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是不是男人的問題

  「國公府深受文人學子們的敬重，但不代表秦小姐就可以借勢壓人，蘇楚月此女的作品，斷然不能再留在書香樓！」

  「對，必須把這些骯髒的污穢之物全都撕了，大家一起上！」

  「你們敢！」秦菲雙手叉腰，猛地一跺腳，滿面怒容，美眸之中都是噴薄的火氣，「誰敢動小月的東西，就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這一聲怒喝，著實震懾到了不少人。

  一時間，書香樓里那些個自詡才子佳人的男男女女都不敢輕舉妄動，但嘴上卻抨擊得更加尖銳了。

  「秦小姐，你是想整個文壇被蘇楚月此女抹黑嗎？！」

  「蘇楚月曾經再驚才艷絕，那也只是曾經，如今她這般低俗下-賤的行徑，簡直是在玷污破壞文壇的聖潔，她是我們文人們的恥辱！」

  「說的不錯，秦小姐，你這麼維護她，莫非你想以她為榜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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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眾人一聲聲的質問和討伐，憤怒的秦菲卻是面不改色。

  就在書香樓中群情激奮，幾乎要鬧翻天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清冷低沉的聲音，隱隱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不疾不徐的道：「既然覺得她是污穢，髒了你們的眼，那就想辦法去超越她，在這裡大吵大鬧算什麼本事？」

  眾人被那股氣勢所懾，下意識閉了嘴，扭頭朝門口看去。

  一席月白長袍，帶著黑鐵面具的蘇楚月走了進來，語氣依舊沒有變化，道：「如果你們連污穢都無法超越，那豈不是連恥辱都不如，既然是自己技不如人，你們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叫囂？所謂才子佳人，就是你們這樣潑婦罵街，污言穢語的麼？我今天還真是漲了見識了。」

  要不是她這些年養成了一副好脾氣，今天非要動手教訓這群混帳不可！

  書香樓里有上百人，這會兒被蘇楚月一席話堵得無言以對，表情那叫一個青紅交錯，精彩絕倫，心中更是生出一股恥辱和憤怒。

  「你是誰？藏頭遮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難不成是和秦小姐串通好的？！」

  蘇楚月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問話之人，目光很是平靜，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眼神，卻叫那人驀地打了個寒戰，心中生出一絲恐懼，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見此，蘇楚月才不冷不熱的道：「不管是不是串通好的，我說的都是事實。」

  這話徹底堵得眾人啞口無言，沉默了一陣，有人怒哼一聲大步離開了書香樓，有了這人開頭，其他人也紛紛拂袖而去。

  到了最後，整個書香樓竟然就只剩下秦菲和蘇楚月。

  秦菲這會兒也看著蘇楚月，眸子裡有些疑惑，還帶著一點戒備和警惕，不明白這人為什麼要幫她。

  蘇楚月看出她的疑惑，勾唇一笑，整個人的氣息都十分友好。

  她目光掃過她身後牆壁上，果然掛著不少她以前寫的詩詞，還配上了水墨畫，不過這些字畫都不是她親筆所寫，字跡很是賞心悅目，筆力深厚，鏗鏘有力，顯然是大師所為。

  而後她收回目光，對上秦菲驚疑不定的目光，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午後，八寶樓三樓，雅間。

  蘇楚月輕抿一口茶喝，潤了潤喉，方才出聲問道：「秦止水和雲霖呢，怎麼沒跟你一起？記得幾年前，你們三個可是形影不離的。」

  秦菲噌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警惕地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當年坮裕關被破，大周局勢危急，四面楚歌，秦止水、雲霖各自代表國公府和太傅府加入了軍隊，除了幾個月一封的家書報平安，已經幾年不曾回過京城了。

  「當然是熟人，是友非敵，猜猜這是什麼？」

  蘇楚月勾唇笑說著，從懷中摸出一物捏在手中，掌心朝下伸到她面前。

  「故弄玄虛，你手裡是什麼關我何事！」

  秦菲心中越發的不解，雖然沒有伸手去接住東西，卻是皺眉看著她的手。

  這男子好生古怪，她能感覺到，他對她沒有什麼惡意。

  可怪就怪在，無論她怎麼想，記憶中都不曾有這樣一個男子出現，她根本就不認識他！

  這實在是有些詭異！

  蘇楚月看秦菲警惕又糾結的神情，想來大概是被突然出現的她給弄懵了，差點沒憋得住笑了出來。

  這麼多年沒見，小菲果然還是膽大心細！

  她忍著大笑的衝動，清冷低沉的聲音依然保持平靜，淡笑道：「小菲，這可是為數不多的，可以證明我身份的信物，世間恐怕再難找出一模一樣的，你當真不想看看？」

  「你就不能直接說你是誰？」秦菲皺眉。

  蘇楚月好笑的道：「若是不看這信物，即便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

  話雖這兒說，她心裡卻是有些無奈。

  冒牌貨頂著她的臉，裝著失憶招搖撞騙，她這個正牌歸來，還不得不用信物證明身份。

  秦菲狐疑地看著她道：「那你把東西放在桌上。」

  蘇楚月搖頭道：「此物珍貴，不放，必須你伸手接著——怎麼，堂堂國公府的秦菲秦小姐，接個東西都不敢？」

  「激將法對我沒用，你要是不放桌上，我可就走了。」

  秦菲說著，做勢欲走。

  蘇楚月嘴角勾起壞壞的笑容，道：「你這欲擒故縱對我也沒用，你到底接還是不接？我覺得吧，相比起我想讓你接住信物，以你那永無止境的好奇心，一定更想知道我手裡是什麼東西。」

  「你到底是什麼人？！」秦菲有點炸毛，忍不住跺了跺腳。

  她平日裡表現得兇悍也好，不講理也罷，可是知道她好奇心重的人，這世上可沒有幾個！

  蘇楚月無辜眨眼，道：「反正是個好人就對了，所以快來接著。」

  然而對陌生人，秦菲可沒那麼容易放鬆戒備，沒好氣的道：「我說你還是不是男人了，婆婆媽媽的，有種就把東西放在桌上！」

  蘇楚月偏頭思考了下，張開雙臂道：「不如你來驗證一下，我是不是男人？」

  秦菲破口大罵：「無恥下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