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劉駿雪夜破江陵(上)
2024-07-08 04:36:20
作者: 煢煢先生
次日傍晚,江陵城中,萬家燈火通明,仿佛處處都在洋溢著節日的喜慶與祥和。
為了慶祝這個隆重的日子,荊南國王高季興,更是在青山宮中,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年末歲宴。
此夜,明月高懸,星光璀璨,整個青山宮被裝點得金碧輝煌,流光溢彩。高季興以此盛宴犒賞群臣,共慶佳節,同時也昭示著荊南國的繁榮與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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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無聲,天色陰沉,整個青山宮在昏黃的燈火映照下,顯得金碧輝煌,流光溢彩。高季興以此盛宴犒賞群臣,共慶佳節,同時也昭示著荊南國的繁榮與昌盛。雖然缺少了明月的照耀和星光的點綴,但這場雪夜陰天的盛宴卻別有一番韻味。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仿佛為這場宴會增添了一份神秘與莊重。官員們在燈火通明的宮殿中穿梭,他們的身影在雪花的映襯下顯得更加莊重而威嚴。這場雪夜陰天的盛宴,雖然缺少了明月的皎潔與星光的璀璨,但卻以其獨特的方式展示了荊南國的風采與榮耀。
夜色漸濃,青山宮外的宮燈已點亮,紅光映照著巍峨的宮殿,顯得莊嚴而神秘。官員們陸續到來,他們身著華服,佩戴著各式珠寶,熠熠生輝。他們相互致意,談笑風生,臉上洋溢著喜悅與得意之情。
宴會廳內,布置得尤為華麗。金色的桌案上擺滿了珍饈美味,瓊漿玉液。宮樂聲聲入耳,絲竹管弦之音悠揚動聽,令人陶醉。宮女們輕盈地穿梭於賓客之間,為他們斟酒布菜,笑語盈盈。
高季興端坐於主位之上,他身披錦繡龍袍,頭戴金冠,氣宇軒昂。他舉杯向眾人致意,聲音洪亮而有力:「今夜,我們歡聚一堂,共慶佳節。願我荊南國繁榮昌盛,國泰民安!」
官員們紛紛起身回敬,舉杯暢飲。他們的歡聲笑語迴蕩在宴會廳內,仿佛要將整個宮殿都掀翻一般。一時間,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然而,在這紙醉金迷的宴會中,卻隱隱透露出一種不祥之兆。官員們沉迷於美酒佳肴之中,醉生夢死,忘卻了國家的興衰榮辱。他們為了個人的利益,不惜出賣國家的利益,結黨營私,貪污腐敗。
那些達官顯貴們,更是肆無忌憚地揮霍著國家的財富。他們身著昂貴的服飾,佩戴著價值連城的珠寶,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地位和權勢。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得意與傲慢,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高季興雖然貴為國王,但在這群官員面前,他也顯得無可奈何。他深知這些官員的腐敗行為已經嚴重損害了國家的根基,但他卻無法改變這一現狀。他只能默默地觀察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憂慮和無奈。
宴會進行到高潮時,官員們開始互相敬酒,吹噓自己的功績。他們的言辭中充滿了虛偽和誇大,仿佛他們才是國家的棟樑之才。然而,在這虛假的繁榮背後,卻是國家的日漸衰落和民不聊生。
荊南丞相梁振看著青山宮一片荒唐的景象,他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但他卻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偶然間目光掃到高台之上,瞥見高季興鬢角灰白的發梢,再低頭看看自己手掌上充滿褶皺、滄桑的皺紋。
梁震心中不禁,默默嘆了口氣。
他老了,自己也老了。
若是放到陛下和他還年輕那會。
不,哪怕是十年,再不濟五年也成,面對如今這種局勢,他都不至於手足無措,毫無辦法。
想著自己奮鬥拼搏了一生的心血,臨了、臨了……
荊南卻如同案板上的魚肉般,惹得他國爭相競搶,梁震不禁老淚縱橫,坐在那木訥的拎著個酒壺,嘟嘟的飲個不停。
作為一國的丞相,梁震的異樣自然也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可卻唯獨沒一人上前打破這份寧靜。
能來到這裡赴宴的,哪個不是荊南的人傑,這片土地上的佼佼者,他們心中如何不清楚梁震哭的是什麼?
可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還是依舊在那裡載歌載舞,就好像這一切與自己無關似的,都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而歸根結底這一切的原因,其實只有五個字:荊南沒前途。
就好比三國後期的蜀漢似的,屢戰屢敗,國弱民疲,涸澤而漁,民生凋零,難以自足,這樣的朝廷滅亡不過是早晚的事。
以至於後期在蜀漢朝堂中都出現了一種「仇國論」的聲音。
與其說以譙周為代表的投降之風盛行,是「東洲派」和「荊州派」對「益州」本土勢力的持續打壓造成的,倒不如說譙周他們是完全看不到希望,壓抑狀態下的自暴自棄。
畢竟要是但得有一丁點希望的,誰又會願意背叛自己生於斯,長於斯的故土啊!
看著台下載歌載舞的眾人,還有極少數在那裡像梁震一樣自怨自艾的,高季興如何還不明白。
荊南徹底完了,滅亡不過是早晚的事。
只是自己這大好頭顱,又會是誰人來取呢?
是大周那位野心勃勃、妄圖一統天下的老朋友?亦或是江南那位臥薪嘗膽、忍辱負重的少年天子?
高季興手中握著酒杯,坐在龍椅上,對著自己的脖子,細細端詳了起來。
想著想著高季興心中不由得嗤笑一聲,怎麼自己老了老了,自己還魔怔了,想這些干屁,反正就這一畝三分地,誰來得快就給誰唄!
要是都不來,那更好,舒舒服服的還能在享受幾年,還能免得再背上個亡國之君的名頭,至於自己的兒孫是死是活?
那跟他有關係嗎?貌似有,但好像不大,反正自己兩腿一蹬,人死鳥朝天。
總不能有哪個喪心病狂的,再把自己給挖出來鞭屍吧!自己跟他們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至於投降苟活,不好意思,他高季興還真從來沒想過,當了幾十年的皇帝,自己又這把歲數了,他可拉不下去那個臉,向姬延或者劉駿請降。
至於西魏——鮮卑人的血脈,他們要敢來?
呵呵。真當我高季興老到提不動刀了?
想著想著高季興眼中不禁,閃過一縷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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