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坑爹
2024-07-08 06:07:12
作者: 窗台漁夫
「凌零,怎麼回事?交女朋友啦?」
正在看書的王均源見凌零凌零像變了個人一樣,放下書問道。宿舍六人,凌零和王均源的關係最好。
「嘿,我也想,可惜一把年紀了,一個愛人都沒有,神啊,救救我吧……」
李茂春驚訝地轉過頭問:「臥槽,都唱上了?你不會是換了一個腦袋吧?」
「嘿嘿,春哥,你說呢。」
「難道是春天到了,開始思春?」
「嘿嘿,春哥,我的春天一年只有幾個月,你倒是一輩子帶春啊。」
王均源:「噗……哈哈哈……」
李茂春:「哼,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你發燒了?」
凌零打掉李茂春摸著自己額頭的手,不客氣地說:「放手,你才發燒。」
李茂春:「有些熱,我看你不是發燒,是發春。」
凌零:「嘿,血氣方剛的年紀,誰沒有當過大師。」
李茂春:「看你的騷樣,你肯定是有對象了,說說看,我幫你參謀一下怎麼追。」
凌零:「切,我需要追女孩嗎?我等著女孩來追我。」
李茂春:「我丟,你就吹牛吧。」
凌零和王均源、李茂春聊了一會,躺在床上回憶著前世看過的一部電影,不知不覺便沉沉睡去。
次日,凌零天還沒有亮就起床跑步,這可是破天荒的事,前世的凌零每天起床第一句,再睡五分鐘。
現在既然重生了,這個陋習一定要改,凌零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每天堅持晨跑。
對失敗者來說,世界上總有兩個我,一個間歇性發奮圖強,一個持續性墮落放縱!
絕大多數的人都會選擇持續性墮落,而每天晨跑是持久性嚴於律己的一種表現。
一個人只要足夠的自律,自律到戰勝心中的惰性,才能有出眾的可能。
以前的凌零過於得過且過,鹹魚到老婆都娶不上,重生後的第一天,必須有新的面貌。
陽春三月,百花綻放,校園內枝頭新芽嫩綠,繁華擁簇,紫色、粉色、白色、黃色,五彩繽紛,美麗的讓人沉醉。
在曾經熟悉無比的道路上慢跑,欣賞著「菁菁校園春意盎,紫荊花開滿庭芳」的美景,凌零是感慨萬千!
穿過如粉紅色動漫世界的紫荊橋,繞過赫赫有名的小樹林,偶然看到幾個被遺棄的小汽球,凌零感嘆年輕人真會玩,自己以前怎麼就不體驗一把呢?失敗,太失敗了!
不過沒關係,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一切都來得及。
上課的時候,不少同學對於換了馬甲的凌零都愣了一愣,就連死對頭邵剛也眯著眼睛,若有所思地盯著凌零。
「我去,這是獨孤零嗎?」
「這憂鬱的眼神,唏噓的鬚根,還有這身高和體形,都深深地把他出賣了。」
「我吐,別花痴好不好。」
「不過,獨孤零換了髮型好像帥了很多唉。」
「是呢,看不出來,他原來長得不錯呢,我男朋友如果長這樣就好了。」
「切,光好看有什麼用,他那古怪的性格你受得了嗎?」
「是啊,連全班大合唱都不參加的傢伙,沒有集體觀念就算了,還不合群。」
「就是,自大自狂,一點禮貌都不懂,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也是,沉默寡言,像木頭一樣,還不如找根黃瓜來得更……」
聽到這句,心情不錯的凌零差點蹦不住:我去,我們班上原來有這種妹子嗎?
