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加入作曲家工會

  今天是5月17號，對高爽來說是個非常特別的日子。

  因為這一天高爽正式滿十八周歲。

  心情很激動！

  想自己穿越前也三十好幾的人了，居然因為過個生日興奮到不行，高爽覺得也是沒誰了！

  

  剛好是周六，高爽一早就出門買了一堆食材。

  奶奶親自下廚做了好幾個菜。

  說實話，本來高爽是準備自己來，或者乾脆等何姨回來，讓何姨幫忙弄的。

  由於歷史原因，奶奶這個廚藝實在是一言難盡。

  但是奶奶非說跟隔壁街王大媽已經學了好幾天了，今天這個大日子必須要親自給大孫子操辦。

  高爽還能說什麼？！

  院子中間早就支起了摺疊八仙桌。

  高爽忙碌著從廚房往桌子上端菜，時不時的還直接上手提一塊肉塞嘴裡。

  別說！味道還針不戳！

  心滿意足的高爽再次返回廚房：「奶奶！差不多就行了！那不還有隻烤鴨嗎？」

  「馬上就弄好了，你想著去叫一下夏大爺！」

  奶奶也沒抬頭，對付著鍋里的飯菜。

  「得嘞！」

  高爽摸了半根生黃瓜，在水龍頭上沖洗。

  吱呀一聲，院子門被推開，緊接著就傳來「篤、篤……」的高跟鞋落地的動靜。

  高爽向院裡一瞧，就見著何曉玲那兩條勾人魂魄的豐滿美腿款款走來。

  「何姨！你快坐會，一會奶奶就做好飯了！」

  高爽笑著招呼。

  何曉玲迷人的大眼睛往廚房裡邊一看，暖笑著嗯了一聲：「阿姨今天親自做飯啊？」

  「可不是！」高爽啃了一口黃瓜：「手藝菜，癮還大！我說等何姨來，非不讓！」

  「你小子找抽是不是！敢背地裡編排你奶奶！」

  奶奶掂著炒瓢假假的對高爽揮舞了一下，然後轉頭笑著對何曉玲說道：「何丫頭先坐會，我這邊一會就好！」

  「一起來吧！小爽這都餓的啃黃瓜了！」

  何曉玲將手裡拎著的一個紙袋子和小挎包放在桃樹下的小石桌上，面了面袖子就走進了廚房。

  廚房位置不大，高爽被無情的趕了出來。

  只好去前院叫夏大爺。

  ……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高爽還喝了點啤酒。

  這輩子喝酒的次數少，只兩瓶就灌的他有些頭髮暈。

  本來仗著高興準備再摸一瓶的。

  奶奶倒是沒說什麼，反而是夏大爺和何姨，硬是給他擋下來了，沒讓他醉過去。

  吃完飯高爽就回自己屋裡去了。

  奶奶和何曉玲負責善後工作。

  沒一會，何曉玲就拎著個大紙袋進了高爽的屋。

  何曉玲在他床邊坐下，高爽趕忙起身：「何姨，你這是幹啥啊？」

  「你不是參加大學生電影節嗎？沒身正式的衣服怎麼行！」

  說著，何曉玲從紙袋裡拿出一件白襯衣，又從裡面抱出一個帶衣架提手的大布衣袋。

  放在床上攤平，拉開衣袋，裡面是一身版型非常好看的黑色西裝。

  何曉玲拿起西裝在高爽的肩膀上比了比，隨後露出一個酒窩：「姨給你買了一身正裝，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快穿上試試。」

  高爽不好意思道：「都沒影兒的事兒呢，怎麼能讓何姨你這麼破費。」

  何曉玲睫毛一眨，笑孜孜地伸手颳了下他的鼻子，一字一頓的道：「快，點，換！」

  高爽悄悄吸了口氣，何曉玲手指划過鼻尖留下的淡淡香味讓他心裡有些發燙。

  以前的何曉玲頂多和高爽坐在一起說說話，一般是不太可能做什麼特別親昵的小動作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何姨對自己好像不太一樣了呢……

  「那個……要不我下午再穿給你看？」

  高爽看著手裡的衣服，有些尷尬。

  何曉玲笑呵呵地揚起手做出一副要揍人的樣兒：「打你了哦！快穿上，要不合身姨下午還要去給你換呢！」

  吃不住何曉玲的催促，高爽只好脫掉t恤衫，將那一件白襯衫和一身黑西裝穿在了身上。

  何曉玲則笑著給他一顆顆地系扣子：「嗯嗯，挺合身。」

  高爽看著何曉玲溫柔的動作，一時間竟然有些痴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何曉玲抬頭看去，正好對上高爽灼熱的目光。

