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秋若晚回歸
2024-07-08 15:03:05
作者: 千祈
全部檢查做完之後,負責體檢的醫生們把所有的檢查報告全部交接給了江凌川,然後歸位的歸位、下班的下班。畢竟是權家大少夫人,身體情況是絕對保密的,分析檢查報告的重任便落到了江凌川的身上。
江凌川避開她,悄悄把權珩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權珩見他神神秘秘的,擔心會不會是她患了什麼重病。
門還沒關上,他便迫不及待揪著江凌川問道:「秋若晚是不是生病了?」
江凌川眉頭擰在一起,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全部報告我剛剛都仔細地看了一遍,怎麼回事啊?」
權珩不知所以,「什麼怎麼回事?」
「晚晚沒有子宮!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江凌川也不敢相信,她居然沒有子宮、卵巢和輸卵管。而且體檢的那位女醫生悄悄告訴他,她身上還有手術的印記,約莫是近一年才做的摘除手術。
權珩渾身緊繃,指甲不自覺嵌入了掌心,「我不知道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會不會是檢查錯了?」
「不可能有差錯,醫院的醫生都非常專業和負責任。這件事情你真的不知道嗎?」
女方瞞著男方家所有人不能生育放在尋常人家都是大事,放在權家更是天大的事情。江凌川不知道這件事情被權家知道後會發生什麼,她以後在權家該如何自處。
權珩無力地坐在沙發上,「這一年我都在海城,我能知道什麼。估計我媽也不知道,不然她也不會天天催著我們生孩子。她竟然瞞過了我們所有人,要不是今天我強行要她來做體檢,她還要瞞著我們瞞到什麼時候?」
江凌川嘆了口氣,又再翻了一遍那些報告,煩躁得直接丟到了一邊。
翻來翻去有什麼用,上面的數據和各個醫生的診斷又不會變。
「做子宮卵巢輸卵管全切手術肯定是生病了,不得已而為之,她瞞著你們可能是不想你們擔心吧。」
權珩思緒繁多,許多事情在腦海中竟然被串聯起來了,而且還很合理。
「權家這麼注重子嗣,會不會是秋若晚知道自己生病了、以後都不能再生育,所以故意出軌蕭野來逼我離婚?」
江凌川猛地點頭。因為他心裡認為,他所認識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會出軌的人。有這樣的理由,一切似乎都合理了。
「那你之後打算怎麼辦,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權家所有人,然後離婚嗎?」
權珩陷入深思。
半晌,他眼中閃著堅定的光,「我不離婚,也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權家。凌川你要替我保密,孩子有沒有無所謂,我只要那個女人。」
雖然他確實很想要一個孩子,但是他分得清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江凌川聽到權珩這樣說很是開心,「好,我一定替你們保密。」
權珩雙手合十抵著額頭,口中碎碎念道:「秋若晚啊秋若晚,明明自己已經不可能有孩子了,還要每天聽別人催生。每當你聽到這些,該是什麼心情?」
從江凌川的辦公室出來,失魂落魄的權珩在拐角撞上了她——秋若晚。
「晚晚!」
秋若晚像只驚慌失措的小鹿,在看見權珩的那一刻,瞬間淚崩了。
她衝上去緊緊抱著他的腰肢,「阿珩!你去哪了嗚嗚嗚,我找你好久,醫院好可怕啊,你不要丟我一個人在這裡。」
權珩下巴抵在她的頭頂,雙手也緊緊回抱著她,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里。
「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永遠都不會。」
他深吸一口氣,一股濃烈的香味闖入鼻腔,刺激到了敏銳的嗅覺。
權珩倏地放手,看見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總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很少撒嬌,也很少哭。
怎麼今天會這樣,難道是因為他知道了她的秘密?
權珩捧著她的臉,溫柔細緻地替她擦掉眼淚,輕聲許下一個諾言。
「晚晚,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只要我們在一起,有沒有孩子都沒關係,我不在乎那些,我只在乎你。」
秋若晚一怔,眼底滑過一抹狡黠。
還以為她沒有子宮這件事情會讓權珩起疑,沒想到權珩反而很憐惜她,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來醫院之前,她知道自己要體檢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權珩勃然大怒,然後被離婚的準備。她不想再讓明艾繼續留在權珩身邊,搏一搏,離婚也比看著他們在一起舒心。
她嬌媚一笑,豆大的淚珠瞬間又掉了下來,抽抽噎噎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會跟我離婚……對不起,我一直不敢面對這個事實才瞞著你。有你這句話,無論以後發生什麼,我想我都有勇氣去面對。」
秋若晚又抱住了他,滿眼都是心機。
明艾啊明艾,我讓你呆在他身邊這麼久,是時候該把權珩還給我了,從現在開始我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好,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一起面對。」
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吸引了不少過路人的目光。
他們就要離開,江凌川的聲音在走廊響起。
「阿珩,我的車——」
秋若晚看見他的時候不自覺眉頭一皺,眼中寫滿了不耐煩。
江凌川呼吸一滯,為什麼她看他的眼神那麼疏離和冷漠?
恍惚間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他訥訥開口,「阿珩我的車什麼時候給我?」
權珩撓撓頭,「今天事情有點多都忘記了,我馬上叫程嚴給你開過來。」
「好,那我在醫院門口等他。」
江凌川還想叫她注意身體,可是看見她這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樣子,想說的話全部咽回了肚子裡。
「那我們走回家了。」
秋若晚聽見權珩這樣說,像是解脫了一般,也敷衍地說了一句,「我們走了江醫生。」
她一個眼神都沒給江凌川留下轉身就走。
江凌川站在原地,直到他們走遠,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他覺得奇怪,但是哪裡奇怪卻說不上來。
人是那個人、臉也是那張臉,但她一個眼神就會讓人感覺從來沒認識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