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君臨天下33

  不管蘇芷怎麼挽留，東方遲香堅持離開墨城！蘇芷沒有辦法，只能放她走。離開墨城的時間定在五天後，東方遲香還需要花點時間跟孩子們告別，也需要一些時間安排好自己的事。

  蘇芷答應她那天晚上，東方遲香已經跟長孫奇說好了，墨城的一切跟她沒有關係，讓長孫奇跟著她一起走。

  長孫奇沒有答應，當晚就離開了。

  她的東西不多，一個小小的包袱就收拾好。蘇芷怕她到了新地方會委屈，命葉禹帶了不少銀票給她，而她跟蘇芷再三保證，一定會注意自己的安全。因為其餘的東西，她保證不了……

  明天就要離開墨城，長孫奇還沒回來，東方遲香在猶豫要不要再多留一天。畢竟她提出跟長孫奇去尋東方雪跟東方霜是很誘惑的條件，依長孫奇的性格，應該會答應才對！

  這才想著，門外忽然想起敲門聲。

  東方遲香快步開門，「你終於捨得……是你？」

  不是長孫奇，是一年多沒見的蘇澈。

  蘇澈單手撐在門框上，愈發深邃的臉凝著一層冰霜，「當然是我，要不然你以為是誰？你的……丈夫？」

  她的臉色白了白，「是芷……」

  

  東方遲香忽然閉嘴。

  不是蘇芷告訴他的，蘇芷知道她要離開，是幾天前；短短几天時間她根本來不及通知蘇澈。所以說……蘇澈騙了她！他根本不是十天後回來……「你算計我？」

  「我若不算計你，現在怎麼會看到你？」蘇澈大方承認了。

  「你竟然把你算計人那套東西用在我身上……」

  「用了又如何？你不也打算逃了嗎？你有聽我的嗎？」蘇芷就這樣大步進來，合上院門。這幾年下來，蘇澈從一個稚嫩的男孩長成高大的男人，兩人這樣對視，蘇澈足足比她高了一個頭！

  他唇邊的笑漸漸冷卻，「遲香，我們一年不見，我竟然不知你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丈夫！到墨城來尋找你的丈夫，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

  「我為什麼不能說？」在蘇澈面前，東方遲香是很伶牙俐齒的，這也是蘇澈熟悉的她。

  大手輕輕捏在她下巴，蘇澈玩味道：「丈夫？」

  她挺挺腰杆。

  「今天我倒想要告訴你，誰才是你的丈夫！」蘇澈倏地抱起她，抬腳就朝她的房間走去。

  他從沒有來過這裡，卻無比熟悉這個院子。

  從他有動作開始，東方遲香的反應就遲鈍了，以至於蘇澈把她送回房，她才反應過來，「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做丈夫才能做的事！」

  他的吻……

  就這樣落下來。

  東方遲香是吻過他的，在很久很久之前。那時候蘇芷已經建立了墨城，蘇澈領著朱雀營在幫秦錦離，就在衡城的郊外……她的唇，曾經輕輕擦過他的臉。她還記得那天的陽光很燦爛，郊外的景色很美，身邊的少年溫柔得讓她心醉……

  這是唯一一次。

  可今天的感覺跟上一次不一樣，上一次太唯美，跟今天的蘇澈完完全全不一樣，她推開他，「你瘋了嗎？！」

  她是習武之人，出手極重，被她這樣一推，蘇澈稍稍清醒一些，「我確實是瘋了。」

  找表哥就找表哥，東方遲香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她若想找長孫奇……蘇澈也不會攔她。

  偏偏她要說什麼找丈夫！

  他怎麼能不瘋？

  東方遲香坐起，稍稍遠離他，「這裡談話不合適，你先出去，我等會再跟你好好談。」

  「這裡不合適？我覺得再沒有比這個更合適的地方了！」長指指著不遠處的包袱，蘇澈冷笑，「遲香，你連包袱都收拾好了，這房內也不知道有沒有我不知道的密道，萬一你逃走了，我又該去哪裡尋你？」

  東方遲香有種做了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我若保證不走呢……」

  「你的保證沒有用！」只她困窘，蘇澈乾脆站起來，坐到離床不遠的凳子上等她，「你打算談什麼？」

  談什麼？

  這話不該是蘇澈說嗎？

  他貿貿然趕回來，為此不惜騙她；東方遲香才想問問他想談什麼呢！

  「我打算離開這裡，找……」

  「找你丈夫？」他舊事重提，一雙幽深的瞳里儘是光芒……

  「找東方雪跟東方霜，她們是我二叔的女兒，年紀不大。東方將軍府還沒出事前，二叔就送她們離開衡城，但是當時二叔太神秘了，沒有人知道二叔把她們送到哪裡去，茫茫天涯，要找一對姐妹不容易。」她說著。

  「明明是一對姐妹，可為什麼我聽說你是要找一個男人，找你的丈夫……」

  「蘇澈！我知道你生氣，但是我們能不提這個話題嗎？你明明知道不是這樣一回事！」不說時刻關注著她的蘇澈，甚至蘇芷……東方遲香都能肯定他們已經知道長孫奇的存在。

  就是因為知道，她才不能留在墨城！

  她真的不想害了蘇澈！

  可蘇澈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她越是這樣說，他越是生氣！「你明知道瞞不住我，瞞不住我二姐，偏偏選擇這樣一個方式去找。東方遲香，你有想過我嗎？你想過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心裡是什麼滋味嗎？我等你那麼多年，並不是希望聽你喊別人為你的丈夫！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在這個九天大陸，表哥跟表妹是可以通婚的，東方遲香這樣說，想到過後果嗎？

  旁人會怎麼看她？

  「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憑什麼這樣說？」

  她聲音落下，蘇澈臉上倏地綻出一抹笑容，「遲香，我不介意把剛才沒做完的事做到底，好讓你清楚……我是你什麼人？」

  剛才沒做完的事……

  東方遲香臉頰微紅，她隱隱覺得蘇澈變了。

  他說話似乎比以前鋒利許多，句句帶刺，又好像句句都在挑釁她。

  雙拳鬆了握，握了松……

  最終化成一聲嘆息，「我在找長孫奇，你知道吧？」

  「當然知道！」知道才生氣，知道才吃醋。

  「果然，你什麼都知道。芷姐姐也什麼都知道……只有我一個人當傻子，只有我一個人以為能瞞得住。」東方遲香苦笑，憑蘇芷跟蘇澈的消息網，又怎會不知道呢？她躺在床上，「你走吧，等過幾天我們再談。我不會離開墨城了……」

  蘇澈蹙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