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唯獨不會求饒
2024-05-02 14:34:35
作者: 一芯
「白秋絮,求饒吧,只要你求我放了你,你立刻就可以得到自由!」
聞燁不緊不慢說道,語氣雖然風平浪靜,但那雙眸子裡卻是絕對的傲氣,毫不掩飾。
白秋絮一聲嗤笑,「求饒?我白秋絮什麼都會,唯獨不會求饒!不如你來告訴,什麼叫做求饒。」
「白秋絮!」一道女子的厲聲劃破陰暗的空氣,沒錯,這聲音是白夏的,「你不要不識好歹!阿燁哥好心救你,你這副居高氣傲的模樣是什麼意思?」
白秋絮看都懶得看一眼白夏,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聞燁,絲毫不轉移,冷聲笑了,笑聲不大,卻讓整個屋子染上了幾分淒涼。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𝔟𝔞𝔫𝔵𝔦𝔞𝔟𝔞.𝔠𝔬𝔪
白秋絮笑得時候扯得身上的傷口生疼,可她就是想要這種態度對待聞燁,唯有她越無謂,聞燁才越憤恨,那雙眸子才越狠厲,才越沒有霍燁的影子。
「求饒我是不會的,你們若是想要把我這一條命,拿去便是了。」白秋絮幽幽說道。
聞燁眉頭微動,眸色染上陰狠,背在背後的手幾乎要掐出血來,這女人到底是倔強得讓他意外。
「既然如此,你們繼續吧。」
簡短的一句話緩緩從聞燁嘴裡飄出來,卻如同一道沉重如鐵的命令一般,讓那群瘋狂的女人在一次蜂擁而上。
這間屋子不算狹小,但此刻卻只聽得見拳腳落在白秋絮的身上,白秋絮至始至終沒有一絲一毫的言語,一雙微微垂下的眼眸冰冷又平靜,似乎早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她好像暈過去了!」
一道女子聲音在拳腳聲中響起,這短短的幾個字就像一把利劍扎在聞燁胸口,讓他咬牙皺眉,伸手冷聲阻止,「停手!」
聞燁上向白秋絮,眾人識趣的退開,讓出一條道兒來,目光齊刷刷的聚集在了聞燁身上,聞燁走近白秋絮,濃烈的血腥味兒讓他不自覺皺了眉頭。
聞燁站在白秋絮面前,看著這張耷拉垂下的臉,胸口一陣抽痛,聞燁伸手捏住了白秋絮的下巴,將這張臉扶正。
白秋絮臉色慘白,臉上的汗水和鮮血交織,將這張臉映襯得更如宣紙一般,她眼眸緊閉,將那如蒲草一般的堅韌遮蓋起來。
此刻的白秋絮是那樣的柔弱,像經歷過風吹雨打後的飄落在地的一顆小草,聞燁心中生出絲絲疼惜,忍不住想要替她拭去臉上的血水。
可是在抬手的那一刻,聞燁突然回過神,閃電般的收回了雙手,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冷聲說道:「把她送回去吧。」
看著眾人抬著白秋絮遠去,聞燁暗暗咬了咬牙,心頭的顫抖依舊還有餘味,剛才那一刻他心軟了,他竟然疼惜這個狠心背叛他的女人!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他怎麼可以原諒她呢?她那樣狠心決絕的背棄了他們的感情。
「阿燁哥?阿燁哥你怎麼了?」白夏呼喚著聞燁,見他沒動靜,推了推他胳膊,聞燁才回過了神兒來。
「夏兒,折騰了這半天,你累了吧?」聞燁隱去冰冷,臉上浮出絲絲笑意,「走吧,我送你回去。」
白夏皺眉搖了搖頭,「不要,我暫時還不想回去。」
「為何?」
白夏笑了,眉間浮出得意之色,「我還沒有等到我的好妹妹認輸求饒呢,這遊戲還沒有結束,我怎麼可以提前退場?你說是吧?阿燁哥。」
聞燁淡淡笑了一笑,只簡單應道:「你想留下來就留下來吧。」話畢,轉身出了門,走在門口的時候又驟然停了腳步,回頭對身後的白夏說道,「你先出去,我和去囑咐管理員幾句話。」
白夏微微愣了一瞬,以為聞燁是要讓管理員好好兒折磨白秋絮,遂高興點了點頭,「好,窩我在大廳等你。」
聞燁微微點了點頭,朝著看守員毛哥的房間走去,冗長的走廊里陰風陣陣,風裡夾雜著刺鼻的霉味和不知名的臭味,聞燁微微皺了皺眉頭,加快了腳步。
「聞……聞先生,你怎麼來了?」
毛哥看見聞燁直挺挺的站在門口,忙不丁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陪笑道:「聞先生,你坐。」
聞燁瞥了一眼那油垢烏黑的皮椅,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嫌疑,目光冰冷的看著毛哥,壓低了聲音說道:「白秋絮的命是我的,你給我看好了,明白嗎?」
毛哥愣了一瞬,連忙點頭笑著應道:「明白明白,聞先生放心,白秋絮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聞燁點點頭,沉默了一瞬再次開了口,「今天我來找你的事情,我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你最好把嘴巴給我閉嚴實了。」
「聞先生放心,我這嘴就是一堵不漏風的牆,絕對嚴實。」毛哥陪笑道。
聞燁看了看毛哥這點頭哈腰的模樣,不禁嗤笑一聲,轉身離去。
聞燁在離島住了下來,自然白夏也跟著住了下來,他們每天沒有別的事情,僅此一件,去觀看白秋絮被張玉蘭等人折磨。
這天中午,聞燁和白夏吃了午飯之後,便去了休息室,還未進門就聽見裡面鬧哄哄的,打罵聲震天,似乎要將整個休息室給掀翻了一般。
白夏悠閒的走了進去,在事先擺放好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被眾人圍攻的白秋絮,白秋絮滿臉的汗水和血水讓白夏分外興奮。
「哎喲,今天這場戲開始得有些早啊,我都沒趕上開頭,真是可惜。」
白秋絮聽見白夏的聲音,抬起了頭,卻並沒有看白夏,而是看向了站在門口的聞燁,上一刻還附著痛苦的臉在這一刻瞬間平靜了下來。
她就是不想讓聞燁看見她的痛苦,她不能讓他有一絲得意,白秋絮暗暗咬著牙,一雙眼睛緊緊的鎖在聞燁身上。
聞燁緩緩的走了進來,在白夏身邊站立,他自然知道白秋絮那道冰冷的目光正鎖在他身上,遂抿嘴笑了,抬眼對上了那道目光。
這麼多天了,他已經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一群瘋子折磨了這麼多天了,可是這個女人始終沒有說出一句求饒的話來,隻言片語都沒有。
留給他的始終只有那道冰冷如朔風的目光,聞燁每次看見那道目光的時候,他心裡就會湧出怒火,他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