悔道：「方總是我太愚鈍，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不要開除我，我一定將功補過！」

  方墨瑋又睥睨他一眼，看似隨和平靜，內質卻是冷酷的，道：「我從不給庸人第二次機會。」

  周立新臉色急劇變黑，木然站著有些不知所措。方墨瑋才不管他，淡然瞟眼其他四人道，「給你們半天時間，今晚八點之前，和諧了一切有關於程小蕊的新聞，不然，下場跟他一樣。」

  「是！」四人鏗聲齊應，害怕的將頭低得更低，不敢妄說一句。

  「滾。」方墨瑋沉聲對眾人道。

  「好的。」眾人又是一點頭。直到走出總裁辦公室，他們的膽子還懸在喉嚨邊。

  他們不得不感嘆，方墨瑋的情緒變化實在是太快了，變化幅度也實在是太大了，要麼沉默，要麼暴怒。

  眾人剛一走，方墨瑋的手機又恰到時宜的進行了一個電話。

  方墨瑋依然怒火蓬勃，瞟眼來電顯示見是方添哲打來的，很不耐煩地接了。

  「餵爹地，有什麼事？」方墨瑋聲音響亮，開門見山問。

  方添哲也一向不喜歡墨跡，道：「墨瑋，這個月你去一趟西亞吧。爹地得到消息，龍幫與關氏集團勾結，想從西亞運幾千噸大麻到C市。」

  「幾千噸？」方墨瑋有些驚訝，忽然又發出一陣冷笑，問：「關家參與進來，他們全家找死？」

  方添哲說：「嗯，關亞夫老奸巨猾，早看我不爽了，上回你又折了他兒子的面子，我猜測他協助龍嘯走私，是想嫁禍給我們方家。」

  方墨瑋眉頭擰了一秒，道：「爹地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得逞，明天我便去西亞！」

  郭媽媽一大早也給自己的兒子郭懷東打了電話，喊他回家吃晚飯。當時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商量，但具體什麼事卻沒說。

  郭懷東一向孝順細心，傍晚自然早早的下了班，毫不猶豫回了家。不想，剛一進家門，郭媽媽便跟在他的屁股後面，冷聲質問他道，「懷東，聽說最近你又和程小蕊搞到一起了？是不是！」

  聽郭媽媽連平日說話的腔調都變了，似乎對程小蕊恨得牙痒痒，郭懷東便停下腳步，無奈地回應道：「媽，媒體報導的那些內容並不是真實的，您不要這麼在意，小心傷到自己的身體。」

  「怎麼不是真的？真實的不能再真實了！」郭媽媽義憤填膺，依然憎恨著昨晚那一幕，還有方墨瑋對自己的無禮。

  郭懷東訝然視她，郭媽媽這麼反常他著實意外，問：「媽，你為什麼這麼認為？」

  郭媽媽更加激動道：「她跟方墨瑋的醜事人盡皆知！其他的暫且不論，就昨晚他們倆……他們倆……」

  郭媽媽實在是難以啟齒，半途又艱難的把話咽下去。

  郭懷東瞅著她的表情，心緊緊一揪，不難猜到她本想說的事是什麼，道：「媽，你放心，現在我跟小蕊只是好朋友。而且您也沒必要那麼說她，她跟方墨瑋，男未婚女未嫁，溫存浪漫很正常。」

  郭媽媽察覺得到雖然郭懷東外表平靜，內心卻是難受堅忍的，潸然嘆息道：「懷東，你跟程小蕊沒再交往那就好，媽寧願你看中的人是程念秋。媽本以為程小蕊跟她的媽媽顧瑤不一樣，實在是沒有想到她們的追求完全一樣。」

  「媽，好好的提顧阿姨幹嘛？小蕊跟顧阿姨不一樣。」郭懷東臉色暗下，不太習慣有人講程小蕊壞話，特別是郭媽媽。

  「怎麼不是？顧瑤為了一個有錢的男人拋夫棄女，程小蕊為了名和利甩掉你。」郭媽媽冷著臉憤憤不平說。一邊在餐廳和廚房間來回踱步，備著碗筷只待郭爸爸下班回家便開飯。

  郭懷東搖搖頭，他深知程小蕊是一個好女孩，從小到大，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他的事。

  「媽，當初是我工作太忙，對小蕊關心不夠，所以她才會離開我。」

  「那就是她的錯，她風sao多情，耐不住寂寞！」

  郭懷東臉色越變越陰沉，悠悠坐到客廳沙發上，一扯脖子上領帶，道：「媽，不要再說小蕊了，念秋才是我女朋友，改天我們兩家人聚聚，一起吃個飯吧。」

  「真的？你沒有騙媽吧？」郭媽媽喜出望外的同時半信半疑。儘管程念秋也不是她理想的兒媳，但是絕對好過程小蕊。

  「當然是真的，我從來都不會對你撒謊。」郭懷東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