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無師自通
2024-07-08 06:49:25
作者: 不繫舟
「五爺,您先放我們下來,我們是任總派來的,是自己人……」
被吊在樹上的二人看到躺在樹杈上的任金,狗腿地一再求饒。
任金丟進嘴裡一顆山楂球慢慢嚼著,悠哉悠哉好不愜意,完全拿二人的求饒當樂子聽。
磨破了嘴皮子也沒換來任金放過,二人明白這是不倒出點乾貨來沒完了。
二人中年長的那人道,「當初是任總派我們倆跟著五爺的,後來因為五爺幾次有事,都是我們倆及時上報給任總知道的,任總就讓我倆繼續跟蹤保護五爺。」
聽二人還在表忠心幫任平說好話,任金吃光袋子裡最後一顆山楂球跳下樹走了。
「五爺,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我們知無不言,五爺!五爺!」
無論身後樹上二人如何叫嚷任金都沒有回頭。
他聽不到這兩個人的心聲,說明任平在他們身上動了手腳,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也給這二人用了避心符咒。
所以,任平從一開始就在防著他。
這倆個人應該是因為跟了他有段時間,見他始終沒有察覺膽子漸漸大了起來,要不然今天也不會被他發現。
任金打算再晾晾他們,不吃點苦頭怎麼可能老實。
大搖大擺地走出森林,任金沿著山路走到山下才好不容易打到一輛出租。
報出棲霞街702號,任金開始跟司機攀談起來。
想了解一個地方的情況,最便捷的方法就是通過計程車司機的嘴。
但遺憾的是,司機並非本地人,才搬來兆麟縣不久,就連地圖都是死記硬背記下來的,更別提什麼當地趣聞了。
任金到地方下車,剛下車就看到有幾個老頭老太太坐在樹下聊天。
初夏的陽光還沒盛夏那般熾烈,暖風熏人,樹蔭清爽,幾個老人笑呵呵東家長西家短聊得正歡。
任金悄無聲息地湊過去聽了半天,也沒聽到有人提及喵喵。
畢竟是個孤女,但凡有點良心的也不會在背後瞎嘀咕,任金既失望又不失望,轉身走向喵喵家。
喵喵家在胡同里的第二家,黑色大門,門扉緊閉。
任金輕輕敲了敲門,門裡靜謐無聲。
試著推了下,門是從裡面鎖上的,所以,喵喵跟他一樣也死而復活了?
正想著,門從裡面打開,一名少女上下打量任金。
」你找誰?」少女問。
這根本就不是喵喵,但任金認得少女身上的筒裙,他之前見喵喵穿過。
「我找喵喵。」任金不動聲色地道。
少女歪著頭神情頗有幾分調皮,「是貓丟了嗎?」
任金默了默,「不是。」
「不會喵喵是人吧?」少女一點防備心也沒有地道,「難道是你的愛人?」
「不是……」任金道,「她是個盲女,之前就住在這裡。」
「不可能!」少女篤定道,「你肯定記錯地址了,我是在這裡長大的,從來就沒見過你說的喵喵。」
「可我昨晚才見過她。」
見任金堅持,少女側身讓開。
「你可以進來找,但如果你找不到你就得娶我。」
任金被嚇了一跳,「別開玩笑,我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
說著,任金拿出手機,「我沒帶現金,可以給你轉帳。」
少女奇怪地看著任金,「你不是故意找藉口來接近我的嗎?何必裝出這副樣子。」
「我為什麼要故意接近你?」任金滿頭問號。
「我是兆麟縣裡最美的女孩子,難道你不是貪圖我的美貌,所以才假裝來找貓的嗎?」
「不是……」任金還想解釋,卻被少女一把拽進門裡。
少女關上大門,拽著任金走進屋挨個房間看一遍,確實沒有喵喵。
任金幾次想掙脫少女的拉扯,少女的力氣卻大得出奇,任金根本抽不回手。
認出臥室正是他第一次見到喵喵的那間房間,任金停下腳步。
「這裡是我的房間……」少女笑著推任金進去。
任金走進房間四下打量,窗前擺著各種小玩意的書桌,隨風飄動的白紗窗簾,靠牆排列的衣櫃和書櫥,還有鋪在床前的藍色絨毛地毯,都跟他記憶里的一模一樣。
任金回身看向少女,為什麼東西沒變人卻變成了另外一個陌生人。
「現在能娶我了嗎?」少女挑釁地問。
「你能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任金很想知道少女的名字。
「你娶了我就知道了。」
少女不知何時貼到了任金身側,呵氣如蘭地附耳低語。
「如果我不娶你會怎樣?」
「那你就別想走了。」
少女轉身蹦蹦跳跳地出去。
任金隨後緊跟,見少女竟去了後院。
後院是菜地,種了很多菜,茄子,辣椒,豆角,黃瓜,柿子……
紅紅綠綠的非常漂亮。
少女拿著鋤頭去地里除草,任金坐到葡萄架下的躺椅里看著少女忙碌。
看著看著任金便開始犯困,想要保持清醒,打架的眼皮卻像被粘住了似的怎麼也睜不開。
陷入昏睡前,任金察覺少女突然走到他面前,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少女的親吻輕柔得像是久遠以前的一個夢。
在夢裡,少女的手撫遍任金全身,到處煽風點火。
正在任金喉頭髮緊時,少女竟笑著起身要逃,被任金一個翻身壓在身下……
無師自通,在數度進攻中,任金完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巔峰。
他有點懵,還有點不知所謂的驕傲,而身下的少女嬌靨如花,雙手纏住他的脖子,邀約他進入下一次的瘋狂。
任金恍恍惚惚,幾次後,終於饜足地摟著少女睡著。
這一覺是任金有生以來睡得最沉最香的一覺,醒來時那種力盡的疲憊感完全消散。
舒服地嘆口氣,任金從床上坐起,屋內月光朦朧。
轉頭看到身邊躺了個人,任金定睛看去,竟是喵喵。
喵喵滿臉淚痕,在月光中望向任金的空洞眸子裡盛滿恐懼。
任金撓頭,他好像是做了場酣暢淋漓的春夢,可喵喵為什麼一副被他欺負了似的樣子?
總不會是他夢遊強了喵喵吧?任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你怎麼哭了?」任金柔聲細語的問喵喵,很怕嚇到她。
喵喵不回答,只是一個勁兒地哭。
不會是他真的欺負了喵喵吧,任金輕輕掀開被子。
我的天!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他和喵喵都是未著寸縷,且床上還有疑似落紅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