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左箋的離開

  我就這樣孤獨的坐在房間裡，瞪大眼睛去尋找房間裡關於左箋存在過的記錄，卻驚訝的發現，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沒了，只是在門口的鞋柜上，放著一隻我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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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走了？凌珂跟她到底聊了什麼？齊陽在所有人面前說凌珂是我的女朋友又是什麼意思，我這時才明白齊陽昨晚說的話。

  我只是擔心……

  掏出手機，我先是給凌珂打了一個電話，可惜鈴聲在響了兩聲以後就被掛掉了，我又給齊陽打了電話，但是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

  我突然有些煩躁起來，看了一眼被我一腳踹開的房門，嘗試著關嚴在發現怎麼都關不住後，長長嘆了一口氣，點了一根煙就下樓打車了，是的，我又打了一輛車再次回到了婚禮的現場。

  現場幾乎所有的人此刻都很開心，欣喜的表情在每一個人臉上，唯有我，顯得格格不入。我走進正廳，看到凌珂還坐在那開心的跟旁邊人交談，她的手機就在她的面前放著。

  我徑直走到她旁邊的空位，拿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起來，而凌珂疑惑的看著我的到來，卻沒說什麼。

  就這樣忍耐到了婚禮的結束，晚上八點的時候，等到所有的客人走完，在這個會場裡，只剩下我、齊陽、凌珂和她表妹四人。

  我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根煙，看著對面的三人。

  「齊陽，我能不能拿你當兄弟？」

  我將一根煙扔給齊陽，用我一聲從沒用過的嚴肅口吻說道。

  「可以！」

  齊陽看了一眼我，又跟凌珂的目光對視。

  點點頭，深深抽了一口煙，我盯著凌珂的眼睛，對著她開口。

  「凌珂，之前你說跟我分手，我同意了！你問我要了兩次錢，60萬和30萬，我也給你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折磨我，你到底跟左箋說了什麼？」

  我的語氣從沒有如此的冷靜，因為我深深的知道，左箋的不告而別肯定是凌珂的原因，她總是這樣喜歡玩陰的。

  「她就對你這麼重要嗎？江占？」

  凌珂坐在那喝了一口酒，站起身，我倆的眼神在此刻對視，但我已經不是之前的江占，她也不是之前我愛的凌珂。

  「江占，有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沒跟你分手，你是不是就不會喜歡她，我們之間也不會變得如此，對嗎？」

  「我不想跟你在討論這些，凌珂，我們已經分手了！」

  「小占！凌珂她……」

  這時候齊陽開口，我直接打斷，眼睛盯著他。

  「齊陽！你也有事瞞著我吧？」

  齊陽一愣，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他的妻子說話了，嗓音優雅。

  「我覺得，還是讓我來說吧！」

  聞言我們三人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她是一個跟溫柔的姑娘，眉眼之間的一些動作，跟凌珂很像。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阿珂的表妹，我叫凌晨。如果阿珂姐給你說過她小時候的事情的話，你應該知道阿珂姐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她可以說是跟我一起長大的！」

  看到我不說話，凌晨再次開口。

  「其實阿珂姐在兩個月前就查出了懷孕！」

  她的這一句話說出，我瞬間蒙圈了，我突然覺得天地好像都寂靜了，唯有我沉重的呼吸聲，我聲音有點顫抖。

  「你……說什麼？」

  我扭頭看向凌珂，卻突然發現她表情很是悲痛，兩行清淚不斷落下。

  我又看向齊陽，發現他沖我微微點點頭。

  「那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有些顫抖的看向凌珂，心裡的滋味突然變得五味雜陳。

  而凌晨輕輕拍了拍凌珂，對我說道。

  「最開始，阿珂姐是準備給你一個驚喜，但是……在你破產的第二天，阿珂姐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孩子……沒了！」

  一瞬間，我仿佛被抽乾所有的力氣，癱坐在了椅子上。

  「阿珂姐自己一直在獨自承受這些，而你呢，卻甩手去什麼昆明旅遊。歸根到底她在擔心你承受不了破產和孩子沒了的雙重打擊，所以她一直在替你承受那本應該屬於你的痛處！而你竟然在我的婚禮，在面對我阿珂姐，帶來了一個新的女朋友！甚至昨晚，你和你小女朋友住的房子，就是你曾打算和我阿珂姐結婚的婚房吧？」

  凌晨的語氣平靜且冰冷。

  而她身邊此刻的凌珂痛苦不堪，雙手捂著面龐，眼淚不斷的流淌。

  我終於明白了，明白了凌珂之前所說的，她才是這個世界最愛我的人，明白她在昆明找我的時候為什麼是面色極度的病態，甚至在我剛出發昆明的時候，齊陽明里暗裡的提醒我凌珂在醫院，我都視若無睹。

  原來那時候，她就在自己承受著本應該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痛楚。

  「珂？」

  我聲音沙啞的呼喊了一聲。

  凌晨和齊陽對視一眼，緩緩走了出去，在路過我的時候，齊陽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對不起！」

  「對不起！」

  在他們二人出去了以後，我和凌珂突然默契的說出了各自的道歉。

  「我沒保住咱們的孩子，對不起！」

  凌珂聲音哽咽，雙眼通紅，這是她第一次跟我說起這件事。

  我點根煙坐在她的旁邊，時隔多日，我再次嗅到了她身上那種讓我極度熟悉的氣息，她還是那個凌珂，但是我……

  我再次說了一句對不起。

  不管是我破產之後的行為，還是我對凌珂的不管不問，都在說明，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男友，不是一個合格的爸爸！

  如果不是今天凌晨說的話，我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

  凌珂輕輕抱住我，語句柔軟。

  「江占，我都說了，我一定是這個世界最愛你的人！所以我不會騙你，你的小女朋友，我只是告訴她，我懷孕了！」

  我愣愣的看著凌珂，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回復。

  滴滴滴，這時候，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我拿過來一看，是一個雲南的號碼。接通電話後。

  「你叫江占？」電話那頭是一個男聲。

  「你是？」

  「江占，離左箋遠點，記住我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