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兩人太像了

  孫大人被楚曉曉的話氣得臉色鐵青，他憤怒地反駁道：「你......你這個無知的女人，我不跟你爭辯！夫人，你到底願不願意跟我回去？」

  程小姐輕輕地抬起眼眸，那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不回，你明日大可安心等著和離書上門便是。」

  自從孫大人對她動手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便已經死去。如今有太子表哥和楚曉曉為她撐腰，她再也不可能傻乎乎地回到那個充滿冰冷和暴力的家。

  孫大人氣呼呼地說了兩句狠話，然後憤怒地甩袖離去。他的心情糟糕透頂，恨不得將程小姐碎屍萬段。然而一切都已晚矣，他只能帶著滿腔的怒火回到家中，開始謀劃如何儘可能地留下程小姐的嫁妝。

  對了，若是程小姐與他人私通且證據確鑿，就算皇室也不能阻止他將嫁妝留下。

  看著人離開，程小姐鬆了口氣，她轉過身，面向楚曉曉，嘴角勾起一抹感激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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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小姐，多謝您替我解圍！」

  楚曉曉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抹意外，「你記得我？」

  「當然記得，以前我在宮中見過你和你的母親。」

  程小姐溫和的說道。

  她微微一笑，不再多說什麼。

  三人一起進了皇宮，太子低聲問程小姐，「表妹，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嗎？要與孫大人和離，你不會後悔？」

  程小姐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太子，「表哥，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我不會後悔。」

  「好，既然你做了決定，那等你見到我母后的時候與她好好商量。」

  楚曉曉默默地跟在兩人的身後，目光在他們兩人臉上流轉，一種莫名的異樣感覺在心底悄然滋生。

  兩人太像了。

  同樣細密的眉毛，那微微上挑、猶如含笑的桃花眼......

  兩人就像親兄妹一般。

  楚曉曉輕輕搖頭，試圖驅散這種荒謬的想法。今天是皇后娘娘召她入宮，她還不知道究竟是何事呢。

  三人一路來到皇后娘娘的院子裡，他們急忙躬身行禮。

  看到程小姐和外孫女的皇后娘娘有些激動，溫柔地握住了程小姐和孩子的手，將人拉到自己身邊，完全忘記了旁邊還有另外兩人的存在。

  「來，讓我好好抱抱我的外孫女。」皇后娘娘輕聲細語地說道，眼中滿是寵溺與疼惜。

  皇后從來都是將程小姐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外孫女，也讓其叫自己外祖母。

  孩子乖巧地依偎在皇后的懷抱中，甜甜地喚了一聲「外祖母」。

  皇后娘娘的臉上綻放出如花般燦爛的笑容，她輕撫著孩子的頭髮，柔聲說道：「哎，我的外孫女，怎麼感覺你瘦了呢？是不是你們沒有好好照顧她？」

  程小姐笑的勉強，「姨母，我……」

  她不知道怎麼說，說她要和離，姨母會不會覺得她在胡鬧？

  太子看著她想說不敢說的模樣，只覺得恨鐵不成鋼，他深知表妹的性格，溫柔而又內斂，能夠鼓足勇氣邁出這一步已是不易。

  「母后，」太子恭敬地向皇后娘娘行禮，然後轉向程小姐，「表妹她想與孫大人和離。」

  皇后娘娘聞言，震驚地看著程小姐。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關切和擔憂。她輕聲問道：「告訴姨母，你為何想和離？是不是那孫大人欺負你了？」

  敢欺負她外甥女，真以為程府沒人了是嗎？

  「姨母，您可得為我做主啊！」程小姐帶著哭腔，一頭撲進皇后的懷裡，她的眼中滿是委屈與淚水，聲音哽咽道：「孫大人他，他居然動手打我，還把我們母子二人關在柴房裡，每天只給我們吃些餿了的飯菜。」

  她就像個小孩子一般，找到了靠山。

  皇后聽得心疼不已，急忙安撫著程小姐，同時命人快些傳太醫過來。她拉著程小姐的手，兩人一同走進了裡屋，留下楚曉曉和太子兩人面面相覷，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尷尬。

  假裝在欣賞房間裡的一副刺繡擺件。

  刺繡很漂亮，看著有些年頭了，不過被保存的很好。

  「這副刺繡，是表妹親手繡給母后的。」太子見楚曉曉對這刺繡感興趣，便主動開口介紹道。

  「表妹當年剛學刺繡不久，教她的師父就非常看好她，說她將來必然有所成就。」

  楚曉曉有些意外，她手中的刺繡作品，針腳細膩，圖案生動，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初學者所為，甚至覺得，就連許多經驗豐富的成年繡娘也未必能夠與她相提並論。

  「程小姐真是厲害！」楚曉曉由衷地讚嘆道。

  太子也點頭附和，起碼他沒見過比表妹刺繡更加厲害的人。

  母后喜歡表妹，當年父皇甚至曾開玩笑說，不如讓表妹嫁到皇室來，除了太子，其她的皇子都可以。

  但是被母后拒絕了，他記得母后當時的表情特別不好，仿佛他那些弟弟沒有一個能配得上表妹。

  此刻，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氣氛略顯尷尬。他們靜靜地坐在那裡，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太子的視線時不時地瞥向楚曉曉，似乎在尋找話題，又似乎在默默觀察她的反應。

  很快，太醫過來了，給程小姐把脈，發現問題不大，只是需要好好修養一番。

  聽到這個消息，皇后終於放下心來。她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走出房間，才出來見楚曉曉。

  見到兒子時不時偷瞄楚曉曉的眼神，皇后心中不禁感到一陣無奈。她明白兒子對楚曉曉的喜歡。

  但是兒子喜歡上自己不喜歡的兒媳，而且還是主動的那一方。

  再看楚曉曉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不喜，不過很快被她遮掩下來。

  皇后拉著楚曉曉的手，「曉曉啊，真好，想當年我和你母親說過，以後若是我們兩人分別生了一兒一女，就結成親家，如今，這願望總算是實現了。」

  見她提到母親，楚曉曉的唇角輕抿，仿佛含著一絲苦澀。她低垂眼瞼，做出一副緬懷而又略帶哀傷的模樣，輕聲道：「是啊，母親離世已有多年，那些曾加害於她的仇敵，怕是至今仍在夢中驚惶不安吧。」

  皇后的臉色一僵，「呵呵，曉曉說的哪裡話，你母親的死不是意外嗎？又哪裡會存在什麼所謂的敵人呢？」

  太子聽到楚曉曉的話，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