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你越界了

2024-07-08 10:12:37 作者: 久完

  法語,玫瑰。

  倒是個會哄客戶的老闆。

  她打開後,頓時香味四溢,不是過於濃烈的酒氣,更多的是成熟葡萄發酵的醇香。

  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暗下去的夜景,淺酌了一小口,能接受的味道。

  她從回來後,鮮少像現在這樣被情緒影響,點酒,根本不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但是此刻她就想讓自己放空。

  樓下的門也沒關上,而她無所顧忌地在二樓喝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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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杯,眼神開始迷離,將酒杯放至地面,側著身,長臂搭在沙發的一角,將頭臥在手臂上,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一處。

  樓下細微的動靜,她並未察覺,甚至沒有聽到木製台階上沉悶的腳步聲。

  溫景淮入眼,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季桐,右側的小臉上微泛著潮紅,盯著一處一動不動的,迷離又恍惚,而且他一上來便聞到這股醇厚的味道。

  他繼續走近,季桐才有了些反應,輕動了下頭,轉向他這邊,不走心地看了眼又恢復原樣,毫無波瀾。

  「喝酒了?」

  她沒回應,大概過了幾秒,又準備倒上一杯,手指剛撫上瓶身,男人蹲下,手壓在她的手背,阻止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季桐這才有些回神,掀眼看去,溫景淮冷峻的面容,眼眸低垂,恰好相撞,滿室的酒精味加上兩人此時的動作,周圍空氣升溫,變得曖昧低迷。

  「喝多了又該難受了?」

  她現在有些飄散的感覺,像是浮在雲端:「你怎麼在這?」

  說完她抽回了酒瓶上的手,兩手撐著身下極軟的沙發,想要起身,但是手臂卻怎麼使不上力。

  溫景淮站起了身體,空間的侷促性讓他有些不適應,這地方太小了,看她如此吃力,彎腰扶起了人,手上沒用什麼力很容易將人拉起來,季桐站起的那一刻,不受控往他身上倒去,卻又很快調整好自己。

  用殘存的理智把人推開:「我好像沒有關門。」

  她腳步算不上穩,有些虛浮,一邊撐著牆,一邊往外走,溫景淮卻將人拉了回來,靜靜看她:「我去。」

  她側開身體,男人大步下樓,她坐回原處,繼續剛剛沒有做成的事。

  她以為溫景淮關了門後就會離開,沒成想他又返回樓上,她倒完剛喝了一口,看到再次上來的男人,開口:「你怎麼還沒走?」

  她真的有些醉了,不似之前那般的醉,認得人,也有自己的意識,白皙的小臉上染著紅暈,呼吸間也是引人的香氣。

  溫景淮眼中濃墨深重,不自覺靠近,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撐在她身旁的軟沙上,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紅唇沾染了酒漬,就快要觸碰上時,季桐微側過頭。

  「你越界了。」

  溫景淮眼中僵住了身體,連帶著想要吻她的動作也停在此刻,眼中晦色不明。

  他們早就越界了,不是嗎,在那個曾經最為熟悉的地方,甚至是她主動勾纏,兩人無比契合。

  「年年,其實你也很想,不是麼。」

  他能感知到她這四年從未有過,所以才那麼生澀,而他失了控,再沒克制。

  季桐舉起酒杯,往唇邊送去,只是輕微觸碰到,還未入口,握著酒的手上多了股力,溫景淮將她的酒杯掉了個方向,靠近自己的唇,喝盡了她的酒,最後拿開她手上的酒杯放回原處,俯身。

  最後一口全都渡給了她。

  紅色液體溢出,沿著嘴角滑落至脖頸,再繼續往下,消失在衣領處,酒已喝盡,人卻未離開,帶著些意猶未盡,輕繪著她的唇形。

  感受到呼吸不暢時才捨得放開:「這下喝夠了?」

  本還有些殘存意識的她,現在是真的昏沉了。

  淡淡睨到一旁打開的木盒,盒子內側的蓋子上印著一枚銀色logo,他認得,是南城一家有名的酒莊。

  沈陸之前從那帶過酒,他這樣愛喝的人,能入他眼的也不是一般的可以比的,奇怪的是這酒莊背後老闆的真實面目並未有多少人知曉,很是神秘。

  溫景淮看到敞開的盒子裡面躺著一張白色卡片,不是印製上去的,手寫的法語,他精通法語,自是知曉上面寫了什麼,還有後面那朵精簡的手繪玫瑰。

  他伸手,指尖夾起,想看看它的背處有沒有什麼,還未翻過,便已被人奪了過去,像是寶貝一樣放進懷裡。

  季桐的行為在他眼中像是在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一般。

  他低著聲音問她:「認識的人?」

  「不認識,就是不想給你看。」

  溫景淮完全將她當作了喝多了的孩子:「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

  她從懷中伸出一根手指,隨意轉了轉:「因為,是秘密。」

  什麼秘密她自己也不清楚,就是不想讓他知道,就像家中壓在柜子下面的那些秘密一樣。

  溫景淮沉默了一刻,接著將她打開的紅酒封好,最後將人毫不費力抱了起來。

  懸空的感覺讓她眩暈,手臂卻自覺纏上男人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她很瘦,抱在手上幾乎沒什麼重量。

  溫景淮將人抱至後院,輕易推開門,朝左手邊走,進了房間後輕輕將人放到床上,拉過一旁的被子蓋上,伸手拂開她貼在臉頰上的頭髮。

  方才流進的紅酒漬已乾涸,白嫩的脖子上沾了些顏色,而且之前的印子淡下去,覆在皮膚上只余淡淡的粉。

  走進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沾濕的毛巾。

  細心擦拭著她沾染的痕跡,季桐身體縮了一下,慢悠悠睜開了眼,沾毛巾的水是涼的,碰到皮膚的那一刻感覺到涼意,溫景淮拿開手,白色毛巾上泛著淺紫,是紅酒的顏色。

  溫景淮幽深的眸子看著她:「年年,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喝酒?」

  她似乎是帶著清醒地回答:「只有酒,才能讓我忘掉一些想忘的東西。」

  「你想忘了什麼?」

  是那一夜的荒唐還是我,溫景淮在心裡問出這一句。

  「溫景淮。」

  她喊出這個名字。

  「嗯。」

  「你還記得以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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