面對流言蜚蜚,換是以前那個自卑封閉的凌零,他肯定會渾身不自在,甚至有想逃離的衝動,但在現在嘛,他是左耳入,右耳出,一點聲音都沒有存進腦袋,人坐在椅子上是穩如泰山。
「老六,別放在心上。」王均源輕輕拍了拍凌零的肩膀道。
「沒事,放心。」
中午休息,凌零買一個二手的諾基亞3310,沒有電話可不方便,所以哪怕花了近一半的身家,凌零首先還是要買電話。
回到宿舍樓下,舍管大叔說凌山來電,並留下電話,凌零心知肚名,迅速按著紙條上的號碼打了過去,經過轉接後,就傳來凌山焦急的聲音:「兒子,是我。」
「說,你怎麼被人關到拘留所?」凌零有些慵懶地問道。
「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報警,把我們一群人都點了,說我們非法聚賭,丟那星,老子打了幾十年麻將還是第一次被捉,你說我冤枉不冤枉?」
「冤枉!那又怎麼樣?」
「快帶三千塊來贖我出去,他們說沒錢要拘留十五天!」
凌零平淡的說道:「三千?我沒有。」
「我知道你沒有,你去我房間,床底下有一個裝螺絲工具的箱子,箱子底下有一個小盒子,盒子裡有一把鑰匙,這把鑰匙能打開隔壁李寡婦家的後門,後門口有一個石頭,錢在下面。不過開門的時候小心點,她家養了一條狗,很大,很兇!」
嘖嘖嘖……這錢藏得,簡真是盪氣迴腸,聽得凌零一愣一愣的。
凌山是什麼時候和李寡婦扯上的?
算了,老媽都走了兩年,讓本就不靠譜的凌山守身如玉就更加離譜。
「好,我現在請假回家,應該明天就拿到錢。」
「拿到錢第一時間來贖我,這裡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快。」凌山抱怨道。
拘留所的住宿環境自然不能和家裡比,雖然凌家落敗了,但家裡還是住著青磚房,比村里不少的泥磚房還是要強不少。
凌家在凌零的爺爺在世時,是村裡有名的富戶,凌山是家中老么也是唯一的兒子,前面還有五個姐姐,或許是老來得子的原因,凌山自小就嬌生慣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知吃喝玩樂,坐吃山空。
若不是靠著凌零的母親精打細算,凌零連上大學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和三位姐姐一樣,早早出來打工賺錢。
凌零掛斷電話,第一時間請假回家。凌零的老家離牛城不遠不近,汽車、渡輪、摩托車三種交通加起來,順利的話全程七小時左右,比那些三天三夜的已經算近了。
經過舟車勞頓,凌零回到老家的時候已經是次日八點。
凌零拿到鑰匙,順利打開了隔壁王寡婦家的後門,因為她出門了,至於那條狗,一塊骨頭加點安眠藥就搞掂了。
臥槽!好你個凌山,居然藏著九千多塊!
面對近萬塊,凌零有些傻了。
他知道自家老爸手邊有些錢,但卻不知道居然有這麼多,家裡還欠別人幾萬塊,敢情這債務老爸是不打算還了,不過一想到凌山的為人,凌零也就釋然。
拿到錢,凌零沒有去拘留所,而是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凌山。
「兒子,你怎麼不來贖我?」凌山急了,第一時間問道。
「我找到你說的盒子了,但裡面沒有錢,一分錢也沒有。」
「我丟,冚家鏟,邊個王八蛋黑了我的錢,肯定是李寡婦這個賤人。」
凌山一聽錢沒了,立即破口大罵,他並不懷疑兒子私吞了錢,因為凌零有些愚孝,半工讀還寄錢給自己,這樣的兒子沒道理騙人。
「你丟人祖宗十八代也沒用,哪裡還有錢?」
「我丟……大廳正梁往後數第三條,靠外邊那一側下面第三個磚是松的,裡面有一個布包,我沒記錯的話盒子裡有五千塊左右。」凌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另外一個藏錢的地方。
臥槽!凌山你真是枉為人父,家裡就我和你兩個人,居然把錢收得這麼隱蔽!
凌零聽後,差點大罵起來,不過不爽歸不爽,拿錢比什麼都重要。
按照凌山的說法,凌零很順利拿到四千九百多塊,他把全部錢都放進背包里,隨後又給凌山打電話:「老豆,錢找到了,不過全被老鼠和白蟻咬爛了。」
「我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