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交易

  由於秦良沒有什麼官職，也沒有什麼黨內身份，頂多就算是一個私家偵探，上面的人對他很沒禮貌。

  管理檔案庫的管理人員看著秦良不屑道：「這可是大案子，這案牘最多就是借你幾天，如果可以你就簽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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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我估計也用不到幾天。」秦良見到這人自然也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對人不尊重的人是得不到被嘲諷者尊重的。

  「很好，我要錄一段視頻，而且需要你的保證和簽字，這畢竟是大案要案你懂得？」這人沒好氣道。

  「嗯，可以，我全程配合，不過就是要儘快，我沒幾天時間查案的。」秦良冷冰冰回應道。

  「好吧，馬上……」

  他的馬上那可是加了引號的，足足用了半天時間，來回跑了十幾個地方才讓秦良領走文件。

  秦良跑得自己都噁心了，嘆息一聲無奈道：「要不是這麼麻煩估計早就找到兇手了。」

  一旁小弟嘿嘿一笑：「是呀，我們感覺這事就是他們拖延造成的，真是領文件這麼一個小事都這麼長時間，那可不是浪費了最佳時間。」

  「算了，還是不吐槽了。」秦良現在沒什麼時間，拿起了那文件就開始翻閱。

  其實上面的文字很多，沒多少實際的內容都是一些猜測和一些沒用的方向，秦良僅僅是簡單看了看就放下了。

  之後是照片，照片這種東西很多時候在外人看都是打碼的那種，也就是案牘中是有全景的，不用P的原始照片。

  照片沒多少一共十一張。

  依次都是有編號的，秦良看了一眼就大概了解了這照片的排列順序，最開始的那張是樓道的照片。

  樓道內的照片乾淨整潔，根本沒有任何血跡，只是有淺淺的腳印，看大小標註上寫的是三十八碼，符合那鞋印的鞋子也有標註，不過是男女同款的，這個鞋碼更傾向的是女性，不過不能確定是否是兇犯，畢竟兇手是用槍的，男女都有可能。

  至於第二張照片，那更是簡單了，是門口的照片，照片上主要的是門和門框，看樣子根本沒有任何損傷，照片下面的判斷是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很可能是敲門進入的房間，受害人死亡時間大約是十點鐘，這個時間能去的很可能是關係很好的熟人。

  秦良看到這判斷倒是認真地點點頭，因為他的想法也差不多，現代人雖然是作息時間有點不同，熬夜的時候偏多，但是在家迎接客人一般十點之後也會送客，能留下的必定是太熟悉不過的熟人，當然也有可能是什麼人臨時有事，秦良並沒有著急下判斷，這可是懸案。

  懸案要是僅僅看案牘和線索就看出兇手，那才是有鬼了，不過秦良感覺系統交給自己的案子一定沒有那麼簡單，畢竟是支線任務，獎勵還是能查看沈業的屬性值，這已經能說明不是那麼好整的。

  思來想去，秦良還是決定從照片入手，先不根據前人的推斷來判斷，於是他展開了第三張照片。

  第三張照片也很簡單，是客廳的照片，客廳內躺著兩具屍體，那是姜家兩個大人的，照片中的位置是二人的頭正對著門口，似乎是在看兇手。

  「這……難道是一進門就開槍了？」秦良有些不解，如果是熟人作案，那一進門開槍又是怎麼個意思？難道就是為了不破壞門？這太牽強了吧。

  無奈他只能再看第四張照片，這張照片就有意思了，那是另一片血跡，能看出一個大人的輪廓，至於是哪一具屍體的就不得而知了。

  「搬運屍體嗎？這有點不一樣了？什麼情況？他都滅門了還要考慮屍體位置？」秦良有點看不明白了。

  主要是姜家一共就四個人，兩個大人，一個上初中的小少年，還有一個三歲的小娃子，如果是那小少年就沒那麼大的血跡，畢竟也有單獨屬於他的照片。

  秦良沒有什麼頭緒地展開了後續的照片，剩下的有幾張託運屍體的痕跡，還有就是兩個臥室的場面，由於是第二天就發現的慘案，屍體看起來都是新鮮的，不過就是看上去有點像是篩子，仿佛這人是在報仇，不然也不會對孩子都下手這麼狠。

  一旁的小弟看著照片沒忍住問道：「老大，你說這仇殺是不是有點過了？其實現在沒什麼宗族觀念了，留下小孩子根本算不了什麼。」

  「很多人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最終死在這上面了。」秦良聲音冰冷，他是懂斬草除根的事情，比如他自己，如果當年自己死了，那楚家，唐家，宋家還有涉及當年事情的人都沒滅族了。

  小弟似乎想到了什麼，看了眼自己的老大，還是選擇了閉嘴，畢竟這事情說起來實在是不光彩，復仇在這個時代並不是一件能拿到檯面上說的事情，一方面是法律不允許，另一方面是這個社會的大部分人都容易被復仇這件事蠱惑，所以很多時候上面會極力打壓復仇的人，甚至關於復仇的課文都已經沒有了。

  「算了，還是繼續看看吧，你們看文件看出了什麼？」秦良剛剛拿出案牘的時候，給了自己小弟幾張，他主要是沒什麼時間看，留在身邊的幾個小弟智商還算可以，於是就找了他們。

  「我這似乎有了不少的發現，這個姜勇凡似乎就是一般成功學鼓勵的模板，人生贏家呀，迎娶白富美我都羨慕了。」一小弟發出了感慨。

  「什麼意思？」秦良連忙問道。

  「這個姜勇凡一開始就是一個大西北的農村娃，屬於是社會最底層了，後來上學成績還行就定居在這乾都了，因為工作出色……算了，這應該是唬人的，應該說擅長當狗，所以被重用了，後來總經理不知道為什麼把女兒嫁給了他。」小弟很是不忿，他最討厭的就是對上當狗的人。

  「仔細說清楚些。」秦良道。

  「這個姜勇凡沒做過什麼人事，一開始當了中層領導就開始抓考勤，抓紀律，很多評價都是說他把馭民六術玩明白了，後來企業業績不是很好，於是這個姜勇凡首先提出了裁員，所以……」小弟給出了留白。

  「繼續說下去。」秦良可沒時間猜謎。

  「所以很多人都是恨他的，當年他給公司弄了個廣進計劃，其實說白了就是裁員，說什麼為社會提供三千有著十年工作經驗的人才，其實就是三十五歲裁員，他幹得不錯，臨近年終時候裁員，一個拿到年終獎的員工都沒有。」小弟無奈嘆息一聲，「這種人該死，其實最該死的是他的上層。」

  「嗯。」秦良點點頭，繼續道，「那當年的人怎麼樣了？」

  「這……我看了一下警方的調查結果，其實也沒多少，一般是那些混得不好的，有能力一點，能吃苦的這些都不愁再找工作，沒有能力終究是要混去底層，這都是底層的一些走訪。」小弟隨手拿出一封稿子就開始念。

  「這是一個離開公司之後一年多都沒有找到工作的人，後來支持不了孩子的花銷只能去開車了，但是當年又發生了車禍，最後只能是淪落到撿垃圾，他對姜勇凡只有恨意，不過應該是沒啥能力報復。」

  「沒用的就不要看了，說點有可能的。」秦良一共還有四天時間，可沒工夫同情這些下崗的人，當然他要是早些知道這任務，他估計會幫助一下這些人，畢竟這可是做好事的機會，秦良算下來是書中的主角，一輩子除了有沈業總是坑他之外，根本沒遇到什麼世間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