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往虛圈

  「八千流，你……」

  麒麟寺驚住了，他當即便道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掌握血氣的力量？如果不斷深入鬼手，那麼你遲早會被巴卡爾的力量吞噬自我，到時候你就會變成那頭暴龍！」

  「我已經下定決心了。」不過卯之花此刻已經油鹽不進，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我有自信掌握那股力量而不是被吞噬，卡贊能夠做到，我也能做到。」

  麒麟寺的話說完又有一位隊長站了出來，她身材高挑，神色帶著些許高傲，正是十二番隊隊長修多羅千手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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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手丸是此時的十二番隊隊長也是私設不代表官方設定，不過因為千手丸見過千年前友哈巴赫，而當時山本等死神也穿上了死霸裝，所以我加了她是十二番隊隊長的設定。）

  千手丸淡然的說道「不如等妾身的鬼手矯正器製作出來再去嘗試？」

  「如果依靠矯正器面對，那又如何稱得上是掌握？」卯之花搖了搖頭，否定了千手丸的提議。

  「我不在的時間，就由十一番隊副隊長梁月暫代隊長之職，總隊長你覺得如何？」

  山本元柳齋一時之間也無法決斷，卯之花是尸魂界極其重要的戰力，如果她被鬼手反控，那不禁會讓十三隊損失一個高戰力的隊長，還要耗費極大的代價去鎮壓。

  可看卯之花剛才的話語，山本便已知道這個女人已經下定了決心。

  當一名戰士，尤其是以『劍八』為名的劍士下定決心要做某一件事的時候，又有誰能夠制止呢？

  沒有人能，就連他也做不到。

  「卯之花隊長如果執意要掌握鬼手的力量的話，就由我陪麒麟寺隊長前去虛圈吧。」

  這個時候梁月站了出來，他對著總隊長說道

  「正好我對絕望之塔也挺感興趣的。」

  「不行。」山本元柳齋還沒說話千手丸便已經開口了

  「鬼手矯正器正在製造的關鍵時刻，你不在的話會拖延治癒鬼手症狀的時間。」

  「……你應該很清楚，就算鬼手矯正器製作了出來也不可能推廣到所有感染了鬼手的死神之上，它的製作成本太高昂。修多羅隊長與其想著加速進度，不如先想著如何能夠優化材料。」

  沒錯，鬼手矯正器本來就是梁月最先提出的設想，本質上就是一種對魂魄的改造。

  只不過目前尸魂界還沒有掌握這種技術，所以只能通過外置裝置來將靈魂之中屬於外來的靈魂碎片冷卻。

  真正的改造魂魄技術最早也還要等到一千多年後曳舟桐生的研究，然後經過浦原喜助，藍染惣右介與涅繭利的進一步拓展。

  在一千多年前堪稱原始時代的淨靈廷，哪怕只是做出這樣的一種外置裝置都是無比艱難。

  「好了。」聽著下方的你一言我一語，山本最終下定了決心

  「就由梁月代替卯之花八千流與麒麟寺一同前往虛圈，而卯之花隊長掌控鬼手一事，必須與淨靈廷保持著時刻聯繫才能進行。」

  他從這次的會議之中已經依稀的預測到了未來擁有鬼手之人的三大趨勢。

  一是如果卯之花能夠成功掌握鬼手的話，那麼勢必也會有一部分人會模仿她嘗試更深入鬼手的力量，這部分人在將來或許是尸魂界動盪的主要原因，

  二是當千手丸的鬼手矯正器研究出來後，一些貴族或者精英人士則會佩戴上矯正器來壓制鬼手。

  三就是梁月的鬼手眾，以靈王大人御眼之力推演出的里鬼劍術來抗拒鬼手。

  於是會議結束，大家散去，梁月與卯之花走在一起，又重新來到了北門。

  「凝視深淵之人也會被深淵所注視……」

  看著那片被摧殘的土地，梁月長嘆一口氣對著卯之花說道

  卯之花聞言抬起頭，望著天空中的太陽，太陽的光輝向下射去，血氣的力量向上升騰。

  兩者在空中的某個節點交匯，渲染出了更加鮮艷的色彩。

  她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狂徒與惡鬼，又豈會畏懼深淵？」

  「那麼……就讓我們不久之後的戰場上，再見吧。」

  梁月毫不留念的轉過身去，一步一步的遠離著卯之花。

  卯之花同樣沒有任何感情波動，她向著血氣爆發的地面走去，兩人向著相反的方向越拉越遠。

  「深淵？」

  卯之花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述說著

  「我究竟是注視深淵的人……還是……」

  「深淵的本身？」

  「哈，卡贊……等我，我很快就會來的。」

  ………………

  虛圈

  一如既往的黑色世界中，穿著白色隊長羽織的梁月與麒麟寺從尸魂界到來了。

  麒麟寺上來就吐槽一句「如果可以，我是真的不想來虛圈這種地方。」

  「我覺得倒是還好啊。」梁月回道「至少虛圈的靈子密度比尸魂界還要高一些。」

  「靈子密度高又有什麼用，一片荒涼的世界……文明，文明才是讓世界發展的不竭動力啊。」麒麟寺搖搖頭，然後看了看四周

  「你覺得我們應該走哪個方向？」

  梁月聳聳肩，然後『隨便』找了一個方向走去。

  「有時候太過功利性反倒追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反而隨著命運的風向隨波逐流時能夠碰上許多自己鍾意的故事。」

  「或許吧。」

  麒麟寺沒有反駁，他跟著梁月向著沙漠的更深處緩緩走去。

  很快，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白色的靈子之沙，黑色的月之夜幕之下……

  而在他們離去大約有一刻鐘之後，一個神聖，充滿光輝的身影從陰影之中蠕動而出。

  他用那藍色的雙瞳注視著兩人離去的痕跡不發一言，隨後光華散盡，剛才的人影消散的無影無蹤，仿佛一切都是虛幻。

  而在虛圈的某個所在，突然間萬雷轟鳴，一道道恐怖的雷霆降下，將附近化作了恐怖的雷海。

  而在雷海的中央，一座看起來似是不斷升騰著熱霾的巨大高塔聳立在大地之上。

  說是塔，但卻極其的龐大，甚至每一層都可以說的上是一座城。

  而就是如此龐大的建築，卻在在那升騰的靈壓之下，就像一頭活著的生物在不斷的蠕動！

  這是……

  蠕動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