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船已入巷
2024-07-08 10:12:30
作者: 久完
以為酒品有多好,現在已經開始不安分起來了。
季桐沒有睜眼,只是依著本能,往這個方向靠去,好像能緩解她此時的燥熱。
耳邊溫熱氣息漸漸暈開:「想做什麼?」
醉酒的人能聽進去話已經很好了,溫景淮沒想她有什麼回應,想要將身上的人拉下來,誰知剛退開些許距離,人就又貼上來。
接著,唇靠著他胸口處的襯衫,開口自帶溫度:「不,不做什麼,就是舒服。」
有些軟糯撒嬌的意味,她完全是將他當成了人形抱枕了。
溫景淮低頭,下巴擦過她的頭髮,手環著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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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安靜了好一會兒,衣物細微的摩擦,季桐每次淺淺的動作對他來說都是一次折磨,他控制著自己身體的反應,渾身都緊繃著。
「別動。」
溫景淮手上輕捏一下,示意女人不要亂動。
果然人安靜下來,但是沒過幾秒,季桐突然從他懷裡起身,又開始扯自己的衣服,還將頭埋下去,接著皺著眉抬頭。
「做什麼?」
「有味道,難聞。」
眼看衣服就要從肩膀處拉下,溫景淮又將人塞進了被子裡。
他承認,他對這個女人有欲望,但是還沒到趁人之危的地步。
他雖然不住這裡,但是衣櫃裡還是放著衣服的,隨手拿了件襯衫,返回到床邊的時候,將被子往下拉了一寸,肩膀處已不見衣物覆著,完全的瑩白。
溫景淮怕她已經將衣服脫了,沒再往下拉被子。
剛準備將襯衫從裡面給她穿上,季桐突然坐起身,身上的薄被沿著身體下滑,溫景淮眼疾手快一把撈了過來。
柔軟的面料從她肩膀的位置蓋住,季桐還想推搡,被男人低音鎮住:「別動。」
果然,人不動了,襯衫全部扣子自下往上只扣到三分之二,上面的怎麼也扣不好,而且她開始不配合。
「凶死了。」
溫景淮無奈,最後完全放棄了給她扣好的念頭。
「你在說誰?」
季桐突然伸手指著頭頂的位置:「我在,我在說一個很討厭的人。」
討厭。
溫景淮沒繼續問她,她卻接著說了下面的話:「他,他說他不愛我。」
「我問了他很多次。」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也越來越委屈,甚至鼻子開始抽泣。
溫景淮安靜盯著她的臉龐,她的眼睛是睜開的,現在卻紅得像個兔子眼睛,是因為醉酒紅了還是因為她剛剛說的那個人,男人繼續深究:「那他如果說自己錯了,你會原諒他麼?」
即使是醉了,她還是有自己本能的反應,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溫景淮身體一震,疼痛開始在身體處蔓延,原來自己傷她至深。
「年年...」
「別哭。」
季桐眼角滲出的一滴淚被溫景淮輕柔地抹去,接著,他低頭,帶有滾燙氣息的唇印在上面,像個舔舐傷口的困獸般,極致溫柔。
溫景淮抬頭,盯著她迷濛的雙眸:「他說以後不會再讓你傷心了,信他一次,好不好。」
像是在哄孩子的語氣,溫景淮哄著她。
「不好,他是為了孩子。」
孩子。
他對孩子沒什麼期待,也沒想過將來要是自己有了孩子會是什麼樣的,更沒想到她居然給自己生了那樣可愛的一個小丫頭。
「因為是你跟他的孩子,所以他才在意。」
季桐突然抬頭,也不知是否清醒,安靜凝望著男人立體的臉龐,溫景淮同樣的眼神看她,只是比她多了更多的情緒,也十分清醒。
從他飽滿的額頭到高挺的鼻樑,再往下,薄唇,季桐不由自主靠近,貼住。
帶有酒氣跟她獨有的香甜氣息,淺嘗輒止,她在這方面從來都是生澀無比,輕碰一下就要抽離,可主動送上來的肥羊哪有放跑的道理。
溫景淮單手抓著她的手腕,更加貼近幾分,掠奪她每一寸的呼吸,直到她輕「嚶」一聲,溫景淮趁勢進去,按著她的力道越來越大,像是要將人揉進骨血般。
季桐呼吸難耐,任人索取,緊緊抓著溫景淮胸前的襯衫,光滑的面料被她抓出一團褶皺。
十幾分鐘後,溫景淮終於將人放開,季桐整個身子都是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手漸漸鬆開,他胸前的襯衫已經皺得不能看了。
他身上已經沾染上她的氣息。
「還要麼?」
溫景淮感覺自己像是被烈火焚燒的感覺,眼底深色濃重,抵著她的額頭,帶著引誘的語氣。
她沒應,意識也開始不清,隨意搭在男人襯衫紐扣上面,纖指勾纏,私人定製的襯衫,用的線也是極好的,但還是被她扯了下來。
最上面的紐扣本就被他解開了,如今第二顆被她扯下來,露出精緻結實的胸膛。
跟著腦海里潛意識的反應去放縱,往前靠去,吻在了他喉結的位置,溫景淮身子更加僵硬,沒想過她醉酒後會有如此大膽的行為,跟平時判若兩人。
既然是她主動的,便不再克制,將她身上的襯衫拉開到肩頭的位置,雪白輪廓漸漸浮現。
放平了她的身體,溫景淮慢慢俯身,輕輕撩開她拂在臉上的秀髮,聲音極柔地問她:「不後悔?」
季桐柔弱無骨的小手攀附著他的肩膀,有將人下拉的趨勢,媚眼如絲,她卻渾然不覺。
滿室的昏暗,窗外枝頭的嫩葉隨著涼風輕輕拂動,葉子碰撞,像是無聲的輕吻,彎月高懸,銀光透過薄紗,室內黑色的床上,兩個雪白的身軀糾纏。
床下掉落一地的衣物,纏在一起。
太久沒有過,船已入巷,無比陌生的感覺,她並不好受,微弱卻又嬌媚的聲音響起:「疼。」
雪白的手臂與床單的顏色對比,視覺衝突太過強烈,指腹因用力而泛白,卻被溫景淮察覺,大掌划過她的手臂,再到她柔嫩的掌心,十指交纏,死死扣住。
俯身到她耳側:「乖,忍忍。」
不知過去了多久,溫景淮最後一次將人攬進懷裡,人已經完全沒了意識。
考慮到她的身體,沒再繼續下去,最後將人橫抱起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