  她手指一抖，一顆扣子兩次都沒扣進扣眼兒里去。

  何曉玲趕忙低下頭，將襯衣的袖口扣好，又幫他理了理袖子。

  高爽看到何姨雪白的玉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粉紅。

  「中午喝不少，你困會兒覺吧，姨先走了。」

  何曉玲起身看了眼高爽，但是似乎不太敢跟他對視，匆忙說了一句就轉身向外走去。

  「何姨……」

  高爽抬了抬手，想借著酒勁說點什麼，但是張了兩次口卻始終沒能說出來。

  何曉玲腳步頓了一瞬，便邁出了高爽的房間。

  ……

  高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何曉玲豐腴有致的身型。

  「哎！高爽啊高爽！你丫就是個流氓！」

  越想腦子越亂，乾脆不去想了，順其自然吧。

  反正睡不著，乾脆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他打開電腦，點開了一個網站。

  作曲家工會網！

  網頁的首頁還掛著那個讓自己氣了半天的通知。

  這幾天偶爾上網的高爽還抽空去那幾個挑事兒的作曲家微客上面看了一眼。

  已經有三四人的評論區已經取消限制了。

  這段時間這些人發的微文雖然遮遮掩掩，但是字裡行間還是能看出來對汪星人的強烈不滿。

  也有脾氣比較倔的，關著評論區，比之前罵的還難聽！

  已經上升到人身攻擊的程度了。

  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等爺們我入了工會，讓你們看看啥叫碾壓！！！

  一個二個的，都！得！死！

  高爽點開網站的會員申請網頁，將早就準備好的申請資料上傳，點下了發送鍵。

  ……

  作曲家工會入會資格審核部

  「劉哥！下午怎麼是你值班啊？」

  坐在審核電腦前的小趙，一邊處理著手裡的審核信息，一邊對剛進門的劉默說道。

  劉默給自己泡了杯茶，無奈的道：「老陳肝不舒服，去醫院做個檢查，我幫他頂一下午。」

  說完，就也在小趙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作曲家工會入會審核部的工作主要是對申請人的資質和真實性進行審核。

  由於牽扯到很多身份證明文件，所以大部分申請都需要人工審核。

  審核過程並不複雜，後台也會自動將需要審核的內容分配給審核員。

  所以這份工作基本上就是在工位上打開電腦看資料，然後選擇是否給予通過。

  小趙一邊翻看申請信息，一邊跟劉默閒聊：「最近汪星人的事情在網上鬧挺火，審核部收到的想冒名頂替的入會申請都快有二百個了吧！」

  劉默的電腦突然分配了一條審核信息，他剛打開就笑出了聲來：「小趙你這嘴開了光的吧！剛說這又來一個！」

  小趙也覺得這事兒有點巧，半開玩笑的說道：「也別都當假的處理啊，萬一人家汪星人真的申請入會了呢？」

  劉默盯著資料掃了兩眼，語氣肯定的道：「這個百分之百是假的。」

  「為啥啊？」

  小趙好奇的撐頭過來。

  劉默指著申請人年齡一欄，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這個申請人今天才剛過18歲生日，你說他是真的假的？」

  說話間，劉默在駁回選項里選擇了一個「提供錯誤信息」的官方回復模板，點下了發送。

  小趙撇著嘴，搖了搖頭：「嘿！現在這個社會啊！浮躁！」

  過了沒十來分鐘。

  小劉突然輕咦一聲，抬頭問道：「劉哥！你剛才駁回的那個申請人叫什麼名字？」

  「哪個？」

  一會功夫劉默都處理好幾個了，退回去的也有三四個，沒反應過來小劉說的是誰！

  「十八歲，碰瓷汪星人的那個。」

  劉默當時沒當回事，所以名字也沒太在意：「好像叫高什麼來著。」

  「高爽？」

  「對對對，就是這名兒！」

  劉默給出了肯定的答覆，這名字他還有些印象。

  小劉樂了：「這貨又發申請了！」

  劉默聽到這話有些惱火，這是看不起我們審核部咋滴：「嘿！這小子還不死心呢？我看看。」

  他來到小劉身後，看了一眼顯示器上的申請表，對小劉說：「你選人工回復！我非得好好說說這小子！不但蠢，還沒點眼力勁！」

  「不合適吧？」

  雖然嘴上說著，但是小劉還是打開了人工回複選項，劉默接過鍵盤開始打字：

  之前回覆你「提供錯誤信息」是給你糾正自身錯誤的機會！希望你別將這種善意的提醒當作肆無忌憚的理由！如果不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審核部會考慮對你的行為做出一定的處罰！年輕人，好自為之！！！

  ……

  忙了一下午，工作終於快結束了。

  這一下午看資料看的頭暈眼花，要不是靠著使勁在茶里放枸杞，精神還真有點跟不上。

  就在他點開最後一個申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申請人姓名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高爽？

  怎麼又是這小子？

  化名還是要用汪星人？？？

  這特麼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你丫誠心跟我搗亂是吧？

  劉默徹底怒了！

  他點開申請信息，準備直接給這個叫高爽的小子送上一年期的違規封禁處罰！

  背上這個處罰，一年之內，只要是高爽這個人再申請入會，工會系統將直接不予受理。

  劉默在最終確認前，依然保持職業操守，將高爽的審核材料又認真的檢查了一遍！

  但是……

  這次檢查卻發現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這個叫高爽的小年輕，在原先的個人身份信息文檔後，又上傳了二十幾個歌曲版權證明文檔。

  劉默看到這些歌曲的名字有些出神。

  這些歌，好像都是汪星人的吧？

  難道還有人發過同名歌曲？

  那也不至於發這麼多同名歌曲吧？

  隨便點開了一首《隱形的翅膀》的版權證明，在末尾位置，清晰的寫著版權歸屬人……高爽！

  文藝作品版權協會的電子簽章清晰無比！

  怎麼會這樣？

  不信邪的劉默一個個將版權證明點開！

  《大哥》，版權歸屬人高爽！

  《過火》，版權歸屬人高爽！

  《當你老了》，版權歸屬人高爽！

  ……

  所有汪星人過去發過的歌，版權歸屬人都是高爽！

  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這個叫高爽的毛頭小子！

  特麼的真的是傳說中的「汪星人」！！！

  劉默看著眼前的一堆版權證明，眼睛瞪的銅鈴一般！

  「怎麼了劉哥？」

  小趙也發現了劉默的震驚表情，好奇的湊到了他的電腦跟前。

  劉默突然望向身邊的小趙，手指哆嗦的指著屏幕上的審核信息，聲音顫抖的道：「汪……汪星人還真是這個叫高爽的？！？」

  面對這份堪稱詭異的申請，兩個人一時間面面相覷。

  小趙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汪星人……第一次發歌的時候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