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再賭一次」
2024-07-08 10:12:23
作者: 久完
心裡暗想著:真霸氣。
直接宣示主權,但凡是個男人,聽到這樣的話,都受不了。
沈陸嘴角的笑根本壓不住,神情鬆散看著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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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季桐喊出男人名字的那一刻,晏括有一刻的出神,溫景淮,溫氏集團那位。
但很快反應過來,站起身子,禮貌朝著男人說著:「溫總想來是誤會了,季小姐是陪白小姐來的。」
剛剛聽到他說孩子,這兩人是…
白曉對他沒什麼好臉色:「溫景淮,怎麼,仗著自己有個不一樣的身份,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只要她想,分分鐘能給孩子找到一個更好的。」
沈放瞪大眼睛聽,這龜速姐挺猛啊,也不看她面前的是誰,敢這麼說話。
分分鐘,找到更好的。
這幾個字觸在男人的神經上,臉色更加陰沉。
「既然是白小姐的相親,溫某就不打擾了,我跟年年還有事要談,先走一步。」
年年?
季桐眼下輕顫,懷疑自己聽錯了,溫景淮叫她年年。
還沒等她有反應,人就已經被男人強勢拉走,而季桐像是還沒從那一聲中反應過來,就已經跟著男人的腳步走了出去。
所以沈陸看著一切,溫景淮來了一刻把人帶走,這就沒了,他跟沈放兩個大活人完全被忽略了。
兩人深夜徹底消失的那一刻,白曉也沒了興致,晏括看她情緒不高,也沒再挑起話題,明明是來相親是兩個人,吃完飯還跟陌生人一樣。
溫景淮將人塞到車裡,彎腰進去,季桐掙扎著身體,狹隘的空間,兩人身體摩擦,生出別樣的氣氛,她不敢再動。
溫景淮將安全帶給她繫上,偏頭時鼻尖無意觸碰到她的臉,季桐呼吸都停止了,男人嘴角漾出不易發覺的弧度。
關好車門,去了另一側。
車在路上掠出殘影,季桐忽略旁邊低沉的氣息,手上用力,不自覺抓緊了安全帶。
車子是在一棟別墅區停下來的,靜謐異常,四周看著沒什麼人。
安全帶扣打開的聲音,溫景淮坐著不動,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似有似無敲著。
季桐不知道溫景淮將她帶來了什麼地方,她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搖開車窗,熱氣拂面,又將它關上。
溫景淮偏頭看她,季桐感受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過了許久仍然沒有移開,她也轉頭,撞進他深邃的瞳孔。
「沈陸讓我過去的。」
他說這話,是在解釋,語氣微緩,細聽還有些委屈。
想想他方才的模樣,冷聲開口:「你倒是聽話。」
男人低頭悶笑一聲,沉緩開口:「不聽話,你跟人跑了怎麼辦。」
言語直白,激得她猝不及防。
「我現在覺得曉曉說的話不是完全沒道理。」
溫景淮輕聲:「嗯?」
「蹬鼻子上臉的本事見長。」
溫景淮也不生氣,放輕了聲音:「過獎。」
一問一答,明明是在罵他,偏偏他還接話,季桐已經找不到話來形容這個男人。
圈子裡的人都深知溫家那位的性子,這些年甚至傳出來他已經對女人不感興趣的說法了。
若是被人看到他現在這幅模樣,難免會感到不可置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是她先按捺不住:「送我回去。」
「不覺得這裡眼熟?」
眼熟?
她靜靜看了眼外面的裝飾,是眼熟,但是想不起來。
所以溫景淮帶她過來是為了什麼。
「南苑的房子,當時你提的。」
聽到南苑二字,她的情緒才多了些波瀾,當時不過是隨意提出來的要求,並未想太多,他現在又說這個是想做什麼。
他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會讓她生出一種錯覺,是一種之前渴望卻遙不可及的錯覺
「寫字樓不要,這個地方還是可以住住的,真不考慮一下,年年。」
又是那個稱呼,季桐左耳根處生出一抹異樣的溫度,偏他念得格外動情,已經忘記了上一句說了什麼。
「你,你別喊我這個名字。」
年年。
知道她這個名字的沒有幾人,爸媽,白曉。
「別的男人能叫,我不能?」
溫景淮可是一直沒忘記祁晰先前在他面前喊出的名字,即使是從小相識的換系統,現在也該懂得避嫌。
「有病就去治。」
季桐以為他說的是季宏,自己的父親這麼叫有什麼問題。
兩人想的不一樣,在溫景淮聽來,她卻是在維護祁晰,眉宇漸冷下來。
「你還真是處處維護你的青梅竹馬。」
話音剛落,季桐便察覺到他指的是誰。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祁晰。」
「從小到大他一直這樣喊我。」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立即掐緊了手心。
溫景淮勾唇笑笑,他這是在跟自己解釋,頓時心情好了不少,也沒了那抹戾氣。
「南苑這裡環境安靜,安保設施也好,關鍵離工作室也不是很遠。」
「你可以把二樓最東邊那間改成兒童房。」
車內寂靜無聲,季桐突然反應過來他最後說了什麼。
兒童房。
這一刻,理智全都收回。
「孩子的事情不勞你操心了。」
比之前更冷漠的聲音,仿佛所有的一切又重新回到原點。
「可我畢竟是孩子的父親,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原來,他的目的是這個,何必彎彎繞繞那麼多,直接說不是更好,一點都不是他的性子。
「溫景淮,何必呢,孩子是你的,我承認,可以帶我來這裡就為了說這些,不覺得諷刺麼,處心積慮。」
在她眼裡,已經將他這樣定性了。
溫景淮一閃而過的譏笑,伸手按著她的後頸,將人按向自己,他也傾身過去。
無聲的相視,她眼中的倔強,甚至厭惡,都十分清晰映在他眼中,男人烏沉的雙眼還試圖看出些別的,可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手指撫上煙盒,想了幾秒還是收回。
「一點機會都不給了?若是我不想放棄呢?」
「季桐,我們再試試,再賭一次?」
車外起了風,牆上的垂枝揚起,纏繞,相撞,風落後,又恢復平靜,不見半分纏綿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