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密謀兵變

  大丞相府邸。

  一間密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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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楊堅，楊素，趙匡胤，李林甫，高俅，蔡京，嚴嵩，司馬懿等親信盡皆到場。

  楊堅一副隨緣自適的表情，閉目養神捋著鬍鬚。

  其餘的人面面相覷，大氣也不敢出。

  半天，楊素才咳嗽了一聲：「大丞相，您必須要拿個主意才行啊。」

  「是啊丞相，您……」

  趙匡胤欲言又止。

  趙匡胤今年四十出頭，肩寬背闊，相貌俊朗，眉骨隆起，眼窩深陷，鼻樑挺直，眼睛又細又長，整個人仿佛鷂鷹一般敏銳，一看就知道是個心思縝密的狠辣角色。

  聽到趙匡胤開口，楊堅捋鬍鬚的手才緩緩停下。

  楊素忙說：「大丞相，我們是否採取行動？」

  楊堅慢慢的睜開眼睛，笑道：「採取什麼行動？」

  眾人見他有了反應，全都躍躍欲試起來。

  高俅跟跳樑小丑似的站起來，捲起袖子說：「大丞相，這小皇帝要造反了，竟公然針對起大丞相來，還奪走了您的軍政大權，是可忍孰不可忍，只要大丞相一聲令下，我高俅第一個饒不了他。」

  楊素則沉吟道：「大丞相，最近這幾天昏君非常反常，好像換了個人一樣，種種跡象表明，他要向您發難，我們不得不防啊。」

  趙匡胤說道：「豈止是不得不防，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們應該採取主動，不可讓人搶占了先機。」

  「對，先下手為強。」高俅上躥下跳的喊道。

  楊堅不置可否，緩緩點頭。

  楊素見他態度消極，心裡著急，說道：「大丞相，小皇帝今日分明就是在跟那個叫海瑞的傢伙演戲，目的就是奪權，現在看來，我們以前都低估了他，這廝竟是如此的殺伐果斷，這個人不能留了，夜長夢多呀。」

  趙匡胤說道：「我擔心，既然他已經開始行動，只怕不僅僅如此，今日他敢削了大丞相的軍政大權，下一步就敢對我禁軍動手，假如我們失去了禁軍，那麼就徹底失去了對他的控制，此事萬萬不可。」

  「沒錯，沒錯。」

  眾人紛紛點頭。

  「呵呵。」

  楊堅忽然笑了一聲。

  「那以你們的意思，是想讓我弒君？」

  「這……」

  趙匡胤覺得這話未免有些太直白了，可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大丞相，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怪就怪小皇帝不知死活，苦苦相逼，若大丞相下不了決心，我只擔心，他就要下手了。」

  楊素說道：「是啊，這段時間，我們屢屢受挫，封王被駁回，另立新君又遭到拖延，好似處處都在被動挨打，今日更加失去了軍政大權，下官是擔心，長此下去，不知道昏君還有什麼詭計，大丞相不為自己考慮，也要考慮考慮我們這些人的妻兒老小，萬一大丞相倒下了，我們都難逃滅門之禍呀。」

  「大丞相，干吧，干吧。」

  高俅等人喊道。

  趙匡胤咬牙說道：「只要大丞相一聲令下，無需您老人家費心，我立即封鎖九門，指揮禁軍殺入宮城，將小皇帝以及宗室全都斬盡殺絕，然後召集文武大臣上殿，血雨腥風之下，就不信誰還敢反抗。」

  「是啊，到時候，我們就推舉大丞相為皇帝，這江山立即就會易主，大丞相可就要做萬歲了呀。」高俅嘿嘿的笑著：「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眾人正要一起恭賀，卻見楊堅面無表情，頓時好似被潑了一盆冷水。

  「仲達，你怎麼看？」

  楊堅慢悠悠的問道。

  司馬懿穿著一身粗布衣裳，臉上帶著不陰不陽的笑容，緩緩拱手：「大丞相，您想問什麼？」

  此人生的一臉儒雅，面龐白皙，形象樸素，為人更是低調謹慎，一副人畜無害的摸樣，只是生了一副鷹鉤鼻子，加上聲音嘶啞，猶如狼嚎，讓這份形象有些打了折扣。

  楊堅似乎對他非常看重，笑著說道：「仲達心思縝密，擅長分析，老夫想聽聽，你對局勢的看法。」

  「是。」

  司馬懿凝眉拱手，表情肅然：「大丞相，最近幾日，小皇帝的確不同往常，但下官並不認為，他真有逆風翻盤的能力。」

  「今日在朝堂上，下官也不認為那是他和海瑞故意布局，海瑞那個人，下官一向有所耳聞，此人剛正不阿，一向就是那樣的人，況且剛入朝不久，根本不可能和小皇帝有任何的聯繫，只怕是他一個人的主意。」

  趙匡胤道：「太尉的意思是說，他真的有心尋死？」

  「正是。」

  司馬懿的話差點把高俅等人給逗笑了，他們可不會相信世上有這麼傻的人，好死還不如賴活著，更何況還能享受人間富貴。

  而楊堅的目光中卻出現了讚賞之色：「仲達，你接著說。」

  司馬懿沉吟道：「其實，下官以為，事情還沒有到刺刀見血的地步，雖說今日海瑞誤打誤撞幫小皇帝拿回了軍政大權，但大丞相掌控朝政多年，威望素著，門生故吏遍及天下，大楚上下，只知有丞相不知有陛下者，比比皆是，皇上的聖旨，抵不上大丞相一句口諭，所以軍政大權，不是想拿就能拿回去的，就是給了他，他也是個擺設。」

  「所以，下官以為，小皇帝雖然一時得勢，但也不過是末日來臨前的垂死掙扎，並不能在實際上對大丞相構成任何威脅。」

  「好像趙將軍等人所言，直接率兵入宮，誅殺宗室，改朝換代，雖然一勞永逸，但後患無窮，還真不如我們原先的計劃好。」

  「按照我們以前的步驟，應該先另立新君，而後扶持大丞相成為隋王，繼而逼迫新君禪讓，這是一條兵不血刃萬無一失的道路。」

  「假如直接兵變，必將授人以柄。」

  「這大楚以立三世，無論是朝廷還是地方上，都有一批忠心耿耿之臣，到時候他們蜂擁而起，也是不小的麻煩。」

  楊堅笑著點頭：「那麼依你之見呢？」

  司馬懿趕忙說道：「下官以為，只要禁軍始終掌握在大丞相手中，小皇帝就是瓮中之鱉，根本不足為慮，況且外面還有安祿山史思明，他們可是掌握了朝廷一半左右的兵馬。」

  「所以，前面不是有一個月的賭約嘛，想來一個月之內就是神仙也做不了任何事兒，更何況是個黃口小兒，那就給他一個月好了。」

  「到時候，讓他心服口服，甘願退位也就是了。」

  楊堅連連點頭。

  眾人看出了楊堅的意思，心裡都有些犯嘀咕。

  按照他們的意思，不如直接快刀斬亂麻。

  畢竟，多一天就多一分危險。

  趙匡胤皺眉說：「司馬太尉所言，並非沒有道理，可是下官以為，小皇帝雖不足慮，但只怕朝中有幾個人會幫助他……」

  楊堅笑道：「你是指趙德芳司馬光和佘賽花吧？」

  「正是。」