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師徒情盡，一刀兩斷

  軋鋼廠的食堂，依舊忙碌。

  是為工人準備飯食。

  不過，這個活兒是用不上何雨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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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廚房大師傅，何雨柱現在更多的是為領導服務。

  領導的小灶兒只要開的好，他就是大大的有功。

  會得到領導的賞識。

  而何雨柱，也能藏私，順勢弄些好肉好菜。

  將之打包好了，放在一邊。

  下班了就可以拿去討好秦淮茹和她的孩子們了。

  廚子偷東西，即便是在這個時代，也是公開的秘密。

  要不是這樣，也不會有一句老話流傳了。

  ——廚子不偷，五穀不收。

  是啊，五穀都不收了，廚子想偷也沒的偷了。

  自然也只能是不偷了。

  換言之，也就是說，只要不到這種沒得偷的地步，想要阻止廚子偷吃偷拿。

  那幾乎就是沒可能的。

  何雨柱看著手下人忙忙碌碌，他卻是端起一缸子白開水，在那裡慢慢地喝。

  一雙眼睛盯著門口。

  他是在盯人。

  這個人，就是林陽。

  他昨天說了，只要是林陽敢不聽他的，他就要讓林陽從這裡滾出去。

  他就是要讓林陽知道，他說到做到，絕不是說說的。

  除非林陽不來上班。

  只要林陽來了，他就要讓林陽知道厲害。

  他也是猜著了林陽會來。

  病都好了，好的都能打贏他了，再不來上班，這工資還要不要了？

  沒有工資，吃的喝的花的用的，就問你從何而來？

  你總不至於去偷去搶吧？

  打架你厲害，就問你吃花生米，你怕不怕？

  「敢不聽老子的話，還打老子，今天要不讓你知道厲害，老子就不姓何了！」

  何雨柱一口一口地喝著茶，心裡已經是把林陽罵了幾百遍。

  就等林陽來，再給他當頭一擊了。

  林陽來了。

  看到林陽出現在眼前，何雨柱停止了喝茶。

  臉上的笑容變得很陰冷，不善的意味是顯而易見的。

  林陽心頭一沉，看到何雨柱的這等神色，接下來會發生啥，拿腳指頭都能想出來。

  「師傅好。」

  林陽走上來，跟何雨柱打招呼，問好。

  他看出來何雨柱要報復，但是，在何雨柱還沒說話之前，他是不會輸了禮貌的。

  畢竟自己是徒弟，人家是師傅。

  徒弟跟師傅問好是禮貌，也是規矩。

  他不希望自己留給別人的印象，是不懂禮貌，不知規矩。

  雖然禮貌和規矩不當飯吃，拘泥於這些之中，也是沒啥大出息。

  但是，必要的禮貌和規矩，還是要注意的。

  哪怕就是為了自己的形象考慮。

  「別叫我師傅，你沒我這個師傅，我也沒你這個徒弟。」

  何雨柱話說的很絕，面對著林陽的問好，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

  而這話一出，也是基本上算是為這一段師徒之情畫上了句號。

  這是顯而易見的。

  他已經是不承認林陽是他的徒弟了，並且告訴林陽，林陽也沒有他這個師傅。

  說的難聽點兒，這就是一刀兩斷了。

  廚房裡的其餘的人，包括了馬華和劉嵐。

  看著這一幕發生，卻是都不敢說話。

  何雨柱的脾氣，他們都知道，犯倔起來，就跟牛一樣，那是不聽勸的。

  而且，還很容易遷怒於他人。

  這個時候，誰想勸說何雨柱，誰就是在自找倒霉。

  顯然，誰也不會這麼傻。

  更何況，林陽不過才加入他們一個月而已。

  跟他們也是並沒有什麼交情。

  不過就是何雨柱出於可憐收的一個小徒弟。

  身份地位還在他們之下，他們也是犯不著為林陽出頭。

  一句話說完，這廚房裡多林陽一個不多，少林陽一個也不少。

  可有可無而已。

  「我已經跟一大爺說了，你就去一大爺那個車間去當學徒吧。工資還是八塊。我能這樣，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對於不聽話的徒弟，我向來是不會慣著的。」

  何雨柱說這話時已是轉身走進了廚房，反正有他剛才那一頓訓斥，林陽是不會進廚房來了，他也是沒必要再堵著門口。

  而且他這話還是一語雙關，既是對林陽說的，也是對馬華他們說的。

  這是要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

  處理林陽的同時，還要威懾其餘那些徒弟。

  潛台詞就是，你們看清楚了，最好是別學林陽不聽話。

  不然林陽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

  馬華他們果然是體會到了這個意思，全都感受到了壓力，低下了頭去。

  劉嵐想為林陽說話，林陽留給她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在她看來，林陽就是一個靦腆的大男孩兒。

  就算是犯了什麼錯兒，也不會是什麼大錯兒。

  不會到不可原諒的地步。

  可是，看到何雨柱表現出來的決絕和惱怒，劉嵐也是不敢輕易說話了。

  總的來說，她的地位是要比馬華他們高的。

  尤其是她傍上李副主任之後，一度她甚至認為自己擁有了跟何雨柱掰手腕兒的實力。

  還逼得何雨柱不得不下車間鍛鍊。

  算是她將何雨柱逼出了廚房。

  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她不得不跟何雨柱當面兒道歉。

  求爺爺告奶奶般求著他回來。

  就算這樣，何雨柱還是沒回廚房。

  搞得領導們吃不上可口的飯菜，怨氣越來越大，對她也是越來越不滿。

  就連李副主任也對她沒有好臉色了。

  搞得她極為被動。

  最後，還是何雨柱為了秦淮茹的孩子的營養問題，這才自己回廚房上班。

  這個問題才算是得到了解決。

  這讓劉嵐敗得很慘。

  從此之後，劉嵐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實力問題。

  她是較勁兒不過何雨柱的。

  也就不得不甘願屈居於何雨柱之下了。

  「唉。」

  劉嵐最終一聲嘆息，打消了為林陽說話的打算。

  林陽沒有說話，轉身就走。

  他今天來廚房，已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面對何雨柱的報復了。

  此時，承受著何雨柱的怒火，林陽表現得異常冷靜，就像是對這一切都已料到了。

  沒有任何的意外。

  也沒有了任何的吃驚。

  這等表現，反而是讓人不敢相信。

  看到林陽轉身就走，何雨柱也是大為驚異。

  不由得叫道：「你站住。」

  林陽站住，轉過身來，看著何雨柱。

  「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何雨柱支吾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