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撒雞湯（一）

  看著秦淮如突然出現，嚇了林凡一跳，這人想幹嘛呢？

  「喲，秦姐，您幹嘛呢？嚇我一跳。」林凡說道：「您這是專門等我呢？」

  秦淮如說道：「小凡，你看啊，廠里提前關餉了，到下次發工資要等到年後的一個多月，這姐的工資就那麼多，過完年還不知道家裡要怎麼過呢。」

  「棒梗明年要上初中了，這學費還沒有著落呢，姐很難啊。」

  說著，秦淮如不由得想到了這些年的生活，眼淚頓時就下來了。

  林凡一聽到秦淮如的話，頓時臉色一變，這是看自己工資高盯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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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棒梗要升初中了啊，這日子過的真快啊。」

  林凡說道：「您還想著棒梗能上高中，上大學吧。」

  秦淮如回道：「是啊，我也指望著棒梗能考上大學，到時候家裡出了個大學生那說出去都有面，你看咱廠里的大學生一來一個月都有四十多。」

  林凡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還上大學呢，等過個兩年，連中學都上不了了，一停課，棒梗就要下鄉了，等他回來都二十多了，棒梗那人還上個屁的大學。

  不過人艱不拆，對於母親來說，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說孩子的壞話了。

  「呵呵，棒梗這小子打小就聰明，還照顧兩個妹妹，您呢，一個人也不容易。」

  「嗚嗚嗚~~」秦淮如哭聲大了起來：「小凡啊，你秦姐難啊，我男人都走了這麼些年，當年他走的時候，小槐花還沒出生呢，我一個人是又當爹又當媽，辛辛苦苦的把孩子們拉扯大，你說，我容易嗎？」

  林凡嘆了一口氣，他也知道秦淮如不容易。

  對於秦淮如他也十分的佩服，不得不說，秦淮如一個鄉下來的女人，大字不識一個，對婆婆和孩子的好是沒話說的。

  只不過對傻柱就算了。

  「秦姐，我知道你不容易。」

  「你是一個好女人，對於這個賈家你付出了太多了。」

  「我相信你男人在上面看著對於你的付出會很欣慰的，也不會說耽誤你。」

  秦淮如聽到這話，內心裡猶如一股暖流流過，這麼些年了，只有林凡對她說出了這些話。

  「這些年，我那個婆婆，對我的做法那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經常的疑神疑鬼，懷疑我和別人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做什麼才能讓他滿意。」

  賈張氏確實是做的不地道，對於秦淮如挑刺居多，對於孫子是溺愛居多。

  對於秦淮如嫁給何雨柱那是完全不同意，還不是擔心秦淮如和何雨柱好了之後，她以後的養老會出現問題嗎？

  「秦姐，聽我這麼和你分析啊。」林凡說道。

  「你婆婆這人吧我比你認識的時間長，她是個什麼人我比你還了解。」

  「她呢，年輕的時候沒了男人，中年的時候兒子也沒了，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孫子和自己的養老問題。」

  「她就是害怕自己老了之後沒有了依靠，害怕沒人給她養老，所以才會盯著你。」

  「對於棒梗有些溺愛，而您呢對棒梗也是一樣，對孩子好不是缺什麼給什麼，而是要教他這些東西是怎麼得來的，家裡的情況不能見天的瞞著他。」

  「棒梗的年齡也不小了，有些情況你也要告訴他。」

  「這麼些年，傻柱一直照顧著你們，缺吃的，傻柱會從廠裡帶一些領導開席吃剩的飯菜，缺錢了，傻柱會借你們。」

  「雖然我不常在院子裡面露頭，很多事情我也看的很清楚。」

  「不知道您上過學沒有？」

  秦淮如不知道林凡想要說什麼，說道：「你也知道，我是農村人，家裡條件不好，兄弟姐妹也多，讀書都是男娃的事情，我一個女娃哪來的上學的條件。」

  「我認識的字還是後來廠里掃盲班學的，所以廠子裡面想要升級都難。」

  說到這裡秦淮如嘆了一口氣。

  林凡說道：「所以你在賈東旭離開之後教育孩子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總覺得孩子沒了爸爸，所以自己要對他們好一點，孩子們想要什麼你都得想辦法去做。」

