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2024-05-02 14:34:26
作者: 一芯
昏暗的屋子裡,程浩一手拿著鞭子,一雙漆黑的眸子朝著白秋絮的方向靠近。
「好啊,你個賤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在外面給我丟人,今天我就好好修理修理你!」他說著,一把拽住了她的長髮,扯著她就往床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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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絮頭皮發麻,腦子疼得發昏,「你要幹什麼?」
話音未落,程浩拽住她的雙腿,從身後的柜子里拿出了兩條鐵鏈。白秋絮來不及反應,冰冷的鐵鏈便困住了她的雙腿。
「你到底要幹什麼?放開我!」
「幹什麼?現在我就來告訴你。我要幹什麼?」
話音未落,他一手揚起皮鞭,猛地甩向她的身上。白秋絮白色的紗裙上,綻開一條鮮紅的口子,迸射出來的鮮血染紅了床單。
她拽緊了床單,使勁地踢打著雙腿想要掙脫。可是腳腕處扯得發紅,還是絲毫掙脫不開。
程浩看著她咬牙忍受的樣子,嘴角盪開一抹殘忍的笑意,笑道:「疼,是嗎?我就是要讓你疼!你敗壞了我們程家的名聲,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說著,他反手又是狠狠一皮鞭抽在她的背上,一下又一下!
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痕,逐漸遍布她的全身。
「既然你嫁給我,就應該老實點,給我們程家帶來利益。沒想到你既然是這樣一個不爭氣的賤女人。」程浩每說一句,便在她的身上甩上一鞭子。
白秋絮的身上已經是一片刺目的紅,瀰漫著讓人窒息的腥味。全身上下沒有一個細胞不是叫囂著的疼。
「夠了,你乾脆殺了我,我受夠了!」她揪著胸口,縮著身子,心底一遍遍喊著那個名字,「霍燁,你在哪?我撐不下去了。」
自從三年前,霍燁因為他入獄後,她們便再未見面過。
白秋絮為了救霍燁,嫁給了人盡皆知的性無能程浩。只因為程浩的父親著名律師。
人人都說,只有他的父親,才能打贏這場官事。白秋絮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霍燁被判無期徒刑,她別無可選。
從嫁進程家的第一天起,她就已經死了。她明白一切都結束了,她再也沒有資格享受愛情和任何的美好。
直到她開始做導演,拍的第一部片子,又因為助理造假票房,背上了官司。
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她倒不如死去。
「你殺了我,我求你。」眼角的淚痕落在床邊,她張了張嘴,絕望地笑著。
程浩卻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猛地拽住她的長髮,將她的腦地提了起來,諷刺道:「讓我殺了你?白秋絮,我還沒有那麼傻,不會讓一個背負著罪惡債務的罪犯,死在我手上。更不會受到你一點的牽連。」
說著,他嘴上的笑意加深,將一份離婚協議書甩在了她的臉上,「簽了字,給我滾吧!從今以後你就跟我們程家再無瓜葛。」
嶄新的紙張在她的臉上劃出一條小小的口子,鮮血立馬涌了出來。白秋絮顫抖地拿起離婚協議書,心下一沉。
程家是知名的律師家庭,程浩的算盤從來都打得山響。當初他為了娶白秋絮進門,讓程大律師頂著巨大的風險接下了霍燁的案子。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就這麼放過這個戰利品。
如今程浩既然決定將她趕出家門,意味著這次的事情必然會再無扭轉的局面。
白秋絮不曾想過連累任何人,她願意滾。
三年的婚姻生活,程浩對她幾乎是每日的拳腳相接。她沒有一天不想要擺脫這場噩夢。
「我簽。」她顫巍巍地挪動身子,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程浩盯著她的身影,一拳砸在了牆上,頗有不甘。
「我就讓你這個賤女人滾,不過就是一張紙也別想從我們程家帶走。」他說著,雙目死死地盯著白秋絮。
白秋絮咬著牙爬起來,往外走,程浩卻還是擋在了她的跟前,撕開了她的衣裙,「別忘了,你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我們程家的,我要你脫得乾乾淨淨,一絲不掛!」
他說完,白秋絮眸中一緊,臥室門口還站著管家和傭人。光天化日之下,他要她脫光了出門,還不如讓她死。
白秋絮立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程浩眉頭一皺,朝她走近,「你是聽不懂我的話,還是要我親自幫你脫。」
「衣服我可以還給你,明日我讓人將這衣服送過來。」
「白秋絮,你是覺得我程家窮到,差你這一兩件衣服?我就是要看著你,生不如死!」程浩冷冷地笑意在屋子裡迴蕩。
白秋絮指尖掐得滲血,抬眸間,他居然看見聞燁的臉出現在眼前。聞燁是當紅影帝,也是白秋絮第一部片子的男主角,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一身深灰色的西服,褐色的皮鞋。硬朗的臉上,黑眸里散發著隱隱的霸氣,此刻嘴角還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朝她走近。
「你……」白秋絮張了張嘴,沒等她說完,聞燁的身邊跟上來一個女人。
那女人正是白秋絮的好妹妹,白夏。
白秋絮一驚,為什麼他們兩會在一起?
沒有解答,兩人已經走了過來,白夏整個人靠在聞燁的身上,走向程浩,「姐夫,真是讓你受累了。沒想到我這個不爭氣的妹妹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不過好歹姐妹一場,我今天過來看看她。」
說著,她頓了頓,看向聞燁,「姐夫,這是我的男朋友,聞燁。」
兩人相視一笑,也算是簡單的打了招呼。白夏一路走過來,也聽見了兩人的談話。她從包里拿出一件囚服,走到了白秋絮跟前,「我說姐,你也別怪姐夫不給面子。畢竟程家也是大戶人家,可容不得這種敗壞名聲的罪犯。這不正好,你也用不上穿身上的衣服了,結果就快出來了。這是囚服,以後你就每天都得穿這個了。」
白秋絮早就知道逃不過坐牢,但那件牢服出現在她眼前時,她的心頭仍舊是猛地一顫,一切都完了。
她咬著牙,換上了囚服,飛快地往外走,一刻都不想再停留。
剛跑到樓下,身後一隻大掌使勁拽住了她的手腕,「白導演,還有些話我想對你說。」
白秋絮怔在了原地,為何那聲音是那般的相似。
霍燁,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