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死變態

2024-07-08 06:09:06 作者: 窗台漁夫

  凌零看到姚書婷低頭捂著肚子,臉色有些發白,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書婷,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務室?」凌零關心地問道。

  「沒事,忍一陣就好。」姚書婷皺眉,痛苦地回道。

  兩世為人的凌零看到掉在地上的雪糕,若不明白是什麼原因就真是白活了,他連忙想著前世看到的那些方子,紅糖水?貌似沒地方煮啊。

  頭痛散能治這玩意嗎?

  應該可以吧,不過能吃嗎?

  酒精?酒精有用嗎?又不是發燒?

  咦,酒精?貌似能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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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酒精,凌零想起了前世看過的一篇文章,覺得可以一試,反正是死馬當活馬醫,試試也沒壞。

  「等我。」

  凌零拋下一句話,一陣風似地往校門口跑,用最短的時間,買了一袋東西回來,看到平時堅強的姚書婷臉色蒼白,病怏怏的樣子,凌零心生憐憫。

  「還痛嗎?」

  「嗯。」姚書婷不明白凌零火急火燎地幹什麼去了。

  「試試這個。」凌零舉了舉棉簽和酒精。

  「這是幹嘛?」姚書婷瞪大眼睛,滿臉疑惑地看著凌零。

  「清洗……傷口。」

  「噗……別鬧了。」

  姚書婷是好氣又好笑,臉都紅了,因為她猜到凌零應該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肚子痛了。

  我那傷口能給你塗嗎?渾蛋!

  「嘿嘿!都怪我沒說清楚,這不是用來塗的,是用來塞的。」凌零賊兮兮地笑了笑。

  「凌零你這個大渾蛋,死變態!」一向斯文的姚書婷罕見地生氣了。

  「好了好了,別生氣!不是你想的那樣,再說我也沒那麼變態,你配合一下就好。」

  「哼,信你才怪。」姚書婷白了他一眼。

  凌零收下一個漂亮的白眼後,把棉簽上的棉球拆下來,搓成一個大棉球,然後用酒精泡了一會。

  「你想幹嘛?」

  姚書婷的眼珠子在不停地轉動。

  「這是一個偏方,說酒精棉球塞耳朵管用,試試唄。」

  凌零用鑷子夾起一個棉球塞到姚書婷的耳朵里,出於對凌零的信任,姚書婷沒有阻止凌零的意思。

  「行不行啊?」姚書婷感覺耳朵里冰涼冰涼的,懷疑地問道。

  「不知道,試試唄,就算不成也沒損失,別動,好了,另外一邊。」

  姚書婷很配合,轉過頭。

  「感覺怎麼樣?」

  「冰涼冰涼,嗡嗡地響。」

  「正常,你躺一會,看看有沒有效果。」說完,凌零指了指對面的長椅道。

  「那裡有點曬啊。」愛白的姚書婷有些嫌棄。

  「曬一點好啊,你體內有寒氣,正午的陽光能驅寒。」

  「會曬黑的。」

  「不怕,最多十分鐘。」

  「好吧,能不能不塞?真的有點涼。」姚書婷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凌零。

  「十分鐘,如果不行就拿出來。」凌零搖了搖頭。

  「好,就十分鐘。」

  姚書婷摸了摸曬得發熱的長椅子,溫度還能接受,不過抬頭看到猛烈的太陽,眼睛一黑,差點暈倒,她在即將倒下之際,一隻強而有力地手扶著後背和肩膀,姚書婷不用問也知道是凌零。

  「躺下,我給你撐傘!」凌零一手扶著姚書婷,一手從塑膠袋裡拿出一把新的雨傘。

  「哦,哦,你早就想好了。」姚書婷見凌零準備得如此充分,心裡有些感動,依著凌零的話,躺在長椅上。

  「嗯,出門之前就想好了。」凌零撐著傘,遮住姚書婷的頭,不過就算如此,姚書婷胸口下還是暴露在太陽之下。

  「你這方法從哪來的?」

  「上網無意中看到的,閉上眼睛,不要說話。」

  對於這方法,凌零其實是不大相信的,在他看來這偏方更多的地轉移人的注意力。當人的身體有兩種感覺同時出現,「痛」已經成為習慣的時候,當然是另一種感覺更容易引人注意了。

  為此,凌零故意將話說一半,就是要惹姚書婷生氣,人一生氣,其積累的情緒就會得到釋放,發泄過後就是舒爽了。

  姚書婷很聽話,雙手放在肚子上,閉著眼睛避免和凌零你眼望我眼的尷尬,不過她一合上眼,滿腦子都是凌零為自己遮擋太陽的情景,讓姚書婷的耳朵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路過的人都略帶奇怪地看著凌零,一位老師更是嘆道:這是什麼節目?撐傘曬太陽?年輕人真會玩!

  姚書婷聽到後,耳朵更紅了,心想還好自己閉上眼睛,否則就丟人了。

  大約六七分鐘過後。

  「咦!好像真的有效果唉。」

  「是嗎?那真的太好了。」

  「你怎麼知道這方法管用?你試過?」

  「噗……你叫我怎麼試?」

  「也是,男人真好。」

  「這個我認同,當男人雖然累點,但的確比女人好。」

  「切,男人有什麼好累的?」

  「嘿嘿,男人怎麼不累啊?男人就像牛一樣,辛苦勞作,為了下一代,消耗的體力精力根本就沒辦法統計。」

  「女人就不辛苦嗎?十月懷胎啊。」

  「我承認女人在生育方面是偉大的,但男人的累,除了身體之外,心同樣累。男人是生活打拼心疲憊,苦澀酸咸不流淚。」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

  「你不覺得是因為男人不輕易表露出來,俗語說男人是有苦自己知,心裡的苦與累,沒法訴說,更沒有對象訴說,孤獨和無奈只有香菸作伴,所有的心事都壓在心底。」

  「那是負責任的男人吧?」

  「當然,不負責任的男人哪會想那麼多,照顧好自己就已經不錯了。」

  「也是。」

  「十分鐘了,感覺怎麼樣?還要繼續嗎?」

  「不了,現在不怎麼痛了,不曬了,再曬就黑了。」姚書婷一聽時間到,連忙起來。

  「不曬就不曬吧,趁還有時間,我送你回宿舍休息吧。」

  「好,這方法如果沒太陽怎麼辦?」

  「敷熱水袋、喝紅糖水,其實原理就是驅寒,只要能驅寒,不一定用太陽。」凌零和姚書婷兩人一傘,主要是為了姚書婷,凌零一個大男人,沒有晴天打傘的習慣。

  「嗯,不錯,你又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隨便看的,其實我小時候想過當醫生的。」

  「哦,當醫生好啊,為什麼高考的時候不選醫學院?」

  「因為學醫成本高啊,七年,時間也太長了。」

  「那是,七年時間的確太長……」

  「到了,傘你拿著,我就不進去了。」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女生宿舍門口,一個獨立的小院子,把幾幢樓都圍住,俗稱公主樓。

  「好,傘給我?」

  「當然,我走了,照顧好自己。」

  「好。」

  姚書婷接過傘,看著凌零的背影,呆立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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