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曾經的齊陽
2024-07-09 09:59:45
作者: 南路河畔的純愛
坐在燒烤店裡,我和狠人哥一時都沒有說話,凌晨抽泣了很久,忽然拿起桌子上的一瓶啤酒,朝著自己的嘴裡灌了進去。
我連忙給他拿掉,沒好氣地說道:你幹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然而我說的話並沒有半點效果,凌晨是不喝酒了,但是她就這樣坐在發呆,一句話都不說。
我和狠人哥對視一眼,然後走出來燒烤店。
狠人哥點上一根煙,看了一眼燒烤店內的凌晨,對我說道。
「這是你女朋友?」
我搖搖頭。
「發小的媳婦。」
「那你還不趕緊給你發小打電話,一個姑娘大半夜在晚上大街上走,你發小真不是個東西。」
我點點頭,也看了一眼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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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東北大哥拿了一瓶飲料過去,但是凌晨依舊沒有動作,只是雙眼無光的看著不遠處。
嘆了一口氣,我拿起電話,給齊陽打了過去。
第一次打並沒有接通,我皺著眉毛,開始第二次撥通,這一次,電話終於接通。
我聽見齊陽喘著粗氣說道。
「咋了,小占,有什麼事嗎?」
我感到一點不對勁,試探著詢問。
「齊陽,你現在在哪呢?」
齊陽在電話那頭第一時間說話,十秒後,他再次喘著粗氣對我說道:「我在上海跟客戶談生意啊!」
聽到這個回答,我瞬間心裡一股無名火起,說話都帶著冰冷。
「你特碼談生意談到床上去了是吧?」
我不是一個傻子,齊陽莫名的粗氣,加上電話里偶爾傳來的一股微弱的女性嬌喘聲。
事實上,我現在已經猜出來了一點。
或許齊陽就是跟我見到之前見過的那位白裙女子在一起,而凌晨的反常,應該也是見到了一些某某。
其實現在我真的不太理解,似乎齊陽對於感情並不真摯。
如果說上一次他無意間鑽進對手的圈套,然後睡了公司的一位姑娘。但是現在呢?我不相信這次還是圈套。
我總覺得人在心裡應該有一桿秤,用來稱自己的良心。
「你神經病吧?有什麼事啊?」
「齊陽,你如果不想看到你媳婦在上海露宿街頭,就麻溜地滾過來。」
我憤怒地說完這句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隨後,我將當下所處的位置給發了過去。
這時,狠人哥看了我一眼。
「啥情況?」
「遲早死女人床上的玩意兒。」
我看了一眼凌晨,低聲怒罵道。
「出軌了?」
低頭想了很久,我默默地點點頭。
狠人哥看到我點頭,沒有說什麼只是抽著煙,從嘴裡吐出一個煙圈,看著它不停地升起。
我沒有狠人哥會玩,只是深吸一口,緩緩吐出。
「狠人哥,你說為啥這個世界的人都不真誠?幾個月前,我最羨慕的就是齊陽,他事業有成,並且娶到了一個這麼好的姑娘。但是僅僅幾個月後,他仿佛就變成了我不認識的人。我曾經想過,齊陽到底還是不是那個充滿激情的少年,他曾經也是純愛啊!」
說道這,我的腦海響起了曾經關於齊陽的種種。
「那時,我這個發小的女朋友是哈爾濱的,當時準備出國。他硬生生坐了十三個小時的火車,只為在前女友離開前見她一面。那時他沒有錢,還是我借給他的。記得他給我說過,在哈爾濱的五環南路河畔,他和他的姑娘見了最後一面。可是狠人哥你說為什麼,人的真摯情感似乎總是變得很快,快得我都懷疑現在這個齊陽,還是不是原來的那個齊陽。」
狠人哥抽了最後一口煙,問道:「那他們最後為什麼分開了?」
我搖搖頭。
「不知道。這一點齊陽並沒有給我說過。」
此時,狠人哥沉默了很久,才說道:「人性可能就是這樣,沒有單純的好人,也沒有單純的壞人,只有在一瞬間做出的決定。這在感情里其實也適用,沒有真正的純愛,也沒有真正的渣男渣女,有的只是在某一個思維決定下,所形成的表面。」
我仔細思考了一下狠人哥說的話,默默地點點頭。
其實狠人哥說的這番話,跟常伶說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常伶說:我愛的時候是真的愛你,但是不愛的時候,也是真的不愛。
這在某種程度上,不也是一個思維做出的決定嗎?
正在思考的時候,我看到某一個計程車上,跑下來一個人。
下車後,他就在四處張望。
看到我以後,他小跑了過來,緊張地詢問。
「小占,凌晨呢?」
來人正是齊陽,我看著他,第一時間並沒有告訴他,而是指著自己臉頰不輕不淡的說道。
「你在見凌晨之前,能不能把自己臉上的口紅印擦掉。」
我這句話說完,我明顯看到齊陽尷尬地擦了擦。
我心中一片冰冷,再也不知道說什麼,抬起手,指了指燒烤店裡面。
此時的凌晨已經趴在了桌子上睡著了,或許是哭累了,也或許是她酒量不好。
此時我想到,凌珂的酒量,貌似一直也不好。
和狠人哥抽著煙,我看著齊陽抱著凌晨再次坐上了計程車,再走近我的時候沖我說了一句:「謝了。」
然後齊陽對著狠人哥點點頭,就座上計程車離去。
目視著計程車,狠人哥突然開口道。
「你說,他現在是愛這個姑娘呢?還是不愛呢?」
我一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如果說他愛吧,但是凌晨在街上痛哭流蕩時,她的老公齊陽,此時卻在跟別的女人翻江倒海。如果說不愛吧,他又在我打完電話後的第一時間來到了我給他發的位置。
我此時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些東西。歸根到底,人就是一個極端複雜的動物。
他說不出他愛或是不愛,他也控制不了自己愛或是不愛。
我們都說自己是自己的主人,但是我們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也無法控制自己對那個人的荷爾蒙的分泌多或是少。
「哈哈哈,別想了,走吧,哥,帶你去個地方!」
狠人哥走到車子旁邊,彎著腰拿出吉他對我說道。
「去哪?」
「我在上海的烏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