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理性與本能

  什麼辦法？

  梁月聞言一笑，他緩緩拔出腰間的斬魄刀，那是一把光華閃耀的長劍。

  刀柄和刀鐔是銀白的，刀身由天藍色的光華元素聚集成劍，看似沒有實體，但那足以令周邊空間都為之扭曲的靈壓卻讓那美麗的劍身變得無比危險。

  他看著同樣拔劍以對的卯之花，緩緩說道

  「就用劍來說吧。」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的瞬間，兩人便在庭院之中失去了蹤影，隨即而來的便是接二連三的刀劍交接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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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十次交鋒過後，梁月又揮出一劍，卯之花單手持劍擋下，但當她準備用力壓下這一擊的時候，卻發現梁月的左手突然出現一柄靈子刀。

  那刀也如光劍一般，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向著自己刺了過來。

  雙刀流？！

  卯之花號稱八千流，自然對付過不少雙刀流的死神，但還從沒有一個流派如梁月這般刁鑽卻不失霸道。

  猝不及防之下，她的左臂被光劍刺下，這時候她的力道還放在持劍的右手上，於是一劍將梁月擊退。

  不過她並沒有追擊，反而看向了自己左臂的傷口，鮮血一點點的流出，她回憶著之前的那一劍，將其融入到自己的『八千流』之中。

  「不需要解放語便可以對斬魄刀進行解放，看來你已經學會卍解了。」

  卯之花突然收起了斬魄刀，通過短暫的交鋒她已經摸清了梁月的實力。

  雖然沒有卍解，但以他現在的程度就算卍解也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

  而且……

  「夾雜著太多理性的刀，毫無意義。」

  卯之花淡淡的說道「不過，我也明白你為什麼能夠將巴卡爾的血之詛咒鎮壓下去了。」

  「這絕對的理性之劍讓你擺脫了瘋狂，但在戰鬥中太多的思考是不需要的東西。」

  「恰恰相反，理性是我們有別於畜牲道的狼人，野狗的最高貴的品質。」梁月也收起了雷劍，他是劍魂，是不斷鑽研劍之極致，以人之身達技之巔峰的職業。

  他不是狂戰士，不會將身體交給本能，不會讓自己在戰鬥中陷入瘋狂。

  一個瘋狂的人，是無法鑽研劍術，無法享受劍之極限的！

  在dnf之中，劍魂是以鬼手矯正器來抑制鬼手的，但在這個世界，鬼手症狀都是因為他播撒靈魂碎片引起的，那麼在他面前自然就不需要矯正器了。

  雖然靈魂碎片已經與對方的靈魂短暫融合，但只要他全力抑制，還是能夠平息一些對方的狂暴。

  這也是他的目的。

  梁月過來可不是為了只做一個為尸魂界出工出力的小死神的，他要做，就做掌權者！

  不說取代山本元柳齋成為護廷十三隊總隊長，那最起碼也不能只是一個簡單的隊長。

  十三隊的隊長……和海賊王的大將有什麼區別？

  如果說大將是天龍人呼之即來的戰力，那隊長就是四十六室和貴族的打手。

  他要做，就做更大的！

  傳下『里鬼劍術』，能夠治癒巴卡爾的血之詛咒的大英雄！

  惡人是他，那好人也必須是他。

  有這份功績在，不說直接升入四十六室，畢竟四十六室的那些人也都是尸魂界的貴族，他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平民不可能直接成為尸魂界權利的最中樞。

  但……

  一呼百應，擁有四十六室之下最大的權利是可以爭取的。

  就像四楓院家的隱秘機動其實是和護廷十三隊同級的組織機關，只不過夜一這個傢伙做了二番隊隊長之後把隱秘機動搞成了十三隊的下屬機構似的。

  這也是為什麼他要在這裡等卯之花的原因。

  而聽了他的話，卯之花也很是不以為意

  「當強者揮出自己刀的那一瞬間，便與野獸無異，用理智強調人的身份，就像是在給你的刀帶上遲疑的刀鞘。」

  她冷笑道「劍不合鞘，心不容情，這才是戰鬥！」

  有趣的劍，無趣的人，這是卯之花對梁月的評價。

  沒有戰鬥的激情。

  「我戰鬥並非是為了那片刻的歡愉，這就是我們本質的不同。」

  梁月先是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然後搖了搖頭，道

  「你是為了戰鬥才鑽研的技藝，而我是為了鑽研技藝才選擇戰鬥，我們不是一路人。」

  他緩步前進，然後越過了卯之花的身體

  「為了戰鬥而鑽研劍術技藝之人啊，你會死在自己最應該最適合自己的戰場上，在極致的歡愉中，在最激烈的戰鬥中獻上自己的生命。」

  他與卯之花擦身而過的瞬間如此說道

  「這便是我這雙眼睛所看到的未來！」

  「……是嗎……」卯之花仰起頭，她站在原地，任憑梁月越走越遠。

  極致的歡愉嗎？

  她突然想大笑，沒錯，那正是自己的死亡之時！

  「鮮血，白骨，生與死的輪轉，傷愈重劍愈快，這正是我所期待的終局……」

  她緩緩轉過身，望著繼續前進的梁月，叫住了他

  「不知名的死神，加入我的十一番隊吧。」

  「？」梁月停下，臉上帶著疑惑

  卯之花露出一個悽慘？或者說恐怖的微笑，道「當那一日來臨的時候，便以你的心，你那帶鞘的劍，你的理性來見證吧。」

  「我說了。」梁月回之以一個微笑「我早已經親眼見證了那一日。」

  「不過……」

  他轉過身，正對著卯之花，道

  「我答應你的邀請，至少在登上技之巔峰的路上，你是難得的對手。」

  ………………

  「梁月這傢伙……」絕望之塔中，源一正在打坐，這個時候他深呼了一口氣。

  「他吸收了靈王右臂，我也該嘗試突破極限了。」

  其實分裂卡贊的時候他就已經進行了部分的靈魂重組，體內已經有了虛的因子。

  理論上來說，他的上限已經不再是六十級了，應該是更高才對。

  只可惜死神修行，越到後期進步就越難，哪怕極限突破了六十級，但這麼點時間他為沒有什麼進步。

  「接下來一切都步入正軌，我也該突破了。」

  他拿出一塊靈王碎片，原本的六塊靈王碎片因為兌換獎勵消耗了兩塊，解鎖劍魂又用了一塊。

  他準備只留下一塊用來激活鬼泣，剩下的一塊用來給自己一塊讓本體吸收。

  算算時間，友哈巴赫也快要出生了，在他被尸魂界擊敗之前，本體至少要恢復一半以上。

  這樣才能夠好好的再薅一次羊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