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被遮住的名字
2024-07-08 10:27:20
作者: 努力練琴佐老師
由於何深一直在地下室和趙紫彤家之間來回行走,偶爾的幾次才會偏離路線,去一下王培的交響琴行,除了這些地方之外,何深什麼地方都沒有。
不管是他那個地下室,還是王培的交響琴行,又或者是趙紫彤家,關於金琴獎的東西都特別少。
何深那個地下室和趙紫彤家先不談,王培那個交響琴行雖然也是教音樂,但金琴獎這玩意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加上他們學校里也沒有人入圍金琴獎,所以王培直接懶得為金琴獎重新裝修。
畢竟為了金琴獎裝修一下,根本賺不到錢,還不如不讓家長關注這件事,回頭口頭提醒他們一下要看比賽。
因此,何深沒有感覺到任何一點點關於金琴獎的氣氛。
如果他經常外來走走,特別是到中央街道,整個城市最繁華的幾個區去看看的話,他就可以發現,金琴獎在這個城市裡有多火爆!
大街上的路燈兩邊,全部都掛著金琴獎的標誌,在路邊也會有金琴獎的海報,宣傳著金琴獎的地位和來歷。
「整個華國地位最高的音樂獎項!」
「四年一次的鋼琴小提琴盛宴!」
「無與倫比的音樂享受!」
諸如此類的標語,已經貼滿了整個城市!
當何深從車裡走出來的時候,第一眼除了那些飛著的氣球和條幅,最亮眼的便是音樂廳正門口的那一個簽名牆。
在簽名牆的最下面,是一大堆即將參加比賽的名字,這些名字用著黑色簽字筆書寫,有的龍飛鳳舞,有的規規矩矩,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特色。
在簽名牆的最上面則印著所有贏得過這場比賽的選手,還有評委嘉賓的名字。
不過……在這些名字中有一個名字被白色條布所遮掩,完全看不到條布下面的名字是誰。
周叄匆匆忙忙的從車子裡下來,找到附近的工作人員,給何深拿了一塊參賽牌和一張紙,遞給何深。
「諾,這個是你的參賽牌和曲目表,預選賽的比賽在小音樂廳,就是一個很小的,大概只能容納160來人的小型音樂廳,你進大劇院裡面就知道了,那邊有工作人員會給你指引。」
「嗯,多謝。」
何深接過周叄手上的參賽牌和曲目表,然後指著簽名牆上的那塊白布,好奇的問道。
「我想要問一下,這個白布蓋著的人是誰?」
「這塊白布……」
周叄臉上閃過一絲陰沉,指著那塊白布道。
「一個該死的死人,李笛雲你知道吧,就是那個肖賽冠軍,他被抓了,然後大概率是要被關15天拘留,瑪德,虧我們還以他為宣傳,說肖賽評委來給金琴獎做評委,這些宣傳的錢全泡湯了,還有那些贊助商也跑了好幾個!」
「被抓了?怎麼回事?」
何深好奇的問道,他一直在練琴,根本不關心這些事情,突然聽到評委被抓了,還要關15天拘留,不由得產生一絲好奇。
看到何深好奇的眼神,周叄隨意地揮了揮手,不屑道。
「還能怎麼回事?就是男女之間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沒做好工作,剛找人就被抓!」
「真的,我都煩死了,我為了請他過來跑前跑後,花費了多少交際資源,結果你到最後給我來這麼一出?這不是糊弄人?」
「噁心,真的噁心!回頭我還得要向金琴獎組委會解釋這次失誤,回頭可能又要被其他人藉此攻擊。」
周叄一邊搖頭,一邊向著大劇院辦公室方向走去,走到一半,突然響起什麼,伸手指了指何深。
「如果你拿到了這個比賽冠軍,以後可得要給我注意一點,千萬別給我也搞這些事情,如果你搞了,那麼你以後國內就別想混了。」
說罷,也不等何深回答,怒氣沖沖的快步離開,很快消失在大劇院中。
何深剛想喊趙紫彤進音樂廳,卻發現趙紫彤聽的一臉激動,滿臉的吃瓜表情,不由得拍了一下她腦袋,將她從吃瓜狀態中打了出來。
「走吧,去音樂廳,準備比賽。」
說罷,也不等趙紫彤跟上,邊直接向著大劇院走去。
趙紫彤被打離吃瓜狀態,剛想發火,卻發現何深已經跑了很遠,嘴裡不由得嘟噥了兩句,快步跟上,小心翼翼的走在他後面。
正如周叄之前所說,裡面有工作人員指路,所以在何深剛剛進去的時候,就有幾個眼尖的工作人員快步走來,看著何深面前的比賽牌,謹慎的問了一句。
「你好,是過來參加金琴初賽的嘛?」
「是的,這是我的曲目表。」
何深獎曲目表拿出,快速寫下自己等下要演奏的作品,然後遞給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並沒有接過,而是往後退了一小步,伸手道。
「抱歉,這個曲目表並不是給我的,而是有另外的工作人與進行簽收,我剛剛看了一下你的編號是4-14,是在4號小型音樂廳,第14位置出場,請跟我來。」
說罷,他快步往前跑了兩步,指引著何深來到了最大的音樂廳……邊上的小音樂廳前。
那個最大的音樂廳是呈現出一個球型,透過玻璃可以看到上下一共五層,何深所要去的小型音樂廳,就在這個大球的邊上,一個樸實無華的小門,上面印著一個4。
何深帶著趙紫彤走進音樂廳,發現這個小型音樂廳就和拿著報告廳一般,在最前面有一個凸起的舞台,舞台上放著一架鋼琴。
然後在舞台下,則是座位,座位分成兩列,依次向後排開。
工作人員收走何深的曲目表後,便先行離開。
何深帶著趙紫彤隨意找了一個還沒有人的位置坐下,看向舞台中央的那位演奏者,聽著他演奏的音樂,默默點了一下頭。
莫扎特的K331奏鳴曲,第三樂章,彈得很清晰,顆粒分明。
不過,也就僅限於此,他的音太過於分明,簡直就像是敲擊木頭一般,無趣到讓人乏味,想要睡覺。
那幾個評委坐在觀眾席的中間位置,一邊轉著筆,一邊聽著舞台上那位演奏者的演出,同樣,他們滿臉的無聊。
按照規矩,他們必須聽完一整首作品,不可以提前喊停,他們只能忍受著這個音樂的折磨,等待著演奏者的卡殼,或者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