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吃醋(1)

2024-07-08 10:11:01 作者: 久完

  南城郊區那塊地,不知哪裡透出來的消息,說是商業價值前景大,導致好多公司都在競爭那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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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開始有一些岌岌無名的小公司,後來不知怎地南城幾個大家族也摻和進來,這裡面的水有多深不言而喻。

  那些個膽小怕事的公司,聽到南城那些有頭有臉的人名時,嚇得連夜退出了競爭,就怕惹上什麼麻煩,畢竟面臨破產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溫家那位大佬,沒人敢惹得起。

  溫景淮手裡的消息更加靈通,尤其是這次白家那邊的舉動,沈陸那邊發消息過來說慕清宴這些天都在忙著幫白譽坤拿下郊區那塊地,這次是他當上副總後經手的第一個項目,他很重視。

  還有沈家旁支那些人,也都蠢蠢欲動。

  沈陸提到沈家那些人時,語氣再無平時的放蕩,狠戾許多,面對豺狼虎豹,總要拿出壓得住的氣勢。

  至於白家,溫景淮腦子裡迅速過了一下,慕清宴,兩人交集不多,兩年前那次拍賣會記憶倒是深刻,當時拍下的翡翠原石至今還在別墅的保險柜里放著。

  溫景淮單手轉了個彎,黑色邁巴赫駛進一條香樟路上,傾斜的陽光異常明亮,擋住了右側的些許視線。

  車輛行駛一路,除了一家正在裝修的工作室,裡面不斷進出搬運東西的工人擋住了路,溫景淮才掀眼看去,並無特別之處。等到那些人將東西搬進去,他才重新啟動車繼續行駛。

  幾分鐘的車程,偏右時巨大的樹蔭擋住了晃人的亮線,溫景淮視線突然緊盯在一個背影上,女人側著臉跟身旁的人說著話,半張過於精緻的臉上笑意明顯,眉眼處的溫柔恰到好處。

  穿著平地鞋的季桐踩在路內側高出地面的青石路上,跟身旁的人恰到好處的齊平,男人左手搭著西裝,右手偶爾伸到女人後腰的地方,懸空護著。

  溫景淮稜角分明的下巴突然緊繃,臉色也沉得嚇人,面無表情看著路邊的兩人,車速漸漸慢下來,龜速般在他們身後一段距離。

  兩人只顧著說話,完全沒有注意身後一路隨行的車輛,直到兩人拐進一家餐廳,身後的車才停下。

  季桐喜歡靠窗的位置,特意拉著祁晰坐在窗邊,這邊的店都喜歡這種落地窗的設計,她也喜歡,光線好,景也好。

  祁晰紳士般給季桐倒水,溫景淮看到她自然地接過遞到唇邊,對面的男人笑著看她,手上不自覺用力,青筋明顯。

  這個男人就那麼好,上次在季家院子裡卿卿我我不回消息,後面更是為了他提出當陌生人。

  真的就那麼好麼。

  溫景淮下了車,單手解開領口處的兩粒扣子,鎖骨半露,誘人至極,大步朝餐廳里走去,不少人朝他投來炙熱的目光。

  祁晰切著盤子裡的牛排,動作優雅,接著將盤子裡切成小塊的牛排換到季桐面前,將她的盤子拿到自己面前面。

  季桐微微一笑,道了聲謝謝。

  淺嘗了一口說:「味道不錯,以後可以多來。」

  等以後這邊都弄好了,吃飯也方便得多,這家的味道是真不錯,絲毫不遜色於一些法國那邊的餐廳。

  「看來這頓飯吃得挺愉快。」

  正在咀嚼食物的季桐聽到聲音後抬頭,一張極致陰沉的臉出現面前,周身的寒氣似乎將空氣凝住般。

  「咳咳咳」

  一口氣沒有順下去,被嗆住,季桐臉上呈現痛苦之色,右手按著胸口的位置不斷咳嗽,祁晰趕忙從位置上起來,溫景淮先他一步,大掌在女人背部順著,試圖緩解。

  季桐不再咳嗽時,拿起一旁的杯子抿了口,在她背上的手存在感極強,掌心的溫度即便是隔著衣物也讓她無法忽視,身子朝前靠了靠,隔開距離。

  溫景淮不動聲色收回。

  祁晰拿起桌上的紙巾試圖擦去她嘴角的水漬,還未觸及,一隻戴著腕錶的手擋住了他,溫景淮臉色並不好看:「祁先生怕不是逾矩了。」

  那天過後,溫景淮便遣人調查了他的身份,當時助理跟他匯報時不經意說了句青梅竹馬,也不知是觸碰到男人哪根神經,當即臉色沉得難看,讓人不敢靠近半步。

  祁晰臉上帶著淡淡笑意:「溫總是認識我?」

  「祁先生在海外的榮譽有所耳聞。」

  「溫總也是名聲在外。」

  溫景淮面無表情道:「是嗎?」

  兩人眼神對上時之間莫名掀起一股無煙之戰,季桐突然出口:「溫總,我之前說過以後再見只當陌生人。」

  「那只是你說的,我沒答應。」

  季桐語塞,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而他接下來說的話更是讓人誤會:「那天晚上可能我沒有說清楚。」

  那天晚上,特地強調了前四個字,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你到底想做什麼?」季桐壓低了聲音,美目瞪著他。

  溫景淮扯過一張椅子不緊不慢坐下,然後看著她,因為吃飯的緣故,原本擦的口紅掉了些,但是唇上的水潤尤其明顯。

  「溫總這是打算看著我們吃飯?」祁晰看他坐著根本沒有想走的意思,還一直盯著季桐。

  季桐看著眼前的牛排,頓時沒了食慾,朝著祁晰說:「我們走吧。」

  祁晰轉身拿著拿起搭著的外套,兩人起身離開,根本不管還坐著的男人,剛走一步,女人的手腕被人攥住。

  溫景淮依舊是坐著的姿勢,季桐想甩開,奈何男人攥得緊,頓時顯現不耐煩的神色。

  這算什麼,離了婚之後時隔幾年糾纏不清,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放手。」

  男人紋絲不動。

  祁晰拉上攥住她的那雙手,用了力,「我沒記錯的話,溫總已經跟我們年年離了婚,現在糾纏是幾個意思。」

  我們年年,叫得還真是親切,溫景淮突然站起身,垂眸看著季桐,忽地就笑了,她跟這個男人的關係已經好到這種事都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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