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她死了

  「珍妮珍妮！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杜姿彤剛準備吃早餐，嚴小卉急匆匆闖進來，拽著她就往外走。

  杜姿彤一會還要去公司開早會，攔住神色焦急的嚴小卉，問她出了什麼事。

  嚴小卉跑得氣喘吁吁，語無倫次，只能一直喊著：「煜城……是煜城……他他……」

  杜姿彤一聽周煜城的名字，神色便淡了下來。

  「你們又聯合起來想騙我？」

  

  杜姿彤輕輕推開嚴小卉拽著自己的手，走向餐廳，從傭人手裡接過餐巾，規矩地鋪在膝上，優雅而又從容地準備用早餐。

  嚴小卉見杜姿彤一點都不關心周煜城，心底里的焦急瞬間化成怒火。

  「是不是你？」嚴小卉衝過去質問。

  「什麼是不是我？」杜姿彤不解。

  「珍妮，我知道，你怨恨煜城欺騙你，背叛你！但他的初衷是因為愛你啊！」

  「何況他和王琳是清白的，他根本沒有背叛你！」

  「你為什麼就是不能原諒他？就算你不能原諒他，也不能聯合杜蘇害他吧？」

  「你在說什麼？」杜姿彤被嚴小卉搞糊塗了，秀眉輕蹙，神色困惑。

  「你很清楚我在說什麼，何必裝糊塗！我知道，杜家一直都恨他！杜叔叔在警局人脈廣，這段時間不知找了周氏集團多少麻煩！」

  「蘇家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之前和周氏集團的合作，因為你們離婚的關係全部終止，周氏損失慘重。」

  「這些代價還不夠嗎？你非要徹底毀了他，你才滿意？」

  「小卉！你到底在說什麼？」杜姿彤被嚴小卉搞得更加糊塗了。

  「我說什麼？」嚴小卉冷笑起來，「你敢說杜蘇帶走煜城，不是在公報私仇？」

  杜姿彤的眉心越蹙越緊。

  雖然奇怪杜蘇為何帶走周煜城，但更懷疑這會不會又是嚴小卉和周煜城的謊言。

  「你怎麼知道的？」杜姿彤問。

  「我早上去他家，正好看到他被杜蘇帶上警車。」

  杜姿彤又問，「這麼早，你去他家做什麼？」

  「……」

  嚴小卉頓時語塞，說不出話來，還將手裡一直提著的餐盒悄悄往身後藏去。

  杜姿彤是個冰雪聰明的人兒，嚴小卉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卻沒做聲，依舊不緊不慢用早餐。

  「他的事，和我無關。我也相信，我的弟弟不會公報私仇！若他清白，自然很快出來。」

  「珍妮，你這是什麼話？你覺得煜城會做犯法的事？」嚴小卉道。

  杜姿彤微微垂下眼睫，遮住碧色眸底瀲灩的光彩。

  她默了兩秒，道。

  「你這麼急匆匆的，難道覺得他會做犯法的事？」

  「我……」

  嚴小卉被堵得啞口無言。

  杜姿彤不緊不慢吃完早餐，嚴小卉也因為不想看到她這副漠不關心的嘴臉，氣得走人了。

  杜姿彤穿上外套，拿著手包出門。

  本想去公司開早會，車子開到半路，還是忍不住繞路去了警察局。

  到了距離警察局不遠處，她停下車子，給杜蘇打了電話。

  杜蘇正在忙，過了半個多小時才小跑過來，遞給杜姿彤一杯奶茶。

  「姐，你怎麼來了！」

  杜姿彤見杜蘇有意隱瞞，沒說話，見杜蘇跑得額頭上都是汗珠，隔著車窗遞給他一張紙巾。

  杜蘇笑嘻嘻接過紙巾，一邊貧嘴，一邊擦汗。

  「還是我姐對我最好。」

  杜姿彤唇角微抿，笑意不達眼底。

  杜蘇看出來杜姿彤有心事，遲疑問，「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他是因為……什麼事？」杜姿彤聲音很低很低地問。

  「王琳。」

  「王琳？」杜姿彤心口一涼。

  難道周煜城和那個女人，在私底下還有牽連？

  但接下來杜蘇說的話，讓杜姿彤驚駭不已。

  「她死了，謀殺。」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