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進入中央公園與藍染惣右介的所見

  卡恩，朱武，赫爾德，他們三個人的關係好似一團迷霧，一護琢磨不透。

  在他們之前的印象之中，卡恩是一個很純粹很低調的人，他長久以來一直呆在中央公園之中，也不組建自己的勢力，每個使徒對他的評價都極其之高。

  巴卡爾認為卡恩是遠超自己的恐怖存在，盧克覺得卡恩是至尊至德至強的恐怖，赫爾德將卡恩認定為是王牌，所有人對卡恩都只有強大這一個印象。

  因此人們便忽略了他的其他方面，一直到浦原喜助將他的猜測提出來，人們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麼。

  憑什麼……

  卡恩就一定只有力量呢？！

  一護此刻幾乎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看著浦原喜助，浦原喜助似乎明白他的心情。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卡恩究竟該是一個多麼可怕的敵人啊？

  赫爾德、巴卡爾、盧克，他們三個哪個不是聰明絕頂之輩，然而一直到了生命最後的時候後兩者都只是將一切的原因歸咎在了赫爾德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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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刻意表現出了自己強大的一面，從而讓人忽視了他的智慧？

  「我只是提出了這樣的一個猜測，它未必是真實的，赫爾德是幕後主使仍舊占據了九成的可能性。」浦原喜助沉聲說道

  「但不管是不是真實的，我覺得我們都需要多加提防一些卡恩。」浦原喜助看著眾人，突然說道

  「我想前往中央公園。」

  ？！

  眾人看著他，頓時表現出了驚訝的神色。

  浦原喜助壓了壓帽檐，他緩緩站起來，輕聲說道「我想要看一看，卡恩究竟在不在中央公園之中。」

  「我的實力最弱，接下來很可能就是實力之間的碰撞，我貢獻不出多大的力量了，所以我前往中央公園是最合適的。」

  「如果有什麼異常的話，也只是我死在裡面，不會影響到最終的戰鬥。」

  「不行！」他話音剛落下血戰一護便站了起來，當即否定道「我們並不只是在為了守護世界而戰，同樣是在為了守護自己而戰，你這樣做太危險了。」

  「他說的沒錯。」西嵐緩緩道「而且如果真如你所想的那樣，我也不認為心思如此縝密的卡恩能夠被你抓到什麼破綻。」

  「其實也正是因為如此才需要我前去。」浦原喜助卻是很自信的說道「我認為如果有異常的話，我能找到它。」

  「……」西嵐沒有再說話，事實其實也正是如此，在場眾人中屬浦原喜助最為聰明，這個猜想也是他一開始想出來的。

  「那麼，我和你一起去。」突然間，西嵐開口了「說起來……我也好久沒有回來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眼神中出現了些許的追憶。

  這句話反而讓眾人有些驚訝，他們紛紛將目光放在了西嵐的身上。

  就連浦原喜助都不例外，在場眾人都只知道西嵐來自於絕望之塔，但卻不知道西嵐真實身份，不知道他來自哪一個次元。

  絕望之塔連接著無數的次元，艾澤拉便是從無數次元之中搜尋的強者來對抗最後的末日。

  然而此刻西嵐這麼說，就好像他曾經就在中央公園一樣？

  看到眾人的目光，西嵐輕聲一笑「沒錯，我以前也是魔界人。」

  「這一點……我們倒是真沒想到，你之前好像從來沒有說過。」一護看著西嵐說道

  「因為沒有什麼可值得說的。」西嵐苦笑道「說起來，你們尸魂界有一處從魔界轉移而來的悲鳴洞穴吧？」

  「嗯？」提到這個的話浮竹便精神了，他點了點頭道「沒錯，當時希洛克便是轉移到了那個地方。」

  「實際上，我是隨著悲鳴洞穴一起轉移的。」西嵐仍舊是苦笑的模樣，他輕聲說著自己的過去。

  「在很久以前，我還在魔界的時候和幾位朋友闖入過悲鳴洞穴，當時那洞穴之中還有一個極其強大的魔物，我們在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之後將其消滅了，後來我故地重遊，卻被捲入到了轉移現象之中，和悲鳴洞穴一起被轉移到了你們三界。」

