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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推好意被強虐

2024-05-02 13:59:44 作者: 九命紫林貓

  白笑笑覺得若是這院子裡沒那個工頭,日子倒也能過下去。

  她不知道的是,若是沒有工頭鎮住那些毛頭小子,讓他們對白笑笑客氣些。那些如狼似虎的小青年,早把她扒光吃乾淨了。而且那些還沒長出來心眼這種玩意兒的愣頭青,也不會像工頭這般的患得患失,就算把她給糟蹋死,也不會覺得心疼。

  陷入苦難中的人,有時候只能看到表面上的救贖,看不到身後的苦難其實已經有人擋下一大片了。那工頭還是個誠心要和她過日子的,只是對此時的白笑笑來說,與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將就,還不如死了拉倒。

  那天工頭一直到了完申時才回來。回來的時有些醉醺醺的,但能看出來臉上帶著笑意,仿佛十分高興。

  

  他先去搖搖晃晃地看了看徒弟們做的工,看完之後覺得也沒啥大問題,便搖搖晃晃地來了白笑笑的跟前。

  白笑笑此時正在為晚飯忙碌著,正蹲著身子在洗菜。看著他這般模樣也沒有什麼好臉色,黑著臉問:「要找吃的鍋台里有中午吃剩下的,餓了你自己吃。」

  工頭回答似地打了一個飽嗝或者是酒隔,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胸口說:「王老爺對我挺好,最後還賞給我一隻燒雞呢,我拿過來給你吃。」說罷從懷裡拿出來一個油紙包,獻寶似的遞過來。

  「我不吃!你拿去給你那些小徒弟們吃吧,孩子都是長身體的時候,天天青菜粳米飯之類的沒一點營養。拿去給他們吃。」白笑笑看了他一眼,手中的活停了一下,之後又跟沒啥事兒一般繼續做著手頭的活。

  「哎呀你真是……你瞧你這一年餓的……」工頭誇張地叫了一聲,彎下腰非要把那油紙包塞在白笑笑懷裡。白笑笑生氣了,把他手裡的油紙包一推,好傢夥,偏偏就那麼巧,偏偏就把那油紙包給扔到了旁邊的泔水桶里。

  工頭氣惱,他自己都沒捨得留著吃,專門拿回來給白笑笑的,現在倒好,就算是能吃,不是也要把人給噁心死嗎?白笑笑面色有些愧疚,她覺得似乎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可是誰能想到不偏不倚地就扔到泔水桶里了呢?

  她不敢看工頭的臉色,低下頭繼續干自己的活。

  工頭不依她了,趁她低頭做活的時候,蠻橫的把手伸進了白笑笑的懷裡,把白笑笑嚇了一跳,之後變成了驚恐。白笑笑哪裡想到這工頭在這青天白日下在廚房這種地方就輕薄她,況且外邊來來回回走的都是他正忙著做工的徒弟啊。

  被這突然一下,白笑笑先是愣了忘了如何反應。等反應過來,就看見面前的男人手裡邊拿著一副刀頭被包著的剪刀。

  工頭帶著酒勁兒冷哼一聲,把那剪刀隨手扔在了泔水桶里。他臉上泛著紅黑,似乎是因為喝酒,也似乎是因為生氣。他不等白笑笑反應過來逃跑,把白笑笑往身上一扛,又搖搖晃晃地大踏步去白笑笑的房間。

  對付喝酒的人,平日的捶打和辱罵都沒了用,工頭似乎充耳不聞。白笑笑心下著急想去咬這廝的耳朵,卻又夠不著。她掀了工頭後背的衣裳,對著他裸露的背一口咬下去,也沒啥用。工頭畢竟是工頭,常年勞作那渾身的腱子肉,她下牙的地方都沒有。

  白笑笑最後實在沒辦法,看了看自己指甲,狠狠地用手指甲抓了下去。

  工頭這才吃痛哼了一聲,然後抬起大腳朝白笑笑的房門踹了過去。那房門撞在床頭上發出「咣」的一聲,把白笑笑嚇了一跳。

  工頭把白笑笑扔在床上,惡狠狠地說:「今兒你是逃不掉了!」

  「呸!」白笑笑衝著工頭臉上來了一口吐沫。

  「奶奶的,你個死娘們還不信?」工頭從懷裡拿出來一張紙,小心翼翼抻開說:「媽的你爹媽賣身契都在我這裡了,你還想怎樣?」

  白笑笑不相信的看看他又看看那張紙,道:「不可能!」

  工頭也懶得與她浪費口舌,把那紙往懷裡一收,把上衣一脫。將衣服扔到了門外。工頭可不是傻子,若是被白笑笑冷不丁的拿著賣身契給撕了,他就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你放開我!放開我!李工頭你他媽是個畜生!」白笑笑這輩子再難都沒這麼罵過別人家人,這次是真的急了。這工頭仗著有幾分酒勁兒,力氣大的厲害,臭烘烘的嘴巴在她臉上亂拱,她又掙脫不了。

  工頭朝著她臉上就是一巴掌。

  「滾你媽的蛋,給老子老實點!」

  白笑笑哪會聽,掙扎依舊。

  又是一巴掌。

  這麼來來回回幾次,白笑笑只能老實了。掙扎除了挨打一點用處都沒。若是被打暈了,或許連醒過來的機會都沒了。

  她雖然不反抗,渾身卻開始如同篩子似的抖了起來。咬緊牙關如同患了癔症,整個人開始抽抽並且翻白眼。

  即便是這李工頭精蟲上腦,面對這樣的情境,那酒意也醒了三分。

  他愣了一愣,以為是白笑笑在裝病,媽的上次要她的時候沒這麼多事兒啊?!他朝著白笑笑的臉上又來了兩巴掌,白笑笑還是不停的抖,似乎不像是裝的。

  見了這幅樣子,又想起剛才的賣身契,工頭氣不打一出來:「操你媽!我說那娘們怎麼這麼容易就把這丫頭給了我,原來他媽給的還是個有病的!」

  那張賣身契不是白得來的。夫人溫羽靈給他結算工錢的時候,還扣下了個零頭。把這零頭換成了白笑笑的賣身契。本想著自己占了大便宜,沒想到得的是個有病的女人。

  看著白笑笑在床上還如同篩糠一樣的半赤裸的身體,工頭朝著她的身子踹了兩腳,他媽的!

  這兩腳把本來就抖個不停快要掉下床的白笑笑踹下了床。她依然在抖著。

  工頭這下徹底沒了興致,還不知道這病是不是天生的,若是天生的,以後就算讓這娘們生孩子,恐怕也要多操心幾分。想到這個,工頭又朝著白笑笑的身體踹了兩腳,拾起扔在門口的衣裳出去了。

  白笑笑依然趴在地上抖著,這都入了深秋了,地上怪冷的。她抖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冷得發抖還是因為那件事。

  一炷香過後,她身體似乎慢慢有了知覺,也沒有剛才抖得那麼厲害,但是依然感覺到渾身發冷,冷得不能自已。她想動動身體,卻動不了,只覺得熱量從自己的身體裡一點點的流失。

  難道要死了嗎?

  難道這輩子就這麼完了嗎?

  白笑笑心裡只剩下這個。

  其實這麼完了也沒有什麼不好,總比接著受苦受難的強。

  其實她覺得她應該在那個死變態王恭的房裡死去,這樣也就沒了這之後的苦難了。

  死了也好,死了乾淨。

  白笑笑覺得頭暈暈沉沉的,像是有人在召喚她入夢一般,身子越來越沉,也越來越想睡。

  她覺得自己好像已經進入了陰間,只是這陰間空空蕩蕩的,也不知道黑白無常到底在哪裡。她找了一陣,似乎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本以為應該是黑白無常,但抬眼一看,卻發現是工頭的大徒弟。

  「這……這是……這是怎麼了?」她虛弱地問,她發現自己穿著還算齊整的衣衫在工頭大徒弟的背上趴著。旁邊跟著的是比剛才清醒多了的工頭。

  工頭不願意說話,只是又罵了一句「媽的,晦氣」,但還是跟在大徒弟的身後,急急忙忙的朝前頭跑去。

  白笑笑就這麼看了一眼,又暈了過去。

  不是黑白無常啊,那瞧了又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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