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冰層凍實，全家出行

  祁鈺借船當天，交還物資和橡皮艇後，夏霽把物業那裡偷來的鑰匙交給了他。

  「這裡是我們整棟樓的備用鑰匙，你當時買房的時候，應該知道這棟樓里還有哪幾套房子是空房吧？」

  祁鈺接過鑰匙，誠實道：「這我真不知道，不過售樓部的那個銷售就住2001，她應該知道。」

  夏霽瞭然，怪不得銷售會知道他們家在裝修，還提醒祁鈺不要購買這棟樓的房子。

  也許是急著安裝鐵門，周日的時候吵到2001的銷售了。

  「那你們安排好這棟樓的空房，不要讓他們都住在樓道上了。」夏霽想了想，又解釋道：「很快不是極寒要到了嗎？住在室內的話至少不會凍死。」

  她才沒那麼好心呢，她需要偷偷出去收取物資，若是在樓道里碰到人就不好了。

  祁鈺聽完便給夏霽行了個軍禮，夏霽心虛地受了。

  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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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霽說的沒錯，他們都是男子漢了，現在還保護他們就是害了他們。」莫輕語嘆了口氣勸道。

  夏華愛子，捨不得夏泉受一丁點傷害。

  夏霽身上有空間，收集物資方便，不得不出門，除了工業園那次他都跟著去保護她，如果夏泉也一起出門，他擔心他保護不了兩個孩子。

  「讓他們都拿上我給的匕首，待會祁教練也會一起出去。」夏霽見夏華面上露出一絲鬆動的神色，加大籌碼勸說道。

  夏華環顧一周，見除了莫輕易，都在勸說自己，雙手環胸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對夏泉說：「你問你舅舅，他同意莫須有去，我就同意你去。」

  「我同意啊。」還不等夏泉問他，莫輕易就直接回答。

  「好耶！」兩個孩子開心得合不攏嘴。

  「吃飯了。」正巧許清酒做好了最後一道菜，給夏華一個台階下。

  幾人吃飽喝足後，祁鈺把洛璃送到2502跟外婆守家，一行九人浩浩蕩蕩地開啟第一次末世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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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水泡到十三層左右的位置，冰層掩埋了很多低矮的建築，只剩下些許高樓還佇立在冰天雪地里。

  整個世界白茫茫地一片，入眼顯得尤為空曠。

  「外面真的大變樣了。」外公感嘆道。

  夏霽也點頭稱是。

  他們從來沒有在白天的時候出來收集過物資，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為了隱藏好自己，都是夜間出行，也就導致了能見度非常低。

  九人裡面只有祁鈺對外面的改變沒什麼感覺。

  他白天都會帶著居民出來搜尋物資，在北方早就習慣了風雪，見怪不怪了。

  一路朝韓櫻所在的城北區所去，由於人數太多，隊伍里除了夏霽和莫輕語身高才一米六多一點，其餘人均有一米八左右，路上三三兩兩組隊的人都用忌憚提防的眼神盯著他們。

  「我們又不是壞人，他們幹嘛那麼怕。」莫須有吐槽道，還快跑兩步嚇走了一個瘦小的男子。

  「你看看我們穿成什麼樣。」夏泉拉住想要使壞的莫須有，「不能離大部隊太遠，你忘記了？」

  莫須有在保暖面罩下不滿嘟嘴，但沒人看得見。

  零下三十多度的天氣對南方人來說真的很冷，但是也沒有那麼冷。

  南方的濕冷與北方的乾冷不一樣，濕冷是刺骨的寒冰，現在雖然結了冰，卻換來了有太陽的日子。

  華國人都是向日的。

  夏霽給每個人都準備了防寒面罩，其實就是針織的套頭面具，只露出眼睛和鼻子，嘴部也有一個洞，不過夏霽要求他們都戴上棉口罩。

  末世生病嚴重起來會是致命的，夏霽不允許有這種事發生。

  「還要走多久啊。」

  外面並沒有莫須有想像的那麼有趣，才走了一個小時，莫須有就開始想回家了。

  還是平板好玩。

  「別管多久，既然出來了就聽從安排。」莫輕語也受不了莫須有時不時的牢騷，假裝嚴肅道。

  「好吧。」

  夏華和莫輕易都擔心著突發狀況，聚精會神地關注著周圍的情況，壓根沒有精力去管這兩個小的。

  夏霽心裡也覺得只是去找人的話，實際上不需要這麼多人，從軍大衣里掏出三袋粗糧，五斤大米、五斤糯米和兩斤黃豆。

  「爸，媽。」夏霽叫住兩人，「你們拿著這個，跟祁教練一起去市場看看有什麼有用的但是我們還沒有的東西，我和清酒去找韓櫻就行。」

  「好啊好啊，我們去買東西。」莫須有眼疾手快地接過夏霽手裡的東西，順手給夏泉遞去一袋糯米。

  「不是說好一起行動麼？」莫輕語輕皺眉頭，不太放心道。

  「人多目標大，我們只是去找人，又不是去打架的。」夏霽輕拍莫輕語的肩膀，微抬下巴指向許清酒的方向。「而且不是還有他在嘛？」

  「那讓你爸爸跟你們一起去。」

  「這怎麼行。你讓舅舅保護表弟和阿弟，教練保護外公和你嗎？」

  「......」

  說服了莫輕語和夏華，一行人兵分兩路。

  下午三點多，夏霽和許清酒走到了韓櫻所在的小區。

  小區大門已經被掩蓋住了，若不是經常到這邊來玩，夏霽都要分不清這些一模一樣的大樓，哪一棟才是韓櫻所住的那一棟。

  城北地勢最高，夏霽和許清酒從樓梯間的窗戶翻入的時候，發現積水只淹到了十層半。

  這棟樓是一梯四戶的居民樓，樓道空間極大，樓下堆積著一些垃圾，往上走便逐漸聽到了有人生活的聲音。

  突如其來的陌生人闖入生活範圍，居住在樓梯間的人都死死盯著這兩個身上穿得非常保暖的人。

  一瞬間交談聲靜止了。

  夏霽看到目光聚集在他們身上，有些害怕地抓住了許清酒的手臂。

  「別怕。」許清酒順勢牽起夏霽的手，安慰道。

  夏霽不知如何形容看到的場景，有些樓層的房屋門甚至已經被砍爛了，樓道里的原住民也是男性居多，身上穿著並不合身的厚衣服，有些棉衣很小，卻套在一個大男人身上。

  這群人里幾乎沒有女性和小孩，垃圾和排泄物都在角落，人就睡在這些噁心的東西旁邊。

  在往上爬到第三十層的位置，樓梯間已經沒有原住民了，夏霽鬆了一口氣，感覺空氣都清新不少。

  「拿著防身吧。」在樓道中拿出兩把唐刀，手上握著武器，夏霽才有多些安全感。

  抬頭看到3603的門牌號，終於到了。

  夏霽禮貌敲門，靜等著門後的人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