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把酬金結一下

2024-07-08 06:48:55 作者: 不繫舟

  嘭地一聲槍響,任金左肩劇痛。

  有人朝他開槍!

  任金拔腿狂奔。

  身後子彈呼嘯,如果不是他的速度快過子彈,估計瞬間就會被打成篩子。

  為什麼會有人持槍看守墓地,是有金村的村民在看守,還是其他什麼人?

  任金忍著眩暈奔到後山邊緣一處溪水前,採下生長在溪邊的止血草藥,用溪水洗過後嚼爛。

  單手艱難地脫下T恤,任金極速抖動身體震出滯留在左肩的子彈,把草藥敷在傷口上,用衣服擦乾淨身上血跡。

  手拿染滿血跡的衣服狂抖,衣服瞬息起火燒成灰燼。

  任金自帶護體,保證自身在神速狀態下不會燒起來,但在失去護體保護後,別說衣服了,就算是塊鐵也會燒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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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牙跑回別墅,任金翻窗鑽進自己房間打開衣櫃。

  今天他穿的是件最普通不過的白T恤,原主衣櫃裡最多的就是這種,隨便拿出件白T恤套上,任金翻窗去二嬸家取回飯菜。

  總耗時不超過十五分鐘,任平和劉庭一點也沒起疑。

  吃完飯,任平和劉庭一起刷乾淨碗筷,劉庭同任金道。

  「你帶路,去把食盒還給你二嬸,等明天早上你就不用早起了,我去取。」

  任金本就是起床困難戶,何況受了傷更需要休息,聞言,起身同劉庭一起往外走。

  此時夜色漸濃,任金走在燈光的暗影里,身側劉庭單手拎著食盒,另一隻手拿出根煙點燃。

  煙霧氤氳升騰,劉庭轉頭眯起眼,透過薄薄的煙霧看向任金。

  「你受傷了?」劉庭語氣淡淡,像是在說今晚的月亮真美。

  任金知道劉庭肯定看出了問題,點頭承認。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有血腥氣,而且,你這件衣服不是之前那件。」

  到底是幹警察的,看出他有問題很正常。

  「有辦法不被別人看出來嗎?」任金問。

  劉庭默不作聲,把手裡的煙遞給任金。

  「衣服別人很難發現,把血腥氣蓋住就行。」

  聞言,任金接過煙學著劉庭吸菸的動作吸了口。

  「咳咳咳!」任金咳得驚天動地,肩上的傷都咳裂開了。

  劉庭側頭看到任金被血洇濕的左肩,一把將任金摁在路旁院牆上。

  撩起T恤,看到任金肩上傷口,劉庭眼神凜冽。

  「怎麼會有槍傷,誰傷的你?」

  劉庭動作太大,任金疼到臉色慘白。

  「沒看見。」

  「是在村里受的傷?」劉庭警惕環顧四周。

  總不能說他是跑去後山挨了一槍吧,真要是說了,估計劉庭得直接把他送去給科研機構切片研究。

  「不是……」任金道,「我去二嬸家的路上被人綁了,逃跑時挨了一槍。」

  劉庭蹙眉,「這村里排外嚴重,外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溜進來,如果是村里人幹的,只要槍響我一定能聽到,任金,你雖是我的僱主,但你別忘了我的本職是幹什麼的。」

  真是難辦,任金蹙眉,「我的事不用你管,想保住你那條命等到你女兒醒來就少問。」

  甩開劉庭鉗制的手,任金指向不遠處位於路邊右側的藍色大門。

  「那就是二嬸家,我先回去了。」

  說罷,也不等劉庭出聲,任金走進黑暗裡悄無聲息先回了別墅。

  繞到別墅後面,任金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縱身一躍跳到二樓陽台走回自己屋。

  脫下T恤,任金側身對著鏡子照了照。

  已經結痂的傷口裂開,鮮血不但染紅了T恤,連褲腰都濕了。

  槍傷不同於其他傷,去醫院醫生看到了肯定會報警。

  可如果不去醫院,他很有可能因失血過多傷口感染而危及生命。

  要不,去找個黑診所看看?

  任金正想著,門外傳來敲門聲,聲音極輕,小貓撓門似的。

  任金走過去低聲問了句,「誰?」

  「是我,開門……」

  聽出是劉庭的聲音,任金打開門,劉庭迅速進來關上門。

  抬手晃了晃拎在手裡的手拎袋,劉庭道。

  「我幹這行常受傷,這些藥都是必備的,你那傷不處理不行,坐下吧……」

  「你能行嗎?」任金不放心。

  「試試不就知道了。」

  劉庭點燃根煙叼在嘴裡,將任金摁坐在椅子上。

  清洗消毒,縫合敷藥,打上消炎針,劉庭手法利落,任金疼到渾身冒汗。

  「行了……」劉庭收拾起染血的棉球和衣物,「明天抽空去打針破傷風就沒問題了。」

  任金沒想到劉庭手法堪比外科醫生,躺到床上眼睛半闔地道謝。

  「少說話多休息,你睡吧,針我給你看著。」

  聽著劉庭的絮絮叨叨,任金的意識漸漸陷入黑暗之中。

  夢裡,師父正在和大師姐嘿咻嘿咻,任金想要逃,腿卻如釘在地上般動彈不得。

  「你在這裡幹什麼?」

  突然一聲暴喝驚得任金回頭,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出現在任金眼前。

  任金努力思索著,突然記起這人正是他的二師弟劉志德。

  劉志德是他師弟?!

  周甜為什麼會在她的筆記本上寫下師弟的名字?

  就在這時,聽到動靜慌忙推開師父的大師姐抬起頭,任金一見又是一聲驚呼。

  「方真!你怎麼在這裡?」

  任金驟然睜開眼,胸口劇烈起伏地大口喘息著。

  「做噩夢了?」

  正在給任金拔針的劉庭沙啞開口。

  「幾點了?」任金感覺他這一覺睡了得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晚上十一點五十六分,你睡了不到半個小時。」

  說完,劉庭大手覆上任金額頭,「好像有點發燒,起來吃片退燒藥再睡。」

  任金坐起來接過劉庭丟過來的一盒布洛芬。

  不見劉庭倒水給他,任金道,「麻煩給我杯水……」

  向來吃藥就是干噎,劉庭叼著煙愣了下,隨後出門去廚房倒了杯水端來給任金。

  任金接過水杯喝水吃藥,把水杯隨手還給劉庭。

  被當僕人使的劉庭,「大少爺,你是不是該把酬金結一下?」

  尾款尚未結清的任金斜睨劉庭,「殺死雲芊的兇手抓到了?」

  劉庭,「至少知道崔明有參與其中。」

  「崔明是真兇?」

  「醫院催繳醫藥費,我沒錢了。」劉庭只能實話實說。

  任金深深看了眼劉庭,拿過手機轉給劉庭五萬。

  「還有醫藥費。」

  「什麼醫藥費?」任金蹙眉。

  「我給你處理傷口還給你看著針,我一個人又是醫生又是護士的干雙份活,你不給點錢說不過去吧。」

  怪不得這麼殷勤,原來是為了錢,任金又轉給劉庭一千。

  「多謝……」劉庭滿意地收起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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