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威脅

  「嘿嘿，靚仔，又見面了。」

  假證老闆其實早就認出凌零，哪怕凌零當時戴了墨鏡也沒用，因為照片上是沒有墨鏡的。假證老闆初時見到凌零時很驚訝，他驚訝的不是凌零為什麼出現在這裡，而是他居然混到次席，而且還和幾位商會大佬聊得很投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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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你見過我？」

  凌零回過神來，知道此時不能走，否則就前功盡棄了，只能硬著頭皮，頂硬上。

  「呵，黃先生，我有些好奇你的獵物是誰？」假證老闆輕輕一笑，倒沒有生氣。

  「反正不是你。」

  「我知道不是我，你放心，我為人最守信用，你情我願，明碼標價，過去的就過去了，不過我提醒你，你那桌的人都不好惹。」

  「謝謝提醒，我知道。」凌零見假證老闆沒有揭發自己的意思，鬆了一口氣。

  「你知道就好，信息費承惠一萬。」假證老闆笑了笑，那缺失的門牙露出一個黑洞，貪婪地看著凌零。

  「一萬？你唔好去搶？」

  凌零一聽，差點跌倒，這人居然張口就要一萬，之前還說什麼守信用，自己居然相信他這種做假分子，這回上當了，上了大當了。

  「嘿嘿，靚仔，現在就是搶，這裡隨便一個人，你得手也不止賺一萬，我只要一萬已經好公道了。」假證老闆有恃無恐地說道。

  「你賣了我都沒有一萬。」凌零沒好氣地說。

  「嘿，你不給就等著坐牢吧。」

  「呵，比起我，你更見不得光吧？」凌零冷哼一聲。

  「哈哈，坐牢老子也不是沒坐過，老子裡面有人，就當是渡假。」

  「嘿，說得就你有人，我就沒人一樣？」凌零鄙視地看了看假證老闆一眼。

  「哦，你在裡面有人？」假證老闆相當意外地看了凌零一眼。

  「當然，而且比你那些酒肉關係牢固得多。」凌零傲氣地挺了挺胸。

  「哼，甘講即是沒計傾啦？」

  「沒，我們一拍兩散。」凌零懶得和他廢話。

  「嘿嘿，兄弟，你有種，我就最欣賞有種的人，你一個人想賺大錢是不行的，咱倆合夥吧。」假證老闆終於露出他的獠牙。

  「合夥？你確定？」凌零疑惑地看了看假證老闆。

  「當然，做我們這行，單打獨鬥只是小打小鬧，賺生活費可以，想賺大錢根本就不可能。」

  「你想怎麼合作？」凌零心中一動，他倒不是真的想和假證老闆合作，但是只要拖上幾天就行了，這比魚死網破強多了。

  「嘿嘿，兄弟，我看你和那幾個港商的關係很好啊。」假證老闆向著不遠處幾個港商揚了揚眉毛。

  「你剛才不是說他們不好惹嗎？」

  「如果我在蒼州，當然惹不起他們，但天大地大，只要有錢，哪裡不能去，到時隨便找個小城市隱居就行了，要干就干大的，兄弟你是信東人吧？」

  假證老闆的潛意思就是，大家賺到錢，自然就離開蒼州，還哪裡需要怕那些港商。

  事實上假證老闆很需要錢，否則也不會混入會場找目標客戶，現場眾多客人裡面，港商無疑是公認身家最豐富的，假證老闆一直在打他們的主意，可惜自己接近不了人家，現在看到凌零，他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五五開？」

  「當然，不過若是需要投入，按投入多少折算股份。」

  「好，明天我們再聊，我有一個初步計劃，不過需要先裝裝門面。」

  「好，沒問題。」

  假證老闆倒沒有懷疑凌零的話，高明的騙局肯定需要一定資金的投入，想光靠一張嘴就想賺大錢，根本就不可能。

  暫時解除了假證老闆這個潛在威脅，凌零這次是真鬆了一口氣。

  假證老闆以為自己的獵物是港商，那就錯了，老小子竟然敢跟和我兩面三刀，我就讓你放放血，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你是……凌零？」

  凌零在想著怎麼讓假證老闆放血的時候，一個溫柔的女聲從側面傳過來，讓凌零差點就應了，不過他牢牢記得現在的身份，微微側身，看著旁邊的那個一身職業套裝，外表水準線上的女人，這女人居然是自己高中時的同桌：黃惠英。

  前世今生，高考後凌零和黃惠英就再也沒聯絡過，當年黃惠英高考考砸了，上的是大專，據說學的是酒店管理，她在這裡上班就不足為奇了，畢竟蒼州的星級酒店就那麼幾家。

  近三年沒有見過面，加上凌零的變化很大，黃惠英早就懷疑，但不肯定眼前這人是不是自己的同學。她看見凌零和一群港商有說有笑，關係頗為融洽，就想著能不能碰碰運氣，如果真是曾經的同桌，讓他和幾位大老闆關照一下，說不定自己就能升職了。

  黃惠英大二下學期已經出來實習，參加工作半年，早就體會到社會的殘酷，她深知，雖然自己是大學生，但若沒有貴人相助，想往上爬那簡直是痴人做夢。

  剛剛經歷過飛彈級的威脅，黃惠英這種只能算是一個小汽球，只能炸出聲音，凌零根本不怕。

  「靚女，你在和我說話嗎？」凌零禮貌地問了一句。

  「先生，請問你姓凌嗎？」本來凌零這樣反問，黃惠英應該知難而退才是，不過她咬了咬嘴唇，繼續問道。

  「我姓黃，靚女你應該認錯人了。」凌零陽光一笑，自然不能承認。

  「不好意思，我認錯了。」黃惠英低著頭，走開了。

  「老弟，呢個女人不錯啊，有前有後，點解放她走？」剛剛和其它幾位老闆碰了碰面，拿著盤子的廖老闆走到凌零身邊問道。

  廖老闆深知，身為港人，在國內想找女人非常容易，甚至不用找，只要露出港人的身份，女人就會主動送上門。凌零如此年輕，有貌有才，有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一點都不奇怪。

  「老哥誤會了，我只是向她問問哪個不辣而已。」

  「呵呵，老弟果然是老實人，不過平時清淡吃多了，偶爾吃吃辣也是好的。」廖老闆一語雙關地說道。

  「嗯，老哥說得是。」

  「老弟，飯後有個party，跟我去見識一下？」

  「好，麻煩老哥了。」凌零本想拒絕，不過一想到錢還沒到手，還得需要繼續利用這些港商做掩護才行，就同意了。

  「好，果然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