  西嵐繼續說道「當時因為轉移的影響我身受重傷，而在裡面還有大量的戮蠱蟲與蟲王，在最後的時候是艾澤拉救了我，這我才加入絕望之塔從而了解了創世紀預言。」

  「你是……劍聖會的西嵐？」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夏勒·弗茲便好像想起了他的身份有些恍然的說道

  說完，他又解釋道「劍聖會和我的佧修派一樣是有資格加入魔界盟會的組織之一，你這麼一說我又想起來了，劍聖西嵐，當時你參加過魔界盟會並敗在了艾麗絲的手中。」

  「沒想到你這樣的大人物能夠記住我，當年你可是都沒有出席魔界盟會，哪怕赫爾德親自邀請你你都沒有前去。」

  「我讓理察去已經給夠了赫爾德面子。」夏勒冷冷的說道「赫爾德一直都想看清楚我的實力，我又怎麼能讓她如願？」

  魔界盟會這東西不只是魔界人知道，一護他們也略有耳聞。

  這是當時在巴卡爾發動了龍之戰爭之後魔界發生的事情，為了維持當時的秩序，魔界的各大組織決定選出一個名義上的首領來預防各組織之間的衝突。

  第一次盟會的勝利者是艾麗絲，而現在他們都知道艾麗絲其實就是赫爾德一個人偶，魔界盟會只不過是讓她掌握魔界的一個布局而已。

  不過聽起來當時夏勒都沒怎麼鳥赫爾德啊，只是派出自己組織中的一個戰鬥員前去參加了，只能說不愧是原本就接近使徒的強者之一麼？

  「你們不要小瞧魔界，魔界之中有很多人深不可測，他們未必就比使徒要差。」夏勒用一隻手撐著自己腦袋說道「比如塔拉庫沓的最強魔法師芮茲，她的實力絕不在使徒之下。」

  「塔拉庫沓團？」這個組織名一下引起了三界中幾人的注意，沒辦法，他們對這個名字有種PTSD的感覺，因為這是艾麗絲的組織。

  艾麗絲是赫爾德的人偶，那麼提到塔拉庫沓團就很難與她擺脫關係。

  「芮茲是追求宇宙起源的魔法師，她與赫爾德沒有多大關係，而且早就已經失蹤了。」夏勒道「在她失蹤前我與她見過一面，當時她已經達到了『元素聖靈』的境界，我不相信她過去了這麼多年沒有任何變化。」

  「不過我們現在要提的倒不是這些人……我要提的是在中央公園的那一個。」

  他看向了西嵐，西嵐也很明白的接話道「夏勒說的沒有錯，在中央公園之中除了卡恩之外還有著一個深不可測的精靈使，我認為如果有人知道些卡恩的秘密的話，整個魔界也就只有她了。」

  「精靈使？」

  「她叫凱蒂，是魔界最初也是最強的召喚師。傳說中她甚至與使徒簽訂著契約。」西嵐道「我曾經與凱蒂有過一些交情，所以我覺得這次進入中央公園的話，我應該能夠幫上一些忙。」

  「我沒意見。」浦原喜助道，有更多的線索的話那對他的調查肯定是一件好事，而且西嵐熟悉中央公園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好消息。

  「我還是覺得有些危險。」血戰一護還想說些什麼但浦原喜助直接搖頭說道

  「一護，我清楚你在想什麼，你不想看到再有人犧牲了，但你要知道我們現在面對的是世界末日，我們面對著這個世界上最兇險也是最狡猾的敵人，在這種情況下你難道不覺得能夠讓所有人活下來的想法太過天真了嗎？」

