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虛空選中之人，虛空孕育之靈

  步行邁過了達爾莫平原，步入到弗雷爾卓德的極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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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恩的步調看似緩慢，但每一步卻又間隔很長。

  他所過之處，一切虛空生物皆化作灰燼。

  身後的諾克薩斯戰士一擁而上，收拾著地面的殘骸。

  「咚！」

  待到瑞恩剛邁入霜衛要塞所處的極北之地時，一聲鐵錘敲擊之聲響起。

  緊跟著，地面岩漿上涌，冰與火奏響極地之歌，冰火世界由地面向天空延伸。

  「最古老的神靈，如今也有了真神之實嗎...」

  仰望著不遠處的戰場，瑞恩發出一聲悠然感嘆。

  得益於近些時日無數半神的戰爭，加之無數位面的戰爭集中爆發。

  符文之地算是破而後立，所蘊含能量的極限也越來越高。

  而處在這片世界裡，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生靈，能夠達到的上限也變得更高。

  就如同熔鑄之神奧恩，作為符文之地最古老的自然之靈中的一員，在符文之地上限拔高之時，也終於是邁出了那一步。

  相比起這些自然之靈，人類作為最有潛力的種族，雖然想要達到半神極限很難，但想要邁過那一步卻並非多困難。

  藉助符文之地的能量是方法之一，去往其他位面汲取能量，也不失為一種很好的方法。

  甚至就連諾克薩斯的造物，諾克薩斯之心，如今也能發揮真神級的實力。

  對於人類來說，一個個體超越了極致，後續的路就已然被打通，更多的個體也會邁過那一極限。

  瑞恩收回看向前方的目光，回頭向著西南方向的遠處望去，那裡是波米亞島，也是辛德拉駐守的地方。

  在他的視野中能夠看到，一道通天的七彩光束自那裡升騰而起，那裡原本被冥界之門污穢的環境，仿佛一下被洗滌，恢復了往日的美好。

  「你也成功了啊。」

  瑞恩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聲音裡帶著祝福。

  那個跟他一同成長的人，終於也是緊跟著他的腳步，邁過了那一道坎。

  而辛德拉完成進階後，對於薩勒芬妮在冥界的事，他也算是徹底放下了心。

  過不了多久，冥界和符文之地的融合就會更加徹底，兩界將會完全互通，冥界的投影也會落在暗影島的地界之上。

  收回視線，耳畔傳來的些許聲響，吸引了瑞恩的注意力。

  「你是來找我的嗎？」

  瑞恩隨意開口道，視線並沒有落在他認為有人的位置，而是依舊欣賞著眼前三神的碰撞之景。

  「尊貴的冕下，很榮幸於您見面。」

  瑞恩的背後，傳來了一道沙啞中帶著低沉的聲線。

  一道穿著紫色衣服的人型生物出現在了他的身後，至於為什麼說是人型，實在是他身上的虛空之氣太過於濃重，甚至於他本身也已經拋棄了人的身份。

  虛空先知-瑪爾扎哈。

  這是身後之人的身份，哪怕沒有回頭看，瑞恩心裡也十分清楚。

  「我有一個問題，卑爾維斯的存在，是在你的預料之中，還是預料之外呢？」

  聽到瑞恩饒有興趣的問話，瑪爾扎哈似乎有些意外，但還是認真回道：

  「世界終究會歸於虛無，這是我所堅信的未來。」

  「但卑爾維斯的存在，卻讓真實和虛無共存，有了一絲的可能。」瑞恩嘴角上翹。

  符文之地總是不缺少一些天賦異稟的人，就像是能聽到靈魂心聲的薩勒芬妮。

  但與此同時，卻也從不會缺少被其他位面影響或是選中的人，就像是佛耶戈，像是莫德凱撒，又或者是他身後的瑪爾扎哈。

  這些人與有天賦的人一樣，總是會有一些常人所沒有的才能。

  而瑪爾扎哈所展現的才能，名為先知，通俗的話來說，預知未來。

  到了瑞恩的這個層次，早已不相信命運或是預知。

  就以他來說，他僅憑簡單的魔法和大腦算力，就能精準的預測出一個普通人，往後數年或是十數年發生的所有故事。

  當然，這種推算，局限於一些不怎麼會受外部衝擊的環境。

  而在預知中，往往將這些不可預知的外部因素，叫做變數。

  而憑藉虛空對瑪爾扎哈的注視，以及某位虛空監視者對他的投注，讓他足以藉助先知這項才能，在曾經的恕瑞瑪混的風聲水起。

  但也正因為預知的才能源於虛空，在那最遠的未來，瑪爾扎哈看過去必然是虛無一片。

  這是瑪爾扎哈自身命中注定能看到的最遠距離，也是虛空希望他看到的最遠距離。

  瑪爾扎哈的前半生，又何嘗不是循著虛空監視者預知的道路，一直行進到了現在。

  瑞恩輕抬起頭，望著天空中真神之戰的景象。

  卑爾維斯那潛藏與虛無的真正世界，在斯維因和奧恩聯手之下，也被迫露出了其實體面貌。

  那是一片淡紫之海，裡面飄蕩著無數龐大的虛空生物，它們的存在遠比現實中的虛空生物還要完美，並且更加的理智。

  不僅如此，在那遼闊的淡紫之海中，好似還存在著無數古老城市的虛影，從遠古時期的村落，到一座龐大無比的千年前港口城市。

  這些城市圍繞在淡紫之海的周圍，形成了卑爾維斯的自我世界。

  「據傳說在最古老的遠古時期，虛空和符文之地就發生了一次碰撞。那是一次物質和精神的交匯，也是虛無和實體的碰撞。」

  瑞恩的聲音悠悠響起，好似在自我感嘆，但每一字卻又清晰的傳入了瑪爾扎哈的耳中。

  「那一次碰撞中，虛空的平靜被撕裂，現實所映射的物質，給了虛空巨大的影響。那裡開始誕生生物，而這些生物也因為符文之地的緣故，發生了不可描述的變化。」

  「他們渴望將一切物質吞噬，讓一切化作無物，這也是『虛空』的由來。」

  「但可惜，吞噬只是吞噬，而非完全分解。那些吞噬了物質的虛空之物，都化作了怪物，大部分失去了理智，只有極少數孕育出了自我意識。」

  「不，這麼說或許有問題。」

  瑞恩看著傲立蒼穹的卑爾維斯，嘴角微翹道：

  「孕育出自我意識的虛空之靈，至始至終都只有一個，它誕生於一場海港吞噬的意外，它也是虛空中的唯一，同樣是那些虛空監視者的忌憚對象。」

  「祂的名為...」

  「卑爾維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