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缺乏凝聚力

  「大膽，見了皇上還不下跪？」

  

  典韋一嗓子嚇的那兩個俘虜差點沒暈過去，等反應過來，更加嚇的三魂沒了七魄。

  皇上啊，那可是真龍天子，他們只不過是普通的農家子弟，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會見到皇帝陛下。

  在他們心裡，皇上就是神。

  「皇上——」

  兩人撲通撲通的就跪下了，搗蒜一般的叩頭：「參見皇上，參見皇上——」

  趙凡坐在帥椅上面無表情：「你們兩個抬起頭來，看著朕，朕有話要問你們。」

  「是是是。」

  嘴裡說著是是是，可他們哪裡敢抬頭，反而俯的更低了，豆粒大的汗珠子，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面上。

  「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

  趙凡問道。

  「皇上問你們話，你們要從實招來，在陛下面前說謊，那可是欺君之罪，你們兩個聽懂了嘛。」魏忠賢說道。

  「啊，是，是是是。」

  其中一個胖子說道：「啟稟皇上，草民叫陳阿牛。」

  另外一個瘦子說：「陛下，草民叫張小三。」

  「好，陳阿牛，張小三，朕問你們，你們是哪裡人氏，為什麼要跟著尉遲迥造反，你們家裡還有什麼人？」

  陳阿牛說道：「皇上，草民是蜀中人氏，草民家裡還有一大幫子人呢，草民沒有造反，草民也不敢造反。」

  張小三說道：「陛下，草民也是蜀中人士，草民也沒有造反，草民不知道今天怎麼會見到皇上。」

  「混帳。」

  司馬懿罵道：「你們兩個混帳東西，皇上面前還敢抵賴，你們跟隨尉遲迥攻打皇上，還說不是造反，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逆天而行，是要遭報應的？」

  「攻打皇上，沒有啊——」

  陳阿牛哭著喊道：「陛下，草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攻打皇上啊，再說，皇上是真龍天子，我們這小老百姓怎麼敢攻打皇上，草民冤枉啊。」

  張小三恍然道：「陛下，草民聽明白了，一定是我們被尉遲迥騙了，尉遲迥跟我們說是來清君側，反正我們也不知道清君側是幹啥，我們就跟著來了，我們還以為是來勤王的，怎麼就知道成了反賊了呢。」

  「那你們，覺得朕這個皇帝還對得起你們嗎？」

  「這——」

  陳阿牛和張小三一臉的茫然，半天才說：「皇上，我們從來沒想過這種問題，我們只知道皇帝是不能冒犯的，冒犯了皇帝就像是冒犯了天神，會遭雷劈的。」

  趙凡笑了笑：「那，朕問你們，你們蜀中來了多少人？他們對尉遲迥的忠心如何，會不會給他賣命？」

  「皇上，我們只知道當兵吃飯，哪有什麼忠心，要說我們那裡來了多少人，大約有好幾萬，大家都在想家呢。」陳阿牛說道。

  張小三嘆道：「誰能想到我們現在都成了反賊了，這恐怕也回不去了，都是尉遲迥這個老賊給害的。」

  楊延昭問道：「你能確定，你們那裡來的人都在想家嗎？」

  「那怎麼不能確定，都跑了好幾百個人了。」

  張小三說。

  「哦，有這樣的事兒。」楊延昭接著問道：「如果放你們回去的話，你們能把皇上的意思傳達給他們嗎？」

  陳阿牛說道：「那咋不能，明顯我們是被騙了，幹這種要命的營生，還背著造反的罪名，沒人願意干。我們一說，大家肯定都跑了。」

  趙凡想了想，有些擔心這兩個傢伙說的不是實話。

  「叛軍之中有多少人對尉遲迥是忠心的，你們知道嗎？」

  陳阿牛說：「那我們不知道，我們都是大老粗，但尉遲迥從隴西帶來的人，跟我們吃的不一樣，他們天天吃肉，我們只能吃鍋盔。估計他們也就一兩萬人吧。」

  趙凡和司馬懿對視了一下，雙方都從對方的眼睛裡面看到了驚喜。

  從這兩個人的口中，基本已經能夠明白，尉遲迥的所謂十萬大軍，根本沒有什麼凝聚力，大部分都是烏合之眾。

  「好了，你們兩個下去吧，領了賞賜就回去吧。回去之後，對你們的兄弟們說，就說皇上隆恩浩蕩，讓他們不要造反了。」

  司馬懿扔出兩個銀元寶。

  「多謝陛下，多謝大人——」

  兩人搶了銀子，一溜煙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