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拽人

  「成立公司的話我很支持你，但是入股嘛！我真幹不了，你也知道的，從小我就規規矩矩地讀書，課餘時間也是看書，商業之事，我是不懂，也不想了解，我入股估計是不太現實的。」聽懂了林囡囡的意思，我較忙搖頭拒絕著，這種事情，風險太大，對於我一個大學剛畢業的學生來說，真的賭不起。

  「哎！卿辰，你這幾天太井底之蛙了吧！我剛出社會的時候不比你現在更年輕？出來賺錢就是得放大膽子，放下顧慮的，你別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出了事情有我擔著呢。」

  「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妥。

  「哎呀，沒有什麼可是不可是。只要你入股，我簽了合同，不久立馬你就可以賺600萬，你想想你要是辛苦工作什麼時候能賺這麼多錢啊！我雖然學習不好，但是為人你也是知道的，我們還是髮小，都知根知底的，你覺得我會騙你嗎？更不會害你的！」林月月勸著我。

  

  「但是我真的沒錢，別說二十萬，就算是兩萬，我也拿不出來啊！」林月月再三的懇求，我也不再過於抗拒這個買賣，畢竟都是髮小一起長大，看在情意上我還是鬆了鬆口！

  「那這樣吧，我給你推薦一個熟人，讓他借你二十萬，你打個欠條，然後用這二十萬入股，只要單子一談成，立刻先支付給你二百萬，其餘的分成日後會分期給你。」林囡囡拿出手機不知道找著誰。

  「不不不，借錢還是借這麼多，這種事情我不想做。」聽到貸款，我果斷地拒絕了，從大學開始身邊就有太多的同學因為貸款而傾家蕩產，家破人亡，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招惹的好。「月月，你咋知道的我的習慣，我不會輕易和別人借錢的，所以這個股，我還是決定不入了。」我將林月月拿出來的合同書推了過去，搖著頭。

  「卿辰，你看，我出社會這一眨眼快六年了，一個女人在社會上想要干出一番成就實在不易，要受別的女人的猜忌，還要被各種男人騷擾，這次為了這個公司，我陪客戶喝酒喝出胃出血，我付出了太多了，現在公司還差一點點資金就可以正常運營，你就算幫幫我好嗎？」林月月打出了感情牌，說了一大堆話讓我心中很不是滋味，她說的我都懂，誰處在這個社會是容易的呢？我禁不住感情的衝動，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卿辰，太好了，謝謝你，這是入股合同書，你簽一下字，我們就算是正式合作了！」林月月將一份合同推到我的面前，我拿起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剛簽完字，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坐在林月月身邊。

  「卿辰，這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朋友，你問他借錢就可以了。」林囡囡給我介紹著。

  「你好，顧小姐，我是陳嘉豪，林小姐的朋友，你們的具體情況林小姐已經和我說清楚了，你有什麼要求就儘管提出來，很榮幸能為這麼個大美女幫忙啊！」

  我不好意思地低頭，「借二十萬就可以，我沒別的什麼要求了！」

  陳嘉豪爽快地答應，從包里掏出一份借錢條款給我，「顧小姐，你在這裡簽個字就可以了，簽好字以後，反正你也是入股，我就不給你了，直接把錢打到林小姐的公司帳戶上吧！你看如何？」

  我點了點頭，反正這錢是為了幫林月月入股，交給我自己還是得給林月月，這樣一來倒是省的麻煩。

  一切事情都辦好之後，林月月叫我去商場樓上又去吃飯。多年的髮小，曾經手拉著手什麼都玩，什麼都一起分享，曾經幾毛錢的糖都是美味的。而如今，坐在豪華的餐廳，面前擺著精緻的菜盤，卻早已沒了當初要好的感覺，仿佛早已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中午吃完了飯，我沒讓林月月再送我，而是一個人打車回去。看著窗外，想著白胥君的話，我有點怕回到別苑去，那裡，已經不是我的落腳之地，而莫皓翊，也不再能與我相守，離開學校，偌大的城市，卻仿佛早已沒了屬於我的一個角落。

  回到了別苑，我拖著承重的腳步進到屋子，想著如何和林囡囡說白胥君今天的事情，正想著，林囡囡激動地跑過來拉著我蹦蹦跳跳的，「卿辰卿辰，我給你說啊，我找到工作啦！」

  「真噠？這麼快！什麼時候找到的啊！做什麼的？」聽到這個我不禁為林囡囡感到開心，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可以找到工作。

