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夢與現實

  孫成的話語聽起來是在說一種和蘇黎親密之後的話，實則是暗暗說蘇黎這個人太過於好勝，而且還喜歡炫耀自己的才華。

  劉昔君有點兒不敢相信，因為看起來的蘇黎長相清秀，總是給人一種乾乾淨淨的感覺，來到了他的臥室，也照樣如此，這樣一個人不應該是孫成口中的炫耀帝和爭強好勝的人吧？

  蘇黎今天一直都有點兒志得意滿，因為他終於見到了楊沁婷。

  兩個人說了一些話之後也終於喪失了那種拘謹，只不過，當真正更加明白了楊沁婷的時候，有一種很奇怪地感覺出現在了心中。

  在自己面前的楊沁婷，舉手投足間有一種混若天成的優雅，美麗，談吐之中也有著獨特的韻味。只是，蘇黎仍然覺得有點兒怪怪的，那就是在真人面前，他忽然好像找不到了自己喜歡的理由，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沒辦法找到曾經的怦然心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千辛萬苦地走到了這一步，現在卻有種找不到方向的感覺？」蘇黎看著楊沁婷窈窕的背影，忽然有了這個想法。

  當然，這並不是說蘇黎對楊沁婷的印象不好，相反，他對楊沁婷的印象好極了——氣質，相貌都和自己想的差不太遠，但為什麼還會有那種感覺呢？

  「蘇黎，快點呀。」楊沁婷看到蘇黎一直沒有過來，便轉過身來，臉上仍然掛著微笑。他們兩個今天早上就要進行第一次試音合作，楊沁婷從五歲開始被她老爸逼著學習音樂，舞蹈，唱歌，對一首歌從第一次看到到熟悉地唱出來，這個過程早已經輕車熟路，很快便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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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兩個人要去訓練廳里開始第一次試音。

  「楊師姐，你已經完全熟悉好這首歌了吧？」蘇黎趕了上來，和楊沁婷並肩走在一起，鼻孔里偶爾能夠沁入一些楊沁婷身上的淡香。

  「哎呀，OK的啦！」

  這個OK聽到蘇黎的耳朵里，忽然覺得無比刺耳，而且，楊沁婷好像也沒有了剛剛見到自己時候的那種矜持。蘇黎想起了快女比賽中，其他快女對她的評價：「楊沁婷私底下是一個一點都不顧形象的人！」

  「如果你真正和她熟悉了，你也才能夠真正發現一個外向，活潑的楊沁婷！」

  聽起來，楊沁婷說話的音調基本上能說是和自己熟悉了，只不過，怎麼越熟悉感覺越陌生呢？蘇黎喜歡的那個楊沁婷，是那個演唱《相思河畔》時候的聲音穿透靈魂，嘴角的微笑仿若能夠從容面對世間輪迴的楊沁婷；是其他快女都在旁邊能夠打打鬧鬧，吵吵嚷嚷的時候，她一個人能夠坐在一邊，安靜地用鏡子來給自己拍VCR的安靜的楊沁婷；是那個演唱《誰》的時候，仿若整個世界也要陪她一起哭泣的楊沁婷。

  雖然楊沁婷已經把他認定成為了『熟悉』的範圍，但是蘇黎卻沒有了想像中地受寵若驚。

  或許說，女孩的活潑才是最可愛的，但是楊沁婷的活潑卻硬生生將兩個人完全剝離。不過，蘇黎還是很快將這種心理壓入了內心深處，自己千辛萬苦才走到這一步，他絕對不可能就通過這麼一點兒小事就完全放棄。

  蘇黎跟著楊沁婷，兩個人來到了練音室中，然後開始練習。

  「又是一個安靜的晚上/一個人窩在搖椅里乘涼/我承認這樣真的很安詳/和樓下老爺爺一樣……」蘇黎的聲線有一種獨特的靈氣和氣質，這種氣質也是大家最喜歡他的原因。許嵩的聲音很不錯，他創作的歌也有著自己獨特的風格，例如這首《素顏》，在聲調的改變，假聲等的掌握要求相當高。

  蘇黎也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總算能夠將這首《素顏》的演唱部分慢慢地融合到自己特有的聲線之中。許嵩的聲音很獨特，蘇黎並不打算去模仿，而是準備將這首歌唱出另外一種味道來。

  楊沁婷看著正在電子設備面前演唱的蘇黎，心中忽然有些奇怪的感覺——這個無比投入的男生，長相清秀，氣質空靈而有種恬靜，才華橫溢，自己以前還真的沒見過這樣的男孩。她忽然有些覺得不真實——這個男孩喜歡自己？

  「該我了……」楊沁婷聽到蘇黎剛剛演唱完第一段，也飛快地反應過來，稍微掃了一眼歌單之後，也將自己嗓音之中的空靈和清脆全部調動起來：「聽說你還在搞什麼原創，搞來搞去好像也就這樣，如花點時間想想，琢磨一下模樣……」

  楊沁婷的聲音婉轉而有種穿透靈魂的磁性，蘇黎覺得這個聲音很滿足自己的要求，於是悄悄地給楊沁婷豎起了大拇指。

  於是，楊沁婷也忽然發現，這個男孩沒有了第一眼見到自己時候的拘謹。

  蘇黎發現和楊沁婷還是比較能夠合得上拍的，時間已經慢慢過去，很快便到了接近早上十點的時候。

  「楊師姐，你先練，我出去一趟。」蘇黎忽然有點兒內急，於是便先走了出來。

  因為練唱室不止一間，所以，蘇黎很快就在旁邊也聽到了聲音。

  這間房屋並沒有關門，所以蘇黎能夠聽到孫成的聲音：「此刻可否停留，愛的樂章還在心中彈奏，今夜怎能就此罷休。」原來是張國榮的《深情相擁》，蘇黎雖然是一個偽音樂專家，但是這首歌他怎麼說也是聽過的。

  恰好來到了那裡沒有關完全的門外，蘇黎透過門半掩，聽到了一個女聲：「我的感受，與你相同，不願陪月兒般滑落……」

  聽到這個女聲的時候，蘇黎不由覺得心神一震。他現在自然不是那個剛剛參加快男的什麼都不懂的蘇黎了，相反，他完全能夠判斷出來唱功的好壞。

  這個女聲，在唱功方面，早已經把握得妙到毫巔。蘇黎覺得這個聲音有點兒熟悉，便往門內的方向看了一眼——

  孫成站在旁邊拿著話筒，另外一邊，電子琴架面前，戴著耳機的女孩俏生生地站在那兒。臉上全是恬靜，素麵朝天，不施粉黛，但臉龐仍然清麗動人。

  真正的恬靜，這種恬靜甚至給人一種略微慵懶的味道。

  女人如水，而眼前這個女孩，就是那樣，如水一樣垂順的秀髮，不似乎瀑布那般澎湃，也不如涓涓細水那樣柔長，順著堪堪露出T恤的肩膀，就這樣絲絲垂下，隨著夏日的清風，就這樣浮浮飄動著。

  漂亮？

  不，蘇黎並不覺得這個姑娘的姿色有多撩人。美女妖且閒，採桑歧路間

  柔條紛冉冉，落葉何翩翩

  恬靜，如水般淡薄，如玉般圓潤。

  齊眉劉海，恬靜的笑...

  嘴角也總能在歌詞間歇處，浮出淡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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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寫到這兒，楊沁婷是誰已經真相大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