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自身開始

  外面的陽光正好，透過大大的窗戶照亮了甘雨的辦公室，為整個空間染上大片大片的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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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辦公室中氣氛不算多好。

  甘雨緊繃著臉，難得的嚴肅面容看著站在自己前方的幾人，語氣上也沒了平日裡的溫柔。

  「你們之中最少的已經在月海亭工作了三個月了，為什麼還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被訓斥的幾人如同鵪鶉一般的低著頭，被責罵了也不敢回嘴。

  她們是最近從璃月各個學校中挑選的實習生，因為還沒有畢業，所以也可以算是臨時工。

  這是之前創辦學校的時候，就定下的人才吸收計劃。

  今後璃月的學校中，七星之下，八門之內的普通職員都會優先挑選從學校畢業的人。

  如今因為時間尚短，除了貴家的學校有畢業生外，其他的都還是開始階段，所以這個計劃也只進行到試驗階段。

  月海亭之前招收了五位新人，沒有畢業生，純粹是讓她們來這裡實習。

  每一個部門實習期半年，享受一定待遇，在實習期結束後將會留下考評分數，實習生畢業後可以憑藉分數自主選擇部門。

  每個實習生在學校階段可以有三次被挑選的機會，也就是說優秀的學生有三次實習機會，畢業之後也有三個選擇。

  算是一個對雙方都各有利弊的政策吧。

  今年剛剛試行，甘雨心中明白，每個人的能力是不同的，所以良莠不齊，會產生一些混亂之類的事情，這些她心裡都清楚，並且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此刻她如此生氣的原因也是因為這些實習生實在是有些爛泥扶不上牆。

  啪——

  一份文件被甘雨拍在辦公桌上，薄薄的文件罕見的發出不小的拍打聲，足以可知甘雨心中的氣憤。

  「一開始你們不適應工作流程，我可以理解，但你們為什麼連去傳送一份文件的事情都能送錯？」

  「把送去銀元廳的文件送去惠山亭，之後的交接工作更是牛頭不對馬嘴，導致一天的事情現在拖了五天，你們平時就是這麼工作的嗎？」

  被訓斥的五人噤若寒蟬。

  因為犯的實在是一些低級錯誤，這讓她們根本解釋不了什麼。

  氣呼呼的甘雨看著五人的模樣，性子中溫柔的底色還是開始泛濫開來。

  雖然氣，但她還是想給對方一些機會的。

  對方平日裡的努力她也看在眼裡，甘雨也知道新人都不容易，只是這一次的新人有些奇怪，仿佛就像是連字都不認識一樣的犯一些低級錯誤，所以才會如此生氣。

  「你們出去吧，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對你們的考評就不會客氣了。」

  「哦...」

  「謝謝甘雨前輩...」

  五人如蒙大赦的告辭離開。

  看著離開的五人，甘雨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

  機會是要給，但也不能一直給對方機會。

  她已經決定，要是再犯這類低級錯誤，她想直接辭退對方，讓她們重新回學校好好學習去。

  叩叩叩——

  這時，熟悉的敲門聲從耳邊響起。

  甘雨正詫異間，就見歐陽不客氣的直接推門而入。

  「歐陽？」

  歐陽臉上帶著一些探究的神色，他先是看了眼甘雨的臉色，接著目光掃過這個辦公室，在關上門後，他來到甘雨的面前。

  「我剛才看到有人從你辦公室內走出去，你今天很忙？」

  甘雨沒好氣的看了歐陽一眼：「我哪天不忙？！」

  「呃...」

  被噎了一口的歐陽也不尷尬，他聽出了甘雨話語中對於自己不做事的怨念，所以歐陽沒有接茬，而是生硬的轉移話題道。

  「今天倚岩殿前的廣場上非常熱鬧，你什麼消息都不知道嗎？」

  「倚岩殿？」甘雨奇怪的看了眼歐陽，不解道，「今天不是凝光在廣場上開會的日子嗎？怎麼了？」

  「你不知道？」

  「欸？我，我該知道什麼？」

  看著反倒詫異無比的甘雨，歐陽心中更奇怪了。

  他原本是以為甘雨是對自己不滿，開始擺爛了，但現在看來情況似乎有點不對。

  「你的秘書或者其他人，沒人通知你那裡發生的事情嗎？」

  「沒有啊？」

  甘雨一邊回答，一邊跑到窗邊。

  透過窗戶，她看到了正在散場的百姓與商人，發現好像沒什麼事的樣子。

  她轉過頭問道：「到底怎麼了啊？」

  「出於一些我也不太明白的意外，凝光今天把事情搞砸了，那些商人的反應有些大，之前鬧著要逼宮呢。」

  逼宮？！

  這兩個字在甘雨的意識中無比的陌生，似乎已經是非常久遠的事情了。

  她雙眸睜得大大的，顯得更加的困惑了。

  「商人們不贊同？怎麼會的？從利益上來說，他們明明是獲利者啊？」

  「所以才說可能出了一些我也不明白的意外啊，而且現場還有愚人眾隱藏在人群里搞破壞，可能是各種因素匯聚在一起，導致凝光有些應接不暇吧。」

  歐陽解釋的有些籠統，並沒有完全的解決甘雨心中的疑惑。

  她看著歐陽，又問道：「所以後來呢？是你出面解決了？」

  「嗯，我抓出了隱藏的愚人眾，又把一些利弊簡單的說明，那些商人就不鬧了。」

  「那就好。」甘雨舒了一口氣，「看你好像也並不清楚全貌的樣子，我之後和凝光詳談吧，然後給你交一份報告。」

  「報告就免了，在此之前我發現一個比報告更嚴重的問題。」

  「什麼？」

  歐陽看著來到自己面前的甘雨，臉上自在的神色收斂，變得認真。

  他與甘雨對視著，語氣嚴肅的說道：「我覺得，你有必要好好的把你這月海亭篩查一遍，倚岩殿前廣場上的事情，你作為七星秘書，消息卻是我來告知你，你才知道的，你不覺得這裡面的問題反而更大嗎？」

  欸？！

  經過歐陽的提醒，甘雨才陡然反應過來。

  「你等一下。」

  甘雨讓歐陽稍等，自己則是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歐陽不置可否，他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來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桌子上堆滿了文件，但是看得出來甘雨的辦公習慣很好，那些文件不是隨意的堆疊，而是分門別類的鋪在了桌面上。

  歐陽也沒有隨手打開來看，就這樣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待著。

  甘雨沒讓歐陽久等，很快她就打開了門，重新回到了辦公室中。

  歐陽睜開眼，看到的是面色肅然無比的甘雨。

  「看來你發現事情的嚴重性了？」

  「嗯。我詢問了我的秘書，連她都不知道廣場上發生的事情。」

  果然吶...

  歐陽心中有些無奈。

  他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語氣略顯自嘲的說道：「好吧，我知道你最近接手的事物有些多，不光要忙你自己本來掌控的月海亭，還有我天樞星的部門也在這段時間和你對接。忙中出錯也是有可能的，你不用如此。」

  「我現在人在這裡，今後的幾天內，我就交給你了，幫你把前期的工作安排和各部門之間的對接給理順，怎麼樣？」

  「真的？！」甘雨聞言眼神瞬間亮起。

  她一點都不客氣的來到她的辦公桌前，指著桌面上的文件，沒有絲毫過渡的直接說道：「歐陽，這些文件都是需要你過目的，你看一下吧。」

  「這些？全部？！」

  「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