  「就是今天走到醫院樓下，我就收到了簡訊，一去面試，沒想到就過了。我現在是在一家豪華酒吧做酒水促銷，賣的好的話我一個月可以賺個兩三萬不是問題，對外呢，我的職位不是促銷員，而是業務經理！我只要認識一些老總，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來買酒，陪著喝幾杯，就可以拿到錢啦！」林囡囡開心地給我說著她的工作，而我卻是高興不起來了。

  「囡囡，我們大學畢業，不應該做這個的，而且，你這個工作我知道，雖然說是業務經理，但是其實就是依靠你的美色來拉客人去喝酒的！我怎麼覺得比較像酒托的工作呢？」我疑慮地提醒著林囡囡，總覺得這份工作不靠譜，替她擔心著。

  「哎！卿辰，我就知道說了你會顧慮這個顧慮那個。這份工作真的是好賺錢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酒托是酒托，業務經理是業務經理，不一樣的，要不這樣，你隨我去酒吧走一趟，我走一個工作流程給你看，到時候你就會明白了。」林囡囡還是聽不進去，一心地認定了這個工作，我知道拗不過她的，但是酒吧那種地方，魚龍混雜，我是不想去那種地方的，想起上次KTV的事情，我就心有餘悸。但是看著林囡囡，我無奈地嘆嘆氣，真怕這個傻丫頭被騙了，只好陪她走一趟了。

  換好了衣服之後，我們便出門了。

  車子停在了一條娛樂街的路口，我們走了進去，林囡囡將我帶進了一家綠林酒吧。走了過去，裡邊各種五彩斑斕的彩燈一閃一閃，很是刺眼，裡邊的男男女女都穿著暴露，女人都穿著超短緊身裙，袒胸露乳的站在T台上伴隨著音樂，和男人扭動在一起跳著熱舞。吧檯上坐著各種年輕人，邊看調酒師調酒，邊開心地品嘗著不同的味道。

  周圍的包廂里都是看上去比較有錢有勢的人，每一個包廂中都有各種酒吧的陪酒美女一起喝著酒，這些女人都坐在男人大腿上，使勁地給灌著酒，那些男人的手都上下摸索著，在陪酒女的身上遊走。

  我拉了拉林囡囡的袖子，「囡囡，我們還是回去吧，不幹這個工作了，我們再找找，你看看這裡，烏煙瘴氣的，感覺不太靠譜。」

  「哎呀，卿辰，沒事，你看我的！」林囡囡說完便四周望著，找到了一個沒有女人陪酒的包廂，上前去搭訕，「這位大哥，我是這家酒吧的業務經理，你看，留個聯繫方式嘛！」林囡囡陪著笑。他身邊的人也笑了起來，貌似都是中間這個男人的手下。

  那人一把攬住林囡囡的腰，「好啊！」

  林囡囡開心地掏出手機，遞給了這個男人，他輸了一個電話號碼給林囡囡，然後塞進了林囡囡的口袋，順勢捏了林囡囡的胸一把。

  林囡囡趕快笑著說有事先走。出了包廂，我想要阻止林囡囡，「囡囡，你沒看剛那個男人，對你動手動腳的，我們放棄吧好不？」

  「卿辰，你看，我已經要到了一個電話了，這裡的可都是大客戶啊！」林囡囡拿出了手機一看，剛剛的手機號碼備註著「陸川」。

  林囡囡又繼續拿著手機尋找著沒人伺候的包廂，挨個上去搭訕要聯繫方式。

  她開心地拿著手機，「卿辰，你看，我已經要了七八個手機號碼了，以後我打電話聯繫他們，只要一單生意，就足以讓我大賺一筆了！就算不買酒，他們只要通過我訂座位，我也可以賺提成的。」林囡囡越說越激動，我們剛要離開，突然走廊里來了幾個男人，朝著我們走來！我們仔細一看，就是陸川那個包廂的人。

  「你們想訂酒還是幹嘛？」林囡囡也有點慌，底氣不足地詢問著。

  不等我們反應過來，便上前來拽住我們的胳膊，硬生生地上前拽著我們兩個，將我們往剛剛的那間包廂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