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四章 『占卜家』的風格

  倫納德的意識被蒙蔽了，完全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只能幹著急，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他急忙出聲問道：

  「我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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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列斯的聲音明顯有些虛弱，但嘲諷的語氣卻是如出一轍，淡淡道：

  「活沒活著，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心還在跳，嘴巴也能說話，當然是還活著了！倫納德對此滿意得不能再滿意，心中充滿了慶幸，可稍後便多出了一些疑惑，他接著又問：

  「你把阿蒙吞了？」

  聽到這話，帕列斯竟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祂輕咳了兩聲，然後回道：

  「我輸了，丟掉了序列一的特性，僥倖保留了序列二的天使位格。」

  序列一變成序列二，完全可以接受嘛……倫納德心裡一松，暗嘆只要能活下來就好，並為此深深的舒了口氣，忽地他又想起什麼，好奇的問：

  「你是怎麼從阿蒙手裡脫身的？」

  帕列斯沉默了一會，靈性朝著遠處仍然被閃電肆虐的天空輕輕眺望了一下，後才回答說：

  「祂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並不想與我糾纏太長時間。」

  實際上，之前阿蒙特意講了那番話，目的便是告訴帕列斯，你被放棄了，不要浪費時間的死命抵抗，祂也不會趕盡殺絕。

  兩人對此都心知肚明，於是戰鬥結束的很快。

  失去了序列一的特性，對阿蒙的吸引力直線下降，至少在爭奪「源堡」的戰鬥結束之前，帕列斯可以高枕無憂了，畢竟祂現在可是有靠山的人了，雖然新靠山「黑夜女神」剛剛坑了祂一手。

  「那露易絲小姐去哪了？」倫納德忽然問。

  帕列斯淡淡的回：「我怎麼知道。」

  頓了頓，祂接著建議說：「或許，你可以問一問『愚者』。」

  ............

  露易絲正處在一個略顯尷尬的氣氛之中，她和查拉圖站在一邊，奇克站在另一邊，但局勢卻出乎意料的僵持住了。

  奇克稱呼查拉圖為「小查拉圖」不假，但後者畢竟已經是序列一的天使，祂還真不一定能戰勝對方，更何況「占卜家」是出了名的詭異。

  查拉圖同樣心有戚戚，祂之前為了脫離「夜之國」，的確承諾了要幫助露易絲對抗奇克，但那想來也該是自己晉升「愚者」之後的事情了，怎麼才剛一出門就遇上了奇克？

  雖然眼前並非真正的奇克，但查拉圖卻也不是隨便給自己招惹敵人的莽夫，祂可是「占卜家」！

  至於露易絲則有些複雜了，她似乎高看了查拉圖，這老傢伙是真的謹慎啊，如果不是因為有「黑夜女神」的威懾，這老傢伙說不定掉頭就走了。

  既然如此，那也就只能添些柴了，她語氣平靜的說：

  「攔住祂，我們之間的帳一筆勾銷。」

  查拉圖眼眸微動，如果只是這樣便能抵消走出「夜之國」的代價，那實在是太好不過了。

  可是露易絲的要求又如此簡單，倒是讓查拉圖生出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這個「魔女」怎麼看上去像是在主動與自己切割呢？

  這個時候，奇克忽然開口說道：

  「小查拉圖，你現在離開，我可以在你日後爭奪『愚者』的時候出手幫你一次。」

  查拉圖面色不變，祂絲毫不意外奇克能開出這樣的價碼，畢竟露易絲神奇的容納了「災禍之城」，這對奇克是致命的誘惑。

  雖然奇克在第四紀末受到重創，但總歸是貨真價實的序列0，絕對是一位強援。

  故意表現出了些許猶豫的神色，但更多的，查拉圖只是在待價而沽，祂現在是影響天平的最重砝碼，當然值得更高的價格。

  露易絲心中不忿，「占卜家」的人果然都老奸巨猾，但她沒有面露不滿，甚至還朝向奇克的方向輕笑一聲，語氣中帶有明顯的嘲諷，問：

  「你與『黑夜女神』的關係很好嗎？」

  與其說這話是講給奇克聽的，倒不如說是在暗諷查拉圖：別忘了，「黑夜女神」才是你晉升「愚者」道路上繞不過去的坎，再三心二意下去，小心你沒好果子吃啊！

  都是老狐狸了，查拉圖一點就透，於是祂終於肯開金口，對奇克說：

  「抱歉，我是個喜歡等價交換的人，露易絲小姐很早便與我達成了交易。」

  此話一出，奇克暫時還沒有特別明顯的回應，露易絲倒是默默翻了個白眼，心想，這種口吻的說話方式，很有「愚者」的風範啊，你們該不會都是一脈相傳下來的吧！

  不管怎樣，查拉圖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露易絲對此表示滿意，她朝著奇克甜甜一笑，擺了擺手說：

  「看來我們的緣分還未到，再見了。」

  說罷，在查拉圖的「奇蹟」幫助下，露易絲無視了被封鎖的空間，成功「旅行」離開了。

  ............

  聖風大教堂被偷走的消息還沒有徹底傳播開來，但由於喬治三世非常及時的得到了消息，所以魯恩的高層們也就迅速知曉了這次突發事件。

  霍爾伯爵得到消息的時候，恰好正與家人在一起聊天，他不由得大吃一驚，立即與家人告別，動身前往了議會。

  奧黛麗也露出了憂心忡忡的表情，她雖然不是「風暴之主」的信徒，但也十分清楚聖風大教堂消失所能帶來的強烈地震。

  而更關鍵的是，她能猜到始作俑者是誰，除了「時天使」阿蒙之外不會有第二人選。

  很顯然，露易絲的預言成真了，在看不見的地方，貝克蘭德正在經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

  奧黛麗自知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暗暗祈禱此次事件的影響和損失不要再擴大了。

  她同樣擔心露易絲在此次事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會不會有危險，卻也不敢在這種關鍵時刻貿然打擾對方，只能祈求女神和「愚者」庇佑她了。

  驀地，「正義」小姐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潛意識海洋，在震驚之餘發現了天空中龐大威嚴的心靈巨龍，這才稍稍安心。

  因為露易絲說過，這條心靈巨龍比較友善，所以奧黛麗的畏懼心理比起之前要減弱了許多。

  不過，她還是習慣性的安撫了自己一次，然後問：

  「您找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