  「但是呢，你要是上過學就知道，魯迅曾經說過：母愛如水，父愛如山，小孩子要健康成長，父愛母愛缺一不可。」

  其實林凡也不知道是誰的，反正不知道是誰說的，那就說是魯迅說的，這准沒錯。

  這話給秦淮如說楞了，什麼意思啊？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給孩子找個父親？」

  林發翻了個白眼，這是讓你找男人嗎？

  我的意思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你得打他啊，沒有男子單打和男女混合雙打，但是女子單打也得上啊。

  「這麼說吧，之前許大茂家丟母雞的事情不用說了吧，你肯定明白。」

  秦淮如呆了一下，這件事林凡怎麼知道的？

  林凡說道：「你心裡肯定在想，這林凡是怎麼知道的？」

  「對吧？」

  「你先別說啊，聽我說。」

  「傻柱的鍋里燉的雞呢，不少人都看出來那是公雞，而且傻柱一直不承認是自己偷得，那他為什麼承認？」

  「就算是廠里拿的，到了廠里，廠長也會把這件事擔下來，因為這是潛規則，這件事還不能拿傻柱怎麼樣。」

  「而大會的時候，你和傻柱之間的交流有心人都看出來了，大會就你們家三個孩子沒來，小當和槐花肯定拿一隻老母雞沒辦法，所以只能是棒梗了，傻柱才會背鍋。」

  秦淮如心裡驚濤駭浪，但是有些疑惑，林凡知道了為什麼不說呢？

  「二大爺，三大爺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定死？」

  「一是因為許大茂這傢伙吧給了他們兩個好處，三大爺想著整治一下傻柱，二大爺完全想找傻柱的麻煩，因為傻柱從來不給他這個二大爺面子。」

  「第二呢，因為傻柱這個傢伙嘴太臭了，見誰他都會呲牙，罵人那是不帶髒字，除了一大爺，二大爺和三大爺誰他放在眼裡了？」

  「所以這好不容易拿了他一個把柄，一大爺能說什麼？所以就被整治了。」

  「而您和您婆婆呢？沒對棒梗做出什麼懲罰吧？」

  「棒梗見天的去傻柱家裡拿東西，這大院裡面誰不知道？」

  「這孩子小的時候不教育，長大了還得了？」

  「我不信在鄉下，孩子要是敢拿別人的東西，孩子的父母會就這麼輕拿輕放過去了，那不得逮死的揍。」

  「我不是說讓你找個男人，而是要教育好孩子，玉不琢不成器，樹不修不成才，這放到人身上一樣，作為父母的不教育孩子，指望誰去教？指望這個社會嗎？到時候等棒梗長大了吃虧了你就知道後悔了。」

  「不知道您聽過一個故事沒有。」

  秦淮如被說的一愣一愣的，他也想了起來，家裡的棒梗確實和林凡說的一樣。

  「古時候，有這樣的一對母子，家裡的情況和你們家差不多，家裡就一個母親帶著一個孩子。」

  「古時候的情況比現在差多了，一個母親帶著兒子生活困難。」

  「有一次吧，這孩子偷拿了一次鄰居的東西，母親看到孩子拿回來的東西，說了什麼？誇獎他兒子乾的漂亮，他這不是偷是拿，反正鄰居家裡的條件好，拿回來東西值什麼？」

  「慢慢的，這孩子的動作越來越大，有母親字啊後面鼓勵，您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嗎？」

  秦淮如下意識的問道：「發生了什麼？」

  林凡接著說道：「後來孩子長大了，犯了大事，要殺頭，當時在牢里，當官的問他臨死之前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那孩子沉默了許久，像是要把一生都回憶了一遍，最後說了一句話：我想回去看看我母親。」

  「最後那當官的帶著孩子回家，那孩子見到母親的第一件事就衝過去把他媽的耳朵咬掉了，只說了一句話：都怪你。」

  「哪怕是殺頭的時候，他就一直在說這三個字：都怪你，都怪你。」

  林凡說完之後看了一眼秦淮如，說道：「我說秦姐，您就想棒梗以後也變成那樣嗎？」

  秦淮如聽完這個故事後，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棒梗好像就是這麼做的，而自己和婆婆也是這麼做的。

  那以後棒梗也會變成故事裡面的那個嗎？

  想到這裡秦淮如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