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無條件的信任

  王遠文好奇的問道：「是要賣那個青花膏嗎？」

  「是啊。」蘇楚月點點頭，有些興奮，「那可是寶貝，可以賣好多好多銀子。」

  王遠文表示有點懷疑，王遠書平靜的道：「縣城我來過幾次，城北那邊可以擺攤。」

  「走，去城北！」蘇楚月鬥志昂揚，然後就焉了，「哪邊是北啊……」

  王遠書嘴角微抽，輕輕咳嗽了一聲。

  「哈哈！」王遠文立即笑了出來，「月兒，原來你分不清東西南北，呃……」

  

  對上蘇楚月那可憐兮兮，還帶著幾分控訴幽怨的目光，王遠文一愣，臉上驀地有點發燙，說不出話來了。

  蕭墨眉耐心的解釋道：「月兒，我們從東門進來，所以城北就在右手邊。」

  「阿墨，我記不住……」蘇楚月撇著小嘴，她從小就沒方向感。

  蕭墨眸色越發溫柔，笑著拉過蘇楚月的小手道：「記不住沒關係，以後想去什麼地方就告訴我，我帶你去。」

  「嗯嗯。」蘇楚月立即眉開眼笑，點點腦袋，「走啦，我們去城北。」

  看著兄妹兩手拉手朝城北走去，王遠書拉著牛車跟在旁邊，王遠文卻是發怔的立在原地，心裡有些後悔，月兒不就是分不清方向，他幹嘛要笑，害的月兒都不想搭理他了。

  正當這時，蘇楚月笑著回頭朝他招手，「誒，遠文，你怎麼還在發呆，快來啊。」

  王遠文回過神，看著人來人往中回眸的笑顏，心神一漾，不禁有些雀躍，跑著跟了上去，「月兒，你不怪我了？」

  「怪你？」蘇楚月聽得一頭霧水。

  王遠文遲疑了下道：「剛剛我那樣笑話你……」

  「沒事啦。」蘇楚月笑著擺擺手，王遠文心裡一喜，剛要說點什麼彌補下，就聽她接著開心的道，「有阿墨在，我分不清方向也不會走丟。」

  她對他，有一種無條件的信任和依賴。

  蕭墨唇畔的笑意加深了些許，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明媚笑顏，深邃的眸子裡泛起細碎柔軟的流光。

  王遠文：「……」

  來到城北，幾人在一條頗為繁華的街道停了下來，找了個陰涼處，用牛車當攤位擺起了小攤。

  蘇楚月拿了試用的青花膏站在街上，見到一名帶著丫鬟的，身穿綢緞裙的中年女子，面目頗為和善，立刻就迎上去甜甜地笑著道：「這位漂亮的夫人，來看看我們的青花膏吧，有生肌活膚，重鑄青春的功效哦。」

  看她笑得這麼甜，說話也好聽，那中年女子不由得也笑了，「小姑娘，你這青花膏真的有這個效果？」

  「肯定有啊！」蘇楚月自信的點頭，「漂亮夫人，我這裡有試用的哦，可以把手借給我一下嗎？」

  「還能試用呢。」中年女子笑著伸出手，手腕上的玉鐲隨之滑落了出來，「來塗點試試吧，要是好，我就買一盒。」

  「哎好。」

  蘇楚月也沒看那玉鐲一眼，忙笑著打開盒子，摸了一點青花膏，輕輕塗在中年女子手背上，並輕重恰當的揉了一會兒，讓效果看上去更加明顯。

  其實這一隻保養得很不錯的手，不過因為年紀上來了，還是留下了歲月的痕跡，青花膏剛塗上去的時候，會讓鬆弛的皮膚看上去細膩一點，所以效果還是頗為明顯的，但要真的恢復有緊緻有彈性，除了張蘭那種情況，一般最少要連續用上一個月才行。

  鬆開手，蘇楚月禮貌的笑問道：「漂亮夫人，你看看怎麼樣？」

  見蘇楚月目光清澈，並沒有因為玉鐲露出貪婪，中年女子心下就頗為喜歡，笑著抬起自己另外一隻手對比一番，發現效果比尤為明顯，不禁有些驚訝，「小姑娘，你這青花膏是用什麼做的？」

  「不知道，是我娘做的。」蘇楚月說著，小臉露出幾分自豪，「漂亮夫人，這種青花膏可不止是塗著的時候讓皮膚看上去光滑，它裡面配了好多珍貴藥材，只要連續用上一個月，就能改善歲月在肌膚上留下的問題，不過它不能存放太久，不然夫人多買點，連續用上三個月，保證漂亮夫人看上去就跟雙十年華一樣。」

  中年女子被逗笑了，「你這小姑娘還真會說話，這青花膏多少銀子一盒，我買兩盒好了。」

  蘇楚月忙跑過去拿了兩盒青花膏過來，脆生生的笑著道：「漂亮夫人，青花膏五兩銀子一盒，兩盒十兩銀子。」

  中年女子尚未說什麼，她身後的丫鬟就一瞪眼，喝道：「你怎麼不去搶？！」

  蘇楚月怔了下，立即撇著小嘴，泫然欲泣，「這個青花膏的成本就很高了啊，而且我娘以前在去過京城，她說，京城玉樓齋的香露膏的效果也就這樣，那香露膏要二十兩銀子一盒呢。而且剛剛漂亮夫人也試過了，效果很好的，是不是嘛漂亮夫人？」

  「小姑娘說的不錯，這青花膏賣五兩銀子不算貴。」看她小可憐的模樣，中年女子眉宇間便多了幾分憐惜，笑著接過了她手裡的兩盒青花膏，對身後的丫鬟道，「翠兒，快給這小姑娘十兩銀子。」

  翠兒不情不願，還是掏出了一錠銀子遞給蘇楚月，「喏，十兩。」

  蘇楚月破涕為笑，歡喜的結果銀子，小嘴甜甜地道謝，「謝謝漂亮夫人。」

  「小姑娘，我就先走了。」

  中年女子點點頭，笑著跟蘇楚月說了句，隨即帶著丫鬟便邁步離開。

  蘇楚月忙擺擺手，「漂亮夫人再見！」

  拿著銀子蹦回到攤位上，發現已經有好幾個衣著光鮮的中年女子圍在旁邊詢問，蕭墨正笑著跟她們解釋青花膏的用處，雖然沒蘇楚月那麼誇張，但也格外的叫人心動。

  這幾個中年女子基本上都是聽到剛才蘇楚月和那中年女子的對話過後，才起了興趣過來看看的。

  蘇楚月見狀忙走過，拿了試用品讓她們試用，「各位夫人，你們不用擔心質量問題，這是試用品，夫人們塗抹一點在手背上，揉一揉，就可以看到效果了喲。」

  在王遠書和王遠文詫異的目光中，不一會兒，青花膏就賣出去了十幾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