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一心人9
2024-07-09 19:45:17
作者: 叮寶
「我又不是赫連俊、更不是赫連年。區區一個赫連安能在我身上找到什麼好處?」秦清墨輕笑一聲,逗著懷中的秦傾傾,「若他能在我手中占到便宜,哪裡還需要娶一個替身?」
溫瑤再聰慧、容貌再像蘇芷,也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
正主在他這裡,赫連安也只有做白日夢的份。
蘇芷側眸、凝著他。
秦清墨溢出一抹笑意,「歇一會吧,等會慕兒該過來了。」
溫瑤攜赫連嬌嬌進宮那刻,秦慕就知道了,奈何這奏摺一天比一天多,他實在抽不出身。等他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已經是傍晚。秦清墨獨自一人在書房練字、軟塌上,一大一小兩人擠在一起,場面溫馨。
秦慕後退兩步,不想吵醒她們,「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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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正殿等我。」秦清墨頭也不抬。
秦慕在正殿等了片刻,他才姍姍來遲,見他過來,秦慕趕緊迎上去,「父皇,那溫瑤帶赫連嬌嬌來找母后做什麼?」
秦清墨睨他一眼,「自古紅顏多禍水,沒想到藍顏也是禍水。」
「……」
秦慕不敢說話。
長得好看又不是他的錯!還不是秦清墨遺傳的?老子長得那麼英俊,兒子能差嗎?
「你放心吧,你擔心的事全都沒有發生。你母后做事分輕重,不會輕易就把你賣了的。」蘇芷疼他,所以自己出去面對溫瑤,若是秦清墨,指不定就直接允了赫連嬌嬌,讓秦慕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她太疼愛秦慕,對此,秦清墨是很不滿的!
秦慕撓撓頭、訕笑,「還是母后懂我。」
素琴送茶水過來,正好聽到這一句話。
她邊替兩人斟茶,邊把下午蘇芷對溫瑤說的那些話一一說出來,尤其是蘇芷那句「不覺得」,素琴學得惟妙惟肖,兩人仿佛看到下午蘇芷狠狠打在赫連嬌嬌臉上那一幕。
赫連嬌嬌自信滿滿,自認為是最配得上秦慕的姑娘!
而蘇芷這一句輕飄飄的「不覺得」,足夠讓她丟足臉面。
秦慕樂不可支,「等母后醒來,我得好好謝過母后!」
秦清墨不冷不熱哼一聲。
秦慕不在意、給他添茶,「我打聽過了,赫連安登基將近十年都沒有立後。這個溫瑤一直是楚國的瑤妃、是慕蘇國的請帖到了楚國之後,他才立溫瑤為後,把溫瑤帶到慕蘇國來的。算起來,這個溫瑤的家族還跟赫連俊有些聯繫,楚國溫丞相的妹妹,嫁的正是赫連俊的舅舅!所以……在赫連安沒有登基之前,溫丞相一直是三皇子黨,支持的人是赫連俊。因為赫連俊落敗,他才不得不把目光落到赫連安身上,把溫瑤送了進宮。」
「你對這楚國倒是上心。」他語氣淡淡的。
「當然!赫連安都把心思算到我母后身上了,我能不上心嗎?」秦慕扯唇,眸色有點冷:「赫連安帶著溫瑤露面,不就是讓眾人誤會嗎?讓溫瑤進宮,不就是想母后憶起當初嗎?」
「可惜,母后當初對他沒有意思,現在對他也不會有意思。」
當初蘇芷第一次見赫連安時,秦錦白、秦錦離還是懿文帝身邊最顯眼的皇子,她處處受限制,處事溫和;雖然蘇芷不喜歡赫連昭,但她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可現在不一樣了!
蘇芷是墨城的女主人,秦清墨寵她,秦慕敬愛她,這墨城中她說了算!
對於溫瑤和赫連嬌嬌,她不會再像對待赫連昭那樣容忍。
今天她犀利直白的語言,便是最好的體現。
「那你的意思是,你出手,還是我出手?」桌中茶盞飄著花瓣,這是蘇芷最愛的手法,秦清墨凝著那一瓣,深思。
「這樣的人,哪裡還需要父皇出手?」秦慕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我已經派人出宮了。」
秦清墨挑挑眉。
「當初墨城慶典,赫連俊怎麼設計的,我就把他的套路重複一遍!反正赫連俊的人也跟過來了,楚國內亂,跟我無關。」嫁禍這種東西嘛,要麼就高端一些,要麼就……
低到塵埃里去!
這種惡俗的套路,什麼時候用都合適。
豎日
齊天寒跟莊王便進宮了,原因很簡單,齊天寒跟莊王住的驛館昨日都遭遇了刺客。而在這兩者中間的赫連安,竟然一點事都沒有!向來淡定的齊天寒也不淡定了,「每次碰上楚國,便不得安生。」
明溪郡主受了驚,莊王不敢把她獨自留在驛館,特意帶她進宮,請蘇芷尋一處宮殿給她休息。想起昨夜,他也是後怕,「明溪連著兩次跟我到墨城,兩次都遇到刺客,幸好驛館守衛深嚴,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秦慕一臉歉意,「兩位王爺不如在墨宮中小住幾天,免得刺客再來打擾。」
「墨宮是重地,不可。」莊王第一個拒絕。
他們只要在墨城渡過初五,就能離開。只剩下最後三天時間,他不想惹麻煩。萬一牽扯到墨宮的事,三個月內他也別想離開了……
齊天寒點頭,「莊王說得對,墨宮是墨城重地,我們是外臣,住在墨宮並不合適;這幾天只要小心一些便好。」
「那朕立即加派人手,勢保驛館安全。」秦慕嘆氣。
「有勞皇上了。」莊王謙謙行禮。
「這是應該的,莊王客氣。」秦慕揚手,請兩人上座,「昨夜的刺客一事,朕早上便聽聞了,禁衛軍那頭正在追查,兩位王爺可有什麼線索提供?」
「昨夜刺客來襲的時候三更剛過,正是禁衛軍們輪值之時,依小王所看,這些刺客肯定很熟悉禁衛軍的防衛。」莊王擰著眉,還沒說完,齊天寒便搶話道:「我們到墨城幾天,便知道三更是禁衛軍輪值,這能當什麼線索?」
「我覺得,最重要的線索是,為什麼楚皇沒有遭遇此刻?當初墨城慶典、秦錦離遇刺、秦錦白遇刺、莊王跟明溪郡主也遇刺!小王記得那個時候,也是只有赫連俊一人,沒有遇刺……」
而事實證明,那一次就是赫連俊布置的。
齊天寒郁著臉,「這楚國到底想做什麼?」
「你的意思是,這一次也是楚國做的?」莊王蹙著眉。
「很明顯,不是嗎?」齊天寒看著莊王,「小王願意跟莊王賭一番,我賭……不出一天,楚皇也會遇刺,洗脫自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