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生死相護
2024-07-08 10:13:10
作者: 久完
誰也不讓。
顧涼:「溫總,我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的角度。」
當季桐輕鬆說出那句話,溫景淮也神情一僵,毫不避諱外人,說出兩人之前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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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景淮冷聲開口:「這是我跟她的事,不需要外人置喙。」
季桐突然起身,動作太大,椅子後移,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音。
看著謝楠:「走嗎,去我那坐坐?」
謝楠笑著點頭。
兩人離開,客廳里,隔著一個座位的兩個男人,誰也沒有開口。
溫景淮起身抬腳離開,臉色並不好。
謝楠一進房,便躺在沙發上,占據了整個沙發的位置,極致放鬆的姿態,看出來是真累了。
季桐從衛生間洗了手出來,從沙發前的桌子上抽了張紙,擦手,看到她如此豪放的姿勢,笑笑:「這麼累?」
謝楠閉著眼睛,頭頂的燈光有些刺,又伸手擋住,季桐看到她這一動作,走到牆邊調了個暖色的暗光燈。
「拍戲真的很累。」
「也是唯一能讓我忙起來的事情。」
謝楠經歷的什麼季桐不清楚,但是她隱約感覺得到她身上有一股哀戚。
謝楠突然從沙發上驚坐起來,差點把季桐嚇到。
「有沒有卸妝的東西。」
差點忘了,妝還沒卸。
「在浴室,藍色瓶那個。」
謝楠起身朝著浴室走過去:「謝了。」
季桐看她進去,拿了個軟墊,盤腿坐在地上,打開了電腦,拿過畫的一張初稿。
半個小時後,謝楠從裡面出來,她順帶著洗了個澡,拍了一天戲,身上都是汗味兒,很不好受,現在身上只裹了個浴巾。
手上拿著毛巾擦著頭髮上的水漬,湊近季桐:「畫什麼呢?」
「這是,木蘭?」
季桐:「嗯,給一個長輩的。」
旗袍上的樣式是木蘭花,還沒繪色,但依舊讓人眼前一亮。
「怪不得徐哉誇你,你確實有這個天賦。」
哪裡算是天賦,畫畫這件事算是她人生里另外一件最認真的事了,在沒遇到他之前。
季桐抬頭看她:「你今晚睡這?」
謝楠突然壞笑,伸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怎麼,你想啊?可是我怕某個人會吃醋。」
這某個人指的是誰,她心知肚明。
沉默著沒說話。
「不講講?」
季桐沒反應過來:「講什麼?」
「你說講什麼,前...」頓住又接下:「溫太太。」
溫太太。
這個詞對她來說已經很遙遠了。
季桐本來拿著筆的手,此時筆斜放在稿子上,手垂在身側,眼睛盯著電腦出神。
「沒什麼好講的。」
謝楠畢竟身處娛樂圈,多少有些八卦體質在身上:「那我問,你答。」
「你們什麼時候結的婚?」
「我大學畢業那年。」
!
謝楠微愣幾秒,這麼早。
接著又繼續:「什麼時候離的婚?」
「四年前。」
謝楠推算一下時間,說:「結婚了三年,那為什麼離婚?」
為什麼離婚。
「他不愛我。」
四個字,她輕鬆說出口,現在好像並沒有什麼感覺了。
不愛?
謝楠看溫景淮現在這樣,也不像是不愛的樣子,倒是還有些狗皮膏藥的感覺。
來臨城肯定比也是為了她而來的。
問到這裡,謝楠就此終結這個話題,她不是個喜歡挖人過去的人嗎,尤其是一些不好的過去,季桐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謝楠打了個哈欠:「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還要早起趕戲。」
「你明天有事沒?什麼時候回南城?」
「大概這兩天,怎麼了?」
謝楠讓她明天去劇組玩玩,正好找找靈感,季桐答應了。
謝楠裹著外套出去,目光頓住,東邊,緊挨著的一間房,門邊靠著一個男人,手指那一點猩紅尤其明顯。
她路過時,停下腳開口:「溫總,這是想當望妻石?」
她也沒想他有什麼回應,說完這一句就離開。
誰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
次日一早,劇組又是很早就出工。
季桐將近九點的時候才過去,沒空著手,開車去鎮上買了一些冰鎮的飲料,還有這邊的特色帶過去。
到了劇組時,謝楠撐著傘,坐在板凳上休息,看了眼劇組在這邊搭的景,回想了一下劇本,好像是夏木枝被聞風偏執囚禁的一段,只是這邊的院宅看著不像是剛搭建不久的。
謝楠看到人,指了指身邊另一個小板凳:「過來坐,看什麼呢?」
「這是租的場地吧。」
謝楠跟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回頭:「這院宅是有主人的,我們租用一段時間,別說,住這裡肯定很舒服,特別安靜。」
「你最近都在這裡拍攝?」
「聞風偏執,將夏木枝囚禁在這裡,那個最西邊那個宅子看到沒,昨天我還在裡面的房間跟男主滾床單呢。」
她說話絲毫不避諱。
「我進去看看?」
「看什麼,看床?」
季桐有點不知道如何接她的話了,語出驚人。
「看這個宅院。」
「哦哦,你進去吧,我休息會。」
宅院看著有些歲月了,但是柱子上棕紅色的漆並未有任何掉漆的地方,可見主人的上心。
她繼續往裡走,跟外面的溫差還有點大,越往裡越涼快。
現在是休息的時間,沒什麼人走動。
院宅里有一處地方是在修繕的,但是季桐不知道,她第一次來,而且這裡也沒有放牌子,就這樣走了過去。
這裡有書架,上面放置了一些古籍,每一個都有七八厘米的厚度。
但上面沒有落灰。
房樑上有一處一處鬆動,輕晃一下,她並未注意,朝著右邊繼續走過去,直到再次響起的一聲動靜,還有細碎的木料落下,她才抬頭。
「吱嘎」一聲。
木頭晃動,接著朝她砸過來,一時間忘記了反應,眼神驚恐。
直到被人抱在懷裡,接著是重重落地的聲音,她才回神。
「沒事吧?」
溫景淮的手還墊在她腦後,另一隻手護在她身下。
季桐剛想開口,什麼東西滴落在她臉頰上。
溫景淮太陽穴緩緩流下一行血,一滴一滴。
她渾身戰慄,恐懼與害怕浮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