  他的話令所有人都沉默了，血戰一護和黑崎一護兩個人都是如此。

  不過黑崎一護因為經歷的特殊性他早就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

  從某種角度來說，弱者要戰勝強者，那麼必須通過犧牲才有可能成功。

  他已經犧牲了如此之多的東西，自然不再天真。

  而血戰一護雖然比他多活了十幾年，但卻一直都沒有真正的面對過殘酷，從這點上來說他比黑崎一護要『年輕』太多了。

  「我話就直說吧，在這場戰爭中，我們就是大獲全勝也至少要犧牲一半以上。」浦原喜助仍然說著，他的目光掃試過每個人。

  黑崎一護目光淡然中帶著絲絲哀傷；血戰一護咬著牙，臉上有著明顯的痛苦；西嵐臉上帶著一絲隨性；劍八則帶著一絲嗜血，其中又有一些不甘；浮竹十四郎則是十分的凝重；夏勒目光陰冷；

  眾生相，每個人都是不同的。

  這些人之中，誰會死？

  所有人都存活下來的happy end是不存在的，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一定還會死人，就像之前的戰爭一樣。

  每個人都有可能會死……

  「我們要做的……並不是為了在這個時候守衛住誰的性命。」浦原喜助又輕聲說道「僅僅只是……戰勝敵人便已經要拼盡全力了，僅僅只是讓自己生存下來便已經那麼艱難了，我們能做的就是將犧牲降到最低，為此……是可以犧牲的。」

  而他……

  就是可以犧牲的那一個。

  浦園喜助的目光之中帶著決然，他繼續說道「我們要走的並不是讓所有人都活下來的那條道路，那太不現實了；我們要走的是那條通向著犧牲最少的道路，這需要的是理性而非是感性。」

  他看向西嵐，西嵐也看向他，兩人很有默契的轉過身，向著中央公園走去了。

  剩下的人就剩下了，他們坐在原地，眼神仍舊看向著之前的方向。

  他們沒有看向向著中央公園前進的兩個人，因為或許那就是最後一次見到他們了。

  「等待吧……」

  一護緩緩閉上眼睛，輕聲說道

  道理他比誰都懂，這樣的場面他也比誰都見得更多，他早就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迷惘了。

  逝者已矣，生者要做的就是帶著他們的意識存活下去。

  ………………

  將視線稍微偏轉到魔界之外。

  目前整個宇宙都在向著黑暗轉變。

  從太陽轉變為黑日開始，全宇宙的恆星都開始了一點一點向著黑暗轉變。

  整個宇宙都仿佛要黯淡下去了。

  藍染飛行在宇宙星空之中，他當然也已經注意到了這樣的情況。

  這是發生了什麼？

  他皺了皺眉，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恢復到了最初藍染惣右介的模樣，有些返璞歸真。

  他的實力一直都處在提升之中，因為他一直都在汲取其他次元自己的力量，到了現在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強了。

  但是哪怕到了他目前這個境界他仍然無法理解宇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

  在黑暗寂靜的星空之中，他轉過頭望向了自己最初的方向。

  地球……

  地球就在那裡。

  他已經距離地球很遠了，早就已經離開了太陽系，正在向著銀河系的邊緣前進著。

  但哪怕已經距離地球這麼遙遠了，他都能感覺到這一切的異變一定都是因為地球。

  那個星球上發生了什麼，從而導致了這宇宙的寂滅。

  「黑崎一護……」

  他不禁說出了自己曾經那個『宿敵』的名字，在自己離開之後他應該成功戰勝友哈巴赫了，是之後又有使徒降臨了嗎？

  但真的有使徒能夠做到如此程度的影響嗎？

  這……

  太不可思議了。

  地球之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他仍然不想回去，因為他察覺到時間可能不多了，自己絕不可能短時間回到地球，而且就如他之前所說……

  他要前往宇宙深處，看清這個世界的真相。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真相』出現了。

  藍染正準備繼續向著宇宙深處前進的時候，突然間在這宇宙星空中出現了大片的元素亂流。

  這在宇宙中是很常見的景象，因為宇宙中飄散著太多的射線了，每個星球還都釋放著自己的引力，從而讓元素極不穩定，所以時不時便會有元素亂流產生。

  而現在這元素亂流再次出現了，但這一刻……

  或許是宇宙更加黑暗的原因，這一次的元素亂流極為明顯，光彩在藍染惣右介的雙眼之中流轉，隱隱之中……

  他仿佛在那流轉的元素亂流之中看到了一個女人的模樣？

  一股古老的氣息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