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分配給秦淮如

  「有，只有一句話想說。」

  「你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的。」

  林陽目光凝視何雨柱，很是正經地說道。

  說完這話，轉身走了出去。

  何雨柱跟一大爺的關係不錯，前者更是一大爺所精心物色的給自己養老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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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何雨柱說，已是跟一大爺說了，讓他去一大爺的車間當學徒，必然是跟一大爺說好了的。

  果然是如林陽所猜測，他離開食堂的廚房，還沒走出多遠，就看到一大爺迎面而來。

  「來，跟我去車間。」

  一大爺衝著林陽招手，見林陽跟上來，他轉身回來。

  林陽跟著一大爺就往一個車間來。

  「哥們兒會……後悔？」

  「姥姥！哥們兒的字典里，就沒有後悔兩個字。」

  何雨柱想聽到林陽說話，但他沒想到，林陽說的，竟是這樣的話，他恨恨地朝著林陽的後背吐了口唾沫，惱怒地罵道。

  他會如此，當然是不相信林陽說的是實話。

  林陽能讓他後悔今天的決定？

  憑什麼？

  你林陽去車間，也不過是一個最低等級的學徒，能不能適應車間的環境，還兩說呢。

  難道你還能在車間飛黃騰達，直接成為正式工？

  然後，一路順風順水，混到一大爺那樣的八級工？

  做夢去吧！

  殺了他，他都不信林陽會有這樣的表現和作為。

  一個對軋鋼一無所知的毛頭小子，你還是別說大話，先在車間立穩腳跟再說吧。

  「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幹活兒幹活兒。」

  看到劉嵐、馬華她們都是看著自己，何雨柱很不耐煩地一揮手，口氣很壞地叫道。

  不知為何，雖然他不相信林陽有能力讓他後悔，林陽說那話，不過是嘴硬，讓他心情變差，但他還是特別煩躁。

  他的心情竟然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響。

  這還真是咄咄怪事。

  車間很大，有著三個小組的工人在辛勤地工作著。

  噪聲很大，簡直可說是震耳欲聾。

  在這裡，車間主任最大，其次是各組的組長。

  一大爺這樣的八級鉗工，作為工人里級別最高的存在，就算沒有一官半職，說話也是有分量的。

  組長甚至車間主任都不得不重視。

  「秦師傅，這個林陽，就交給你帶了。」

  「我把他分配給你。你看在我們一個院子住著的情份上，帶帶他吧。」

  一大爺在前面走，停在一台機器前邊，對著一個女工人說道。

  「秦師傅？還一個院子的？」

  林陽跟在一大爺背後走，前面的視線，被身材高大的一大爺遮擋，看不到什麼，他只能左右看，看那些機器，還有操縱那些機器的工人。

  此時，聽到秦師傅三個字，又聽到說是同一個院子，林陽心頭一跳。

  四合院住戶多達二十七戶，人口達到了一百四十人，但是，說到姓秦的師傅。

  好像除了一個秦淮如，還真沒有別人。

  秦淮如？

  「嗯。」

  林陽這樣想著，抬頭去一看，果然就看到了秦淮如。

  此時，一大爺已經是走到了旁邊去，林陽的眼前，一片無遮無攔。

  那操縱機器的女工人，不是秦淮如，還能是誰呢？

  「我居然被分配給了秦淮如？」

  「這可是個吸血鬼啊！」

  林陽心頭嘀咕道。

  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好的易師傅，這小林就交給我吧！」

  秦淮如天生媚骨，姿色頗佳，此時，她將目光轉向林陽，微笑著說道。

  這是在回復一大爺的話，然而，她的一雙精明的眼神兒，卻是在林陽的身上飛快地打量了一下。

  在院子裡，他們的稱呼是一個樣。

  在工作上他們的稱呼又是一個樣兒。

  在院子裡，一大爺會稱呼秦淮如為淮如，顯得親切，猶如長輩對晚輩。

  秦淮如則稱呼易中海為一大爺，也是透著親切。

  但是，一旦是到了車間，來到了工作崗位上，他們相互間的稱呼，就變成了師傅。

  你喊我秦師傅，我喊你易師傅。

  一大爺完成了帶林陽回來的任務，他就到一邊兒去忙活了。

  他當然是不會親自帶林陽的。

  他是八級鉗工，這樣的身份地位，是不可能親自帶一個學徒工的。

  林陽這樣的學徒工，的確是最適合一級鉗工的秦淮如來帶。

  秦淮如這個一級鉗工，是普通鉗工，所要做的活兒，就是對零件進行裝配、修整和加工。

  一大爺那樣的八級工，則是不只是幹這些，他還是機修鉗工和工具鉗工。

  機修就是修理維護機器，工具鉗工就是維修和製造工具。

  總之，一個八級鉗工，絕對是廠子裡的寶，屬於不可多得的人才。

  相比之下，秦淮如這樣的普通鉗工，可就比比皆是了。

  二人的身份差距和重要程度，也是由此可見一斑。

  「小林，來，你就幫著姐拿零件吧。」

  「姐叫你拿什麼你就拿什麼。」

  秦淮如笑得很溫暖，當真是猶如大姐姐一般，聲音很清脆地說道。

  一邊兒就讓林陽熟悉地上的各種零件，還有工具。

  「姐，這些我也懂得的。」

  「你要什麼零件和工具，只管說名字就行。」

  林陽已是獲得了滿級軋鋼技術，對於各種零件工具，還有軋制鋼材的各個環節，全都了如指掌。

  可以說，他如今的技術，比易中海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還有什麼作難的呢。

  但是，他不可能把這一切透露出來。

  他只能是如此說道：「在食堂這些日子，閒來無事時，我就留心於這些工具和零件，我是熟悉它們的了。」

  「是嘛。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有心的人。」

  秦淮如又是一笑，當即，她就說了一些零件，還有工具。

  這是要考驗一下林陽，看看林陽有沒有說大話。

  一番考驗下來，秦淮如驚奇了。

  這次她沒有再笑，正色地打量著林陽，感嘆道：「你還真是都懂。」

  可不是都懂嘛，她所報的那些工具和零件，林陽無一例外很快就送到了她手裡，沒有一個是錯的。

  「哈哈，你師傅把你趕出來，這下他可虧大了。」

  秦淮茹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她這是一句玩笑話。

  但是其中，卻又是有著頗為認真的意思。

  她是的確認為，何雨柱趕走林陽，是他自己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