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不行就辭官
2024-07-08 09:41:16
作者: 滿城金甲
「何物啊?」解縉問道。
他也不是什麼迂腐之人,授學生課非得是四書五經不可。
解縉要看,朱大福雙手遞上。
這些東西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提早讓解縉看看倒也是可以。
解縉接過,翻閱的第一本就是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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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了半晌並未瞧明白那些拼音是什麼,問道:「這是外邦語吧?」
單純看那幾個拼音是外邦語不假,但關鍵是要看他怎麼運用的。
朱大福笑了笑,道:「是也不是,這裡有63個音符,通過不同方式的排列便可把我們八萬多個漢字標註出來,對於不認字的人來說,先學會了這63個音符,之後再學漢字也就容易多了。」
沒有拼音,孩童啟蒙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背千字文三字經。
資質愚鈍的,光是這些東西就得學個兩三年時間。
而有了這拼音,孩子們三年時間就能把簡單漢字以及簡單加減運算學明白。
說著,朱大福隨便找了一個拼讀了一遍,道:「這不僅可認字,還可學官話。」
若只經商,不必非得學官話。
可若是要入朝為官,那可就不得不學了。
要不然你與皇帝說句話,人皇帝聽不懂你說什麼,只知你打著嗓門嘰嘰哇哇,人還以為你罵人家呢,不把你咔嚓了那都是好的,升官什麼的永遠別指望了。
所以,那些士子自開始讀書,也都會學官話。
官家是皇帝,官話則就是皇帝所說的方言。
朱大福隨便找了幾個拼讀,不僅能夠拼出字來,的確也是官話。
解縉順著朱大福的教授拼了幾個後很快上手,又念了幾個後,嘖嘖稱奇,道:「不錯,真夠可以,只要掌握了這六十三個拼音,那八萬多漢字跡豈不都能一一拼出來了。」
能接受那自然好。
朱大福又指著數學課本,道:「你再看看這個。」
解縉接受拼音只是其一,還有不少東西需要他接受的。
解縉打開,看了半天一個都不認識。
他自認為他學識也不差了,這些扭扭捏捏的東西是何物啊?
解縉滿臉疑惑,朱大福微微一笑道:「這是阿拉伯人發明用於技計數的數字,與我們的算籌差不多。」
阿拉伯數字13世紀的時候傳入我國,一直到20世紀的時候才被廣泛應用。
這個時候解縉可連聽都沒聽過的。
「怎麼用?」解縉虛心問道。
一個入門的數學能有多難,掌握訣竅不動腦子都能學明白。
朱大福道:「阿拉伯數字從0到1有十個,能排列的數字那是無窮的,一些簡單的加減乘除利用此可快速運算,另外平日記個帳什麼的,這種數字也會方便很多。」
算籌是比漢字記錄要簡單些,但相比較這種阿拉伯數字還是不簡單的。
朱大福道:「先生不妨算一下三個五相加的多少?」
讓解縉感受到這種數字的方便,他才會願意學習。
解縉掰著手指頭算了半晌,朱大福笑呵呵地問道:「是十五吧?」
朱大福算都沒算脫口而出,解縉很詫異。
朱大福翻到後面的乘法表,道:「這便就是訣竅,把此口訣背會多大的運送都可不用算盤算明白。」
當然,這也只是基於沒有算盤的條件下。
若是有算盤,在加上老手,再有口訣那都比不上算盤算得快。
「有道雞兔同籠,這應算是千古難題了吧?利用此法就可輕易解出來的。」
朱大福也並非另外編造,就按《孫子算經》出了題目。
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
「先生請看...」
朱大福正要化解,解縉當即道:「我們二人各自來解,看看誰解出來的快。」
解縉明顯不服輸,若只聽他說這數字如何好,豈能真的信服。
「行,都聽先生的。」
朱大福找了根棍,直接開始在地板上寫寫畫畫了。
一眨眼的功夫,朱大福已有了答案。
倒是解縉紙上寫了很多,依舊還在寫寫算算個不停。
不能你弄出結果了就不讓人家算了,人都沒算,誰能知道你的結果對與不對。
因而,朱大福一直沒去打擾解縉。
等不及了,還去喝了水,又去看了黃玉新的印刷。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解縉用了好幾張紙,終於有了答案。
「先生算好了,是兔有12隻,雞有23隻嗎?」
朱大福出言,解縉抓起自己算出來的答案,半晌沒回過神來。
作為千古難題,就他這計算速度已算不落下風的。
朱大福他怎就能夠算的如此之快,如此正確。
「你說,你是怎麼算的?」解縉著急忙慌地道。
他非要嘗試著運算比拼,實則是不相信朱大福能比他算的快。
現在朱大福超越他了,他當然得知道朱大福是怎麼算的了。
朱大福本來就打算講解給解縉聽的,剛才講與現在講沒多大區別。
一種假設法,兩種方程法,三種抬腿法。
一個雞兔同籠,朱大福直接給出了六種解答方法,而且每種都是又快又好。
當然,這是基於學明白阿拉伯數字的前提之下。
若不知阿拉伯數字,學這些東西可就不易了。
解縉震驚,朱大福道:「數學運用很廣泛,最常用到的就是記帳,能學會這些對各行各業都有不少幫助。」
解縉並非迂腐之人,有了這些,也相信朱大福課本的優勢了。
緊接著,解縉又翻出了文科一書。
文科包括政治歷史地理。
歷史地理好說,政治朱大福所囊括的是些修身之類的東西。
剛剛啟蒙,除了學習必要的知識外,還得明白自己該做一個怎麼樣的人。
這些解縉只簡單翻看了一番便放下了。
隨後,又翻閱起了理科的內容。
物理和生物都有一些,化學朱大福並未安排。
即便能夠化學器皿,所研究的危險性也是不言而喻,關鍵是一些重要器材還壓根弄不出來。
理科的東西,不經實驗,那與白學差不多。
既然是白學,學了還有什麼用。
因而,在理科方面朱大福只安排了兩門。
就單是這兩門,就已讓解縉吃驚不已了。
這些都是何物啊?
又是傳聲,又是影子的。
瞧著解縉如此,道:「墨家之法流傳雖不多,但凡留下的皆是可終其受用,理科之法有似與墨家之處,卻並全似墨家,學會學通這些,必會造福天下。」
前面那些解縉已吃驚很多了,後面這些解縉也不再多言了。
解縉敲完,道:「我來授課吧,你事情多,親自來怕是沒時間。」
解縉開口後,朱大福這才想起,解縉是翰林學士。
在報館幫忙那都是在下值的時候,讓他授課他有那個時間嗎?
「先生還在朝中任職呢,排液沒時間吧,別擔心了,我再學個人就是了。」
距離正式開課還有段時間,總能尋個機靈的先學會這些東西,再幫著授課的。
「這事兒交給我就是了,若時間實在衝突,大不了我去辭官。」
考個進士多難,怎能為了個授課就辭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