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蘇州

  當天下午，左箋開來了自己的車，而這次的車卻不是上次那個911了。換成了一輛白色的保時捷macan。

  豪車我坐過很多，不過macan倒是頭一次，坐在副駕上不免多打量了幾眼，左箋似乎特別中意保時捷，不論是911還是macan，這些幾乎都是保時捷中的極品。

  行李我沒有怎麼收拾，畢竟只是參加一個婚禮，婚禮結束，我還會回來的，我對昆明這個城市，有了一絲愛意和留戀……

  我們是下午六點，左箋開著車送我來到機場，我們坐了最早的一班飛機來到了上海，是的，蘇州沒有機場……

  在去往昆明機場的路上，我躺在副駕百無聊賴的抽著煙，左箋突然問我。

  「江占。你談過幾個女朋友？」

  我夾著煙思考了一下，略帶試探的開口。

  「三個？」

  

  只是當我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我就知道壞了，因為左箋的表情明顯變得不好了。

  還特碼不如不說呢，我心想。

  後面到機場，直到坐飛機，左箋都沒有在跟我說一句話。

  ……

  在出了機場以後，齊陽就已經等著我們了，坐在后座，車裡沉默的有些壓抑，讓我坐立不安。只得悻悻開口。

  「我的好朋友兼大學同學，齊陽。」我先是介紹了一下齊陽，又跟齊陽介紹了左箋。

  「我的美女女房東，外加紅顏知己，左箋。」

  可惜二人並沒有因為我的介紹而熟絡起來，互相點點頭後車裡再次變得沉寂。

  無奈的我將一根煙遞給齊陽，打開車窗自己又點了一根。

  齊陽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我，又瞥了一眼左箋，也把煙點上，詢問道。

  「小占，你今天晚上住哪，你的房子不是已經賣了嗎？」

  我剛想開口，左箋就先我一步。

  「房子我買的，他晚上還住在那……」

  看著齊陽懵批的詢問目光，我無奈的點點頭。

  我不知道怎麼表達此刻我的內心，突然覺得手中的香菸有點難受，於是反手將只抽了一半香菸給扔了。

  將我們二人放到小區門口，齊陽開著車眨眼轉眼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左箋跟在我身後，緩緩的走進那座高樓。

  打開房門，看著屋子裡熟悉的一切，我不知為何開始覺得胸口太窒息了。這熟悉的空氣氣息讓我又開始想到了以前這個房間發生的種種，我和凌珂在這個房間裡嬉笑，打鬧，甚至每個角落，我們都曾在那赤誠過……

  這時候手機響了，我拿起一看，是凌珂發來的信息。

  「你回蘇州了？」

  然而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將手機裝到兜里。因為我深刻的明白，我和凌珂的感情早已走到了最後，我也不相信她是愛我的……

  「有點難受？」

  左箋明顯覺得我的情緒不對，轉身給我倒了一杯水。

  而我慢慢的走在沙發旁坐下，點燃了一根煙

  「這個房子，本來是我和凌珂的婚房，如果不出意外，我們今年五月一號就會結婚。」

  「所以呢？」

  左箋靠在我旁邊的桌子上，將一杯水放在那，看著我一字一頓的開口。

  「江占，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知道，我的這些話肯定傷到了面前的女人，抬頭看了她一眼，默默推開門，走了出去。

  蘇州今天的風格外香甜，晚上的的護城河更加人也變得稀少。

  我坐在台階上，百無聊賴的吹著風，聽著路過的一對對情侶在訴說著彼此的愛意。我聽到高跟鞋聲在我背後響起，扭頭一看，左箋帶著幾瓶啤酒走了過來，坐在我旁邊，遞給了我一瓶。

  她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喝酒，一瞬間，我感覺到眼角濕濕的。

  緩緩牽起左箋的手，或許是有點緊張，我的手心出了很多汗。

  「左箋，我……你等等你等等……我有點緊張……」

  從兜里抽出一根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將呼出的煙扭頭呼向別處，然後狠狠的灌了一口啤酒，心裡終於有了些許平靜。長呼出一口氣，我扭頭看著左箋，訴說著。

  「我小時候，看過一篇叫做仙劍奇俠傳的電視劇，我記得有一段劇情大概是女主讓男主走，但是男主依舊死皮賴臉的跟著，非要去幫女主。我清晰的記得那時候我不止一次罵這個男主，人家都不要你了，你怎麼還死皮賴臉的不肯走……」

  左箋再認真的聽。

  我則是認真的看著她，儘量讓我的語氣平靜一些。

  「我的意思是，我願意做你這本書里的男主，無論你如何的驅趕我，如何讓我走，我都會留在你身邊，做一個保護公主的騎士。」

  左箋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她就那樣迷人的看著我，讓我再次衝動起來……

  黑夜的護城河邊，我猛的將她推倒，向她的嘴唇吻了過去，這一瞬間左箋貌似也被我嚇到了，兩隻手在不停的推搡我，但在我的強勢擁抱下，她的動作也開始不斷變小了。

  我貪婪的允吸著她嘴角的甘甜，直到她故意不上來的那一刻，才鬆開了她。但是我倆的手，卻緊緊的握在一起。

  左箋輕輕的躺在我懷裡，一隻手在空中不停的畫著什麼東西，最終，卻落到了我的臉龐上。

  「我五歲的時候，我母親就不在了！我爸痴心工作，少於對我的照顧。我的童年，都是孤獨的。後來，他出現了……」

  我知道，她還是忘不了他。

  「不過江占，以後的歲月里，我的生活，我的一切，都只有你！你知道嗎江占，從你在服務區幫我的時候，真的像一個西方古代里保衛公主的騎士……」

  我緊緊的擁抱著懷裡的佳人，這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年輕的時候，一瞬間，我又想了很多。甚至，我想到了我和左箋的以後孩子，我們以後會辦一個大大的婚禮，會有一個精靈古怪的女兒。

  該娶一個什麼名字呢？我糾結著，但是一定沒有意外的是，我們會幸福的在一起。

  「江占，可以再給我吹一曲在昆明吹的曲子嗎？」

  「我沒帶塤呀！」

  「我帶了！」

  我看到左箋如同變戲法一樣從兜里拿出了我的那隻塤。

  「你什麼時候……」

  「在昆明的時候偷偷裝的，快吹，我要聽！」

  看著左箋托著腮看我的模樣，我拿著塤輕輕的吹了起來。

  空靈幽靜的聲音在護城河畔響起……

  其實我知道左箋是一個複雜的女人，即使到現在，我依舊覺得她與我在一起就像在做夢一樣……

  畢竟不久之前，她還是一個可以為了李青開一個人保時捷從蘇州前往昆明的深情者，我還是被女友分手痛苦逃離的中年男人，這世間真是荒誕……荒